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吻如同窗外未曾停歇的烟火,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热情。
璇熠被吻得浑身发软,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只能依循本能,生涩地回应着,手指无力地攥紧了物部氏胸前的丝绒西装面料,留下细微的褶皱。
当物部氏终于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猩红的眼眸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着他,暗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以吗,乖宝?”
璇熠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汹涌欲望,以及那欲望底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他首肯的克制,心脏跳得如同擂鼓。
他羞得几乎要蜷缩起来,长睫剧烈地颤抖着,最终还是在那专注得令人心悸的目光中,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这一声如同解除了最后的枷锁。
物部氏低笑一声,不再压抑,一把将璇熠打横抱起。他的动作急切却依旧稳健,仿佛怀中所抱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不容有丝毫闪失。
他甚至等不及乘坐电梯慢慢下行,直接抱着璇熠,大步流星地穿过空旷无人的餐厅,走向与顶层相连的、专属的总统套房区域。
璇熠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脸颊紧贴着他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那里面传来的、与自己同样剧烈的心跳声,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紧闭着眼,感受着失重般的移动,以及那箍在腰间和腿弯的、强健有力的手臂所带来的绝对掌控感,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惶惑,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渴望着的悸动。
套房的门被物部氏用脚踢开,又迅速合上,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他没有开灯,只有感应廊灯柔和的光晕勾勒出房间极致奢华的轮廓。他径直走向卧室中央那张宽大得惊人的圆床,小心翼翼地将璇熠放在铺着昂贵丝绸床单的中央。
璇熠陷在柔软的床铺里,黑发铺散开来,衬得他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明显,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小动物般的无助与引诱。
物部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猩红的眼眸中翻滚着骇人的浪潮。他抬手,有些粗鲁地扯开了自己的领结,扔在一旁,然后俯身,双手撑在璇熠的身体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别怕,”他似乎看穿了璇熠眼底深处那一丝不安,声音低沉地安抚,但其中蕴含的侵略性却丝毫未减,“交给我,宝贝。”
……
……
……
“呜……老公……”他下意识地寻求着庇护,双臂紧紧环住物部氏的脖颈。
物部氏低下头,极其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珠。
他的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痴迷:“宝贝,你哭得真好看……让我忍不住想……”
他嘴上说着恶劣的话语,动作却奇迹般地放缓了下来,“乖,不怕,放松……交给我……”
……
就在璇熠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物部氏却突然将他抱了起来。
骤然离开床铺的支撑,璇熠本能地更加用力地抱紧物部氏的脖子。物部氏抱着他,走向卧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城市的夜景依旧璀璨,只是烟花已经停歇,只剩下永恒的灯火在黑暗中沉默地闪烁。
……
“看,乖乖,”物部氏咬着他通红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带着情事中特有的慵懒和满足,“多漂亮。”
璇熠被迫看向窗外那广阔而陌生的世界,玻璃上模糊地映出自己意乱情迷、布满泪痕的脸。
……
物部氏低低地笑了起来,极尽温柔,如同最细腻的抚慰。他侧过头,亲吻着璇熠汗湿的鬓角。
“乖乖不是好奇,我们今天晚上喝的是什么酒吗?”物部氏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璇熠的大脑一片混沌,只能凭借本能反应,微微点了点头。
物部氏看着他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又涌起更深的占有欲。
他亲了亲璇熠泛红的脸颊,猩红的眼眸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而深情的光泽。
“那是我给乖乖准备的‘代号’哦。”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璇熠的心上,“乖乖知道,老公是混黑的……”
他毫不避讳地提及自己黑暗的一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老公的势力里,核心成员都以酒名作为代号。”
他安抚地摩挲着他的腰侧,继续用那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说道:“我原本,在‘雅文邑’和‘黑比诺’之间犹豫了很久……”
“但最后,”物部氏的手臂收紧,将璇熠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将他刻进自己的骨血,他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如同恶魔的低语,宣告着最终的归属,“我选择了‘卡奥尔’(cahors)。”
卡奥尔,法国西南产区的一款红酒,以其深邃如墨的黑色酒液而闻名,被称为“黑酒”。
它强劲、醇厚、单宁充沛,带着独特的黑色水果与香料气息,风格强烈,极具陈年潜力,一旦品尝,那浓烈的色泽与风味便刻骨铭心。
“因为你注定属于黑色,”物部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深深的迷恋,他吻了吻璇熠后颈上属于他的标记,“属于我。”
他的乖宝,纯净美好得像一张白纸,会被他亲手染上了墨色,拉入了属于他的、永恒的黑暗深渊。
璇熠瞳孔微颤,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完全理解。
但“属于我”这三个字,如同最深刻的烙印,……
……
物部氏亲吻着他泪湿的脸颊,猩红的眼底,是彻底得偿所愿的、疯狂而满足的平静。
他的卡奥尔。
他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