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帝国对龙国的试探,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在广袤而空旷的西伯利亚边缘悄然拉开了序幕。
山田少佐率领的特别任务部队,代号“北狐”,共计一百二十人,皆是陆军中精心挑选的精英。他们精通俄语、汉语或部分通古斯语,擅长侦察、渗透、破坏与小规模突击作战。在军部“投资考察”、“地质勘探”的幌子掩护下,这支队伍化整为零,分成数个小组,通过不同的路径,越过冰冻的鞑靼海峡或隐蔽的陆路边境,渗入了龙国控制的滨海边疆区。
初春的西伯利亚东部,积雪未融,寒风依旧刺骨。山田小组一行十五人,穿着厚实的白色伪装服,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细微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朝着海参崴的方向迂回前进。
他们已经脱掉了商队的打扮,把冗余的行李扔在了路上,将携带的枪支组装好后,带着望远镜、电台和可能用到的战术物资,悄咪咪的行走在山林间。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登陆时都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海岸边境巡逻队和侦察兵,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登陆上岸,提前准备的各种掩护也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少佐,这一路也太安静了。”一名军曹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无边无际的雪原和林海,“根据地图,我们应该已经进入龙国控制区至少二十公里了,竟然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山田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处地平线上模糊的城市轮廓,那就是他们此行的首要目标,海参崴。他眉头紧锁,情报显示这里应该至少有数百名赤龙军驻守,但他没有看到任何巡逻队,没有听到任何引擎声,甚至连人类活动的迹象都极其稀少。
这种死寂,比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空洞,难不成偌大的龙国真就没几个人?
“继续前进,保持警惕。”山田下令,声音低沉而冷静,“注意观察任何可能的防御工事、哨所或巡逻路线。”
他们又前进了数公里,经过一片废弃的村庄,木屋大多已经坍塌,被积雪覆盖,只有乌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刺耳的叫声。一处相对完好的木屋墙上,还残留着模糊的俄文标语和褪色的沙俄双头鹰徽记,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归属和如今的荒废。
“看来俄国人撤得很仓促。”军曹评论道。
山田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村庄边缘一座相对较高的、半塌的了望塔吸引。他示意小队停止,亲自带了两名士兵靠近侦查,塔楼空空如也,积满了雪,通往顶部的木梯也腐烂断裂了。
“少佐,这里!”一名士兵在塔基附近发现了什么,他用刺刀拨开积雪,露出了一小块锈蚀的铁皮,上面似乎曾有铭文,但已经无法辨认。
“像是某种设备的残骸,也许是俄国人留下的破烂。”士兵判断。
山田的心却微微提了起来,这种空旷和荒凉,与其说是防御薄弱,不如说像是……一个硕大的无人区。赤龙军占领这里后,难道就任由其荒废?也有可能他们就那点人手,连最基本的巡逻都难以维持。
接下来的几天,“北狐”各小组通过电台陆续发回报告,内容惊人地一致:
“A区未发现敌军活动迹象,道路失修,村庄废弃。”
“b区接近铁路线,未见火车运行,桥梁完好,无人看守。”
“c区尝试靠近疑似兵营地点,建筑空置,无明显驻军痕迹。”
“d区监听无线电,只有微弱的民用波段杂音,未截获任何军用通讯。”
一份份报告汇聚到山田这里,简单的汇总后又发回大本营,这让远在东京大本营的参谋们既兴奋又疑虑,龙国防守的空虚程度,远超他们最乐观的估计。
难道龙国的实力真的很差劲,仅仅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天罚”才震慑住了沙俄,迫使他们放弃了西伯利亚的广袤领土?
还是说龙国的主力都集中在西线防备沙俄反扑?
