柳虞儿浑身一僵,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只是我身子素来偏弱,若是夜夜如此,怕是撑不住,反倒误了你的心意。”
宫子羽见她不再反抗,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放心,我会让医官给你熬补药,定能让你好好‘养着’。”他特意加重了“养着”二字,意有所指。
柳虞儿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轻轻点了点头。当晚,她便被“请”进了宫子羽的寝殿,殿外守着两名侍卫,连开窗通风都要经过允许。
夜半时分,宫子羽终于睡熟。
柳虞儿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掠过宫子羽的睡颜,确认他陷入深度沉睡后,才如轻烟般翻窗而出,避开侍卫的视线,朝着徵宫的方向掠去。
她拿出丹药,让宫远徵服下,见他面容慢慢红润。她借着晨光未亮,又悄无声息地返回羽宫寝殿,躺在宫子羽身侧时,心跳仍未平复。
而徵宫的房间里,宫远徵指尖微微动了动,嘴里轻声呢喃:“虞姐姐……别走好……”
柳虞儿刚躺回榻上,宫子羽便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揽住她的腰。见他只是呓语般说了句“别乱跑”,才渐渐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察觉。
接下来几日,柳虞儿夜夜如此。白日里,她装作顺从的模样,喝着医官送来的补药,听宫子羽说着对未来的“规划”;到了深夜,便偷溜去徵宫,给宫远徵喂丹药。
这夜,准备起身离开时,宫远徵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袖。现实中,他的眼睫剧烈颤抖,眉头蹙起,像是在极力挣脱沉睡的束缚。
柳虞儿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她俯身轻声唤:“远徵弟弟,松开些,我还会来的。”
话音刚落,宫远徵猛地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神从迷茫渐渐变得清明,望着眼前的柳虞儿,声音沙哑却清晰:“虞姐姐……你不是在梦里?”
柳虞儿轻笑一声,指尖顺着他的脸庞滑到他的腰部,解开他的腰带:“远徵弟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宫远徵刚从沉睡中苏醒,身体还虚弱得发虚,此刻被柳虞儿这般亲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
“虞姐姐,你……你别这样。”他声音发颤,想推开却又舍不得,只能僵着身子,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我……我刚醒,身子还……”
柳虞儿却没停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腰侧的肌肤,语气带着几分柔媚:“就是知道你刚醒,才要好好‘帮’你。你昏迷这么久,身子都僵了,我帮你松快松快,也好恢复得快些。”
宫远徵被她说得更是无措,喉结滚动了几下,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柳虞儿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别出声,外面还有侍卫守着,若是被人听见,对你我都没好处。”
这话瞬间戳中了宫远徵的顾虑,他立刻闭了嘴,只是攥着她衣袖的手依旧没松,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渴望:“那……那你快些,别被人发现了。”
柳虞儿放缓了动作,一边帮他轻轻按揉着僵硬的腰腹,一边轻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医官说你伤得重,醒来后可不能乱动。”
话题被悄悄转移,宫远徵果然顺着她的话点头,注意力落在了身体的感受上:“还好,就是胸口还有点闷……虞姐姐,你这些天,是不是一直来看我?”
柳虞儿指尖一顿,随即笑着点头:“当然,还盼着你醒,还总想起你小时候的模样,捧着药草追在我身后,非要教我认毒,结果自己先被毒草扎了手,哭得鼻尖通红。”
这话让宫远徵耳尖发烫,先前的局促渐渐散了,只剩几分羞赧:“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虞姐姐还提。”他望着柳虞儿垂眸时的侧影,月光落在她发梢,泛着细碎的柔光,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冲动,轻声问,“虞姐姐,你……你和宫子羽,真的幸福吗?”
“不说这些了,你刚醒,得好好养着。我得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刚要起身,手腕却被宫远徵攥住。他眼神亮得惊人,带着几分执拗:“虞姐姐,等我身子好透了,我带你离开宫门。”
柳虞儿心头一颤,既感动又酸涩,却只能轻轻抽回手:“傻弟弟,先顾好自己。我走了。”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如轻烟般掠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