山田的谨慎让他没有轻易下结论,简单的和大本营沟通后,他决定进行一次更大胆的试探。
他选择了一处距离海参崴约五十公里、靠近海岸线的废弃灯塔。根据旧地图显示,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曾经是沙俄海岸警备队的设施,但早已废弃。他命令一个三人小组,在夜间潜入灯塔,不仅仅进行侦察,还要做一件事——在灯塔最高处,插上一面小的膏药旗。
行动异常顺利,三名士兵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就爬上了摇摇欲坠的灯塔,他们将那面小小的膏药旗用铁丝固定在一根断裂的金属杆上。寒风中,旗帜微微飘动,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们在那里潜伏了整整一天一夜,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四周和远处的海面。没有军队前来查看,没有巡逻队,甚至没有好奇的平民。那面旗帜就那么突兀地存在着,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少佐,旗帜还在……没有任何反应。”士兵通过电台汇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山田握着话筒,沉默了良久,这种程度的漠视,已经超出了军事疏忽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根本性的无力管辖。
“撤回。”他最终下令。
跟随了这群小鬼子一路的赤龙军,翻身仰躺在地上,咬了咬嘴里的小嫩草,从牙缝里吐出几句牢骚,“郑帅怎么想的,小鬼子这么嚣张都不让咱揍他,让其他城镇的民兵知道,还不得笑死咱们。”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废话!”说话的这位拿着加装了八倍瞄准镜的八一杠,镜头死死的锁定在一个小鬼子脑袋上,“啪!”又迅速的瞄向另外几个小鬼子,不停的小声低喃着“啪!啪!”
“别啪啪了,小鬼子撤了,估计会去咱们布置的屯居,咱们得提前到预设狙击点,万一鬼子动手,咱可就能正大光明的弄死他们了。”
“难喽,屯里埋伏了好几百人呢,鬼子敢动手,估计轮不到我们上了……”
在赤龙军一路布置,调动下,鬼子们就像被王二小引领着一样,走向了此行的第一个聚居点,一个专门为了应对他们试探,临时搭建的屯居点,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望海屯。
望海屯在一处废弃的小渔村遗址上进行的重建,现在大城市工作机会,福利待遇太好了,这种交通不便利,生活环境差的地方的散户都陆续迁移走了,毕竟屯居要求至少3000户才能建设。所以小鬼子一路看不到人还真就是事实,只是他们进入龙国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卫星牢牢的锁定了。
屯里伪装的几十户人家,都是海参崴的赤龙军和家属,在沙俄时期他们大部分也是以渔业和狩猎为生,所以伪装起来还是很逼真的,完全就是还原了那时候的生活状态,有点忆苦思甜的感觉。
在小鬼子看来,屯居外围只有简陋的木栅栏,没有看到任何军事设施,也没有看到穿军装的人。只有一些穿着厚棉袄的居民在活动,男女老少都有,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甚至有些贫瘠的边境村落。
“少佐,要不要……”一个眼睛冒光的小鬼子声音带着跃跃欲试的贪婪,“进去看看?也许能搞到点食物,或者……抓个花姑,哦不,舌头问问情况?”长途渗透,他们的补给开始紧张,而且获取第一手情报的诱惑太大了。
山田内心剧烈斗争,直接接触龙国人的风险显而易见,但回报可能极大。一个几乎没有防御的村庄,如果能确认里面完全没有武装力量,甚至能获取一些关于赤龙军部署、或者更重要的——关于“天罚”的细枝末节,哪怕是民间传言,都将是无价的情报。
“挑选五名好手,化妆成迷路的俄国猎人或者华夏货商,趁黄昏时分接近,以交换物资为名,去套套话,打听下天罚的事。非必要的话不要使用武力,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山田最终下达了指令,这是他谨慎性格下能做出的最大胆的决定。
五名擅长俄语和汉语的鬼子兵,脱下军装,换上破烂的皮袄,把手枪揣在怀里,脸上抹上煤灰,背着空瘪的行囊,装扮成一副落魄狼狈的样子,朝着望海屯蹒跚走去。
黄昏的余光给小小的屯居镀上了一层惨淡的金色,几缕炊烟升起,空气中弥漫着烧柴和煮鱼的简单气味。栅栏门口,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头正蹲在那里抽着旱烟,看到这几个不速之客,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就这,还出来刺探消息,现在能在龙国混成这样的,不是偷渡的就是间谍,伪装都不知道了解下民情吗?
一个鬼子兵上前,用生硬的、带口音的俄语夹杂着汉语,比划着表示他们是从北边来的猎人,迷了路,弹尽粮绝,想用一点珍藏的烟草换点吃的。
老头们对视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其中一个咂巴咂巴嘴,朝着屯子里喊了一嗓子:“来外人了!都出来接客!”
很快,几个身材壮实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渔网梭子或者斧头,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这几个陌生人,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领头的鬼子兵赶紧赔着笑脸,继续比划,同时暗暗观察。这些男人看起来是普通的渔民或农夫,虽然体格结实,但不像受过军事训练,因为他没有看到任何武器。
这时,听到动静,一些妇女和孩子也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几个陌生人,孩子们躲在母亲身后,女人们则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花……”还未等那个小鬼子说完话,领头的鬼子兵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花钱你有钱吗?我们是用烟草换!”
“换吃的?你们有啥好货色?”一个像是屯长模样的中年汉子开口了,汉语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
鬼子兵赶紧从行囊里掏出几包劣质烟草,这是他们特意准备的诱饵。
那屯长接过,捏了捏,闻了闻,撇撇嘴:“就这?糊弄鬼呢?想换俺们的鱼?门都没有!”他似乎失去了兴趣,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这地界不欢迎来历不明的!”
其他男人也围了上来,态度强硬地驱赶。
计划似乎要失败,但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兵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看到栅栏边鸡窝里有几只肥硕的母鸡,也许是连日啃干粮嘴里淡出鸟了,也许是潜意识里的掠夺惯性发作,他竟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
“哎!干啥呢!”一个离得近的胖大妇人眼尖,立刻尖叫起来,“偷鸡的毛贼!”
这一声尖叫,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那想偷鸡的鬼子兵手僵在半空,愣住了,其他鬼子兵也暗道不好。
“好哇!说是换吃的,原来是瞅着俺家的鸡了!”那胖妇人顿时怒火中烧,抄起旁边靠着的扫帚疙瘩就冲了过来,“打死你个偷鸡贼!”
她这一动手,仿佛点燃了导火索!
“敢来俺们屯撒野!”
“抄家伙!”
“欺负到家门口了!”
刚才还只是驱赶的男人们顿时怒了,抡起手里的渔梭、斧柄、甚至刚从灶膛里抽出来的烧火棍,就扑了上来。那些妇女更是了得,有的拿起晾衣杆,有的端起刚烧开的洗脚水,有的直接抓起地上的雪块冻土,嘴里骂着最粗鄙的方言,劈头盖脸地就朝着五个鬼子兵砸去、打去、泼去!
这完全出乎了鬼子兵的预料!他们预想过遭遇零星抵抗,甚至预想过被发现后的小规模交火,但他们绝对没有预想到会陷入一场由一群悍妇壮汉发起的、毫无章法却又凶猛无比的民间械斗!
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现在属于什么情况?主动开枪伤人有可能暴露自己小队的目的,引起龙国注意,影响小日子帝国的大局,但是他们面对的可是高出30公分的大汉,就在他们犹豫间,悍妇和壮汉的攻击雨点般袭来。
扫帚疙瘩砸在鬼子们的脸上,刮出一道道不规律的血痕,滚烫的洗脚水泼在身上,烫得他们嗷嗷直叫,说好的泼水成冰呢?春天就不给玩了?还有那些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冻土块,砸的他们鼻青脸肿,几个妇人围住那个想偷鸡的,又是掐又是挠,嘴里骂声不绝。
“八嘎!”领头的鬼子兵试图维持秩序,喊出了一句日语,虽然声音不大,但在混乱中格外清晰。
“他说啥?叽里咕噜的!”有人听到了。
“不像棒子话!”
“是小鬼子!是小日子鬼子!”屯长猛地厉声吼道,“抄真家伙!别让他们跑了!”
这一下,性质彻底变了!男人们立刻冲回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的已经不是农具,而是几支老旧的单发猎枪,甚至还有两把明显是沙俄遗留的莫辛纳甘步枪!虽然破旧,但却是能要人命的真家伙!
“撤!快撤!”鬼子头目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许多,用日语大喊。
五个鬼子兵连滚爬爬,狼狈不堪地挣脱围攻,朝着屯外黑暗的森林拼命逃去。身后,猎枪轰鸣,子弹啾啾地飞过他们头顶,打得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还有妇人的叫骂声和孩子的哭喊声远远传来。
他们一路狂奔,直到彻底摆脱追兵,才瘫倒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衣服被撕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那个想偷鸡的最惨,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无线电也在逃跑中摔坏了。
“混蛋!混蛋!”头目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巨大的耻辱。他们,帝国精锐的侦察兵,竟然被一群农村悍妇用扫帚和洗脚水打得抱头鼠窜!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冷静下来后,一种极度的兴奋又取代了耻辱,虽然过程狼狈,但他们验证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龙国的边境屯居,几乎没有正规军!他们的防御依赖的是这些彪悍却缺乏组织的民兵和民众!而且,他们似乎对小队规模的渗透毫无有效的预警机制!
他们挣扎着返回隐蔽点,向山田报告,省略了被悍妇暴打的细节,重点强调了:1. 屯居无正规军驻守。2. 民兵装备低劣,反应迟缓,他们直到最后才拿出枪。3. 民众虽悍勇,但无组织。4. 成功逃脱,未暴露大规模渗透侦查意图。
山田结合其他小组同样“未遇有效抵抗”的信息,终于得出了那个让东京大本营狂喜的结论——龙国防守极度空虚!
乌拉尔以东广袤土地,其防御力量并非源自强大的常备军,而是源于地广人稀带来的自然屏障,以及沙俄迅速崩溃后留下的权力真空!赤龙军的主力或许存在,但数量绝对稀少,整个沿海只有几个港口有零星守卫,根本无法有效覆盖如此辽阔的疆域,尤其是偏远的边境和新建的屯居地带。
所谓的“天罚”武器,未探听到任何消息,可能更多是一种心理威慑。
那份最终呈交给寺内正毅和奥保巩元帅的报告写道:“……龙国于远东之控制,形同虚设。海参崴要塞虽有驻军,但士气涣散,戒备松弛,观察哨报告可见卫兵打瞌睡。广大乡村及新建屯居点,几无正规武力,仅依赖粗悍之民兵及乡民自卫,器械窳劣,组织混乱。我军小规模部队可自由往来,如入无人之境。
建议立即制定北上攻略计划,夺取海参崴及滨海地区,时机已成熟!”
这份报告,像一剂强烈的兴奋剂,注入了小日子帝国本已躁动的战争肌体,北上派彻底压倒了谨慎派。大本营开始秘密筹划,原本用于试探的山田部队被命令继续潜伏,扩大侦察范围,为即将到来的大规模进攻铺平道路。更多的“志愿人员”、化装的“浪人”开始向龙国边境渗透。
……
海参崴,原沙俄远东总督府,现赤龙军东海岸防卫司令部。
郑海龙站在巨大的地图前,听着赵世辰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图上,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缓慢移动,每一个光点代表着一支小鬼子渗透小队的大致位置。
“鬼子的‘北狐’部队,共计一百二十人,分十二组,已全部入境。其主力由山田少佐率领,目前活动在望海屯以南三十公里处潜伏。其余小组分散在滨海边区各处,进行侦察和标注。”赵世辰指着地图上的光点,“各个部队安装的监听器和信号发射器工作正常,孟庆斌博士提供的‘蜂群’微型侦察机器人传输画面清晰,他们的电台通讯已被我方完全破译。”
郑海龙点了点头,目光冷冽:“让他们看,让他们探,大不了海参崴咱也给他让出来,能钓一个师团咱就赚了……”
“望海屯那边,戏演得不错。”托洛茨基推了推眼镜,嘴角有一丝笑意,“王婆那洗脚水泼得是时候,张猎户那几枪放得也很有水平,既显得仓促慌乱,又没真打着人,足够吓破那些小鬼子的胆了。”
“告诉各沿海部队,戏还要继续演下去。”郑海龙下令,“民兵的装备,把好的都收起来,把那些膛线都快磨平的老古董摆出来。巡逻队要注意潜伏隐蔽,别让小鬼子发现了,这也算是训练的一部分。海参崴别光哨兵,让他们巡逻的可以假装喝点酒之类的,可以偶尔路边打打瞌睡。总之,要让他们确信,我们外强中干,内部空虚,根本无力防御如此漫长的边境线。”
“还不够。”托洛茨基摇头,“鬼子要吞的饵,必须足够大,足够诱人,才能让他们把更多的部队送进来啃。我们要让鬼子觉得,他们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拿下海参崴这颗‘太平洋的明珠’,就能切断我们与太平洋的联系,就能获得一个入侵西伯利亚的完美桥头堡!”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海参崴的位置上。
“也是,我们可以和他们在海参崴打一场,适当的放些水。”郑海龙的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冷光,“慢慢的给鬼子放血……”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等他们大部队登陆以后,就是咱们的钢铁洪流,碾碎他们所有幻想的时候。等到8月22日小日子和朝鲜签订《日韩合并条约》,那就不只是把他们赶出龙国,咱们还得反推回去,踏平朝鲜,登陆四岛!”
司令部里一片寂静,只有电子地图上光点移动的微弱嗡嗡声,以及郑海龙话语中那冰冷而坚定的杀意,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