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痛苦的浪潮中浮沉,秀弥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像一叶破碎的扁舟,在物部氏秉文掀起的惊涛骇浪中彻底迷失了方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那仿佛永无止境的索取。
就在他眼前发黑,几乎要彻底陷入昏迷的边缘时,身上的重量一轻,随即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唔……”秀弥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生理性的抽噎,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
物部氏秉文抱着他,走进了与卧室相连的宽敞浴室。
浴室的设计同样极尽奢华与暗黑风格,巨大的黑色大理石墙面光可鉴人,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浴缸的那一面巨大的、边框雕刻着繁复荆棘玫瑰图案的落地镜。
物部氏秉文没有走向浴缸,而是径直来到了镜子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秀弥背对着镜子,面对着自己,同时也能让秀弥的余光,甚至直接看到镜中映出的一切。
冰冷的镜面触碰到秀弥汗湿的背脊,激得他微微一颤。浴室的灯光比卧室明亮许多,无情地照亮了他此刻的狼狈——
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漂亮的眼眸涣散无神,盈满了未干的泪水和极致的疲惫,唇瓣被咬得红肿,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与暴戾留下的痕迹,青紫与红痕交错,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件黑色的浴袍早已不知被丢弃在何处,他如同初生婴儿般赤裸,却又带着被彻底蹂躏后的残破美感。
“不……不要看……”秀弥虚弱地哀求着,试图低下头,避开镜中那绝望的景象。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混乱地重复着,“求你……放过我……”
物部氏秉文一只手稳稳地托抱着他,另一只手则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地捏住他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直面那面巨大的镜子。
“宝贝,你看,”物部氏秉文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迷恋,暗红色的眼眸在明亮的灯光下,像两簇燃烧的血色火焰,紧紧盯着镜中秀弥那张破碎而美丽的脸,“你真漂亮……..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
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他们紧密相贴的身影。
一个高大、年轻、充满了掌控力,即使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依旧显得游刃有余,甚至因为兴奋而容光焕发;另一个则纤细、脆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被强行占有的印记,如同被风雨摧折后的名贵花卉,呈现出一种濒死的、惊心动魄的美。
这强烈的对比,极大地满足了物部氏秉文那扭曲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秀弥被禁锢在他的怀抱与冰冷的镜面之间,无处可逃。
……
清晰的视觉冲击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他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如何在对方的掌控下颤抖、失神,看着那张属于自己的脸染上屈辱又无法抗拒的情潮。
“你那个死了的前夫,”物部氏秉文突然凑到秀弥耳边,用尖尖的虎牙不轻不重地磨蹭着他敏感的耳廓,声音带着恶劣的调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是个拳击手呢,体力一定很好吧?”
他的动作随之变得更加……
“宝贝,告诉我,”他喘息着,暗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与逼迫,“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嗯?”
秀弥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他摇着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极致的感官刺激和巨大的精神屈辱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摧毁他最后的理智。
他无法思考,无法回答,只能在这令人窒息的漩涡中沉浮。
物部氏秉文似乎也并不真的期待他的回答,他享受着秀弥这彻底的、无言的反应。他的目光掠过秀弥脆弱的、毫无防备的后颈,那里光洁一片,等待着他的标记。
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冲上头顶。
他猛地低下头,张开口,在秀弥因惊惧而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镜子的映照中,狠狠地咬了下去。
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紧接着,一股强大而陌生的Alpha信息素,带着不容置疑的、如同黑暗本身般浓郁而霸道的侵略性,强势地注入了秀弥的腺体,瞬间涌遍全身。
那是物部氏秉文的标记。
是宣告绝对占有的烙印。
秀弥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哀鸣,黑色的眼眸彻底失去了焦距。
晕过去的前一瞬,他清晰地听到物部氏秉文在他耳边,用兴奋到颤抖的声音宣告:
“宝贝,现在……你彻底是我的了。”
黑暗,如同温柔的潮水,终于将他彻底淹没。
物部氏秉文看着怀中彻底失去意识、软倒下来的秀弥,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满足和愉悦的笑容。
他亲昵地吻了吻秀弥汗湿的额头,像是在奖励一件终于被打上独属印记的珍宝。
他抱着秀弥,并没有立刻离开浴室。镜子里,映照出秀弥浑身布满他留下的痕迹,脆弱又妖冶的模样。这景象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着迷地看着镜中的倒影,又一次不知餮足地索求起来,直到秀弥即使在昏迷中,身体也无意识地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微微颤抖。
许久之后,物部氏秉文才终于心满意足。他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地将秀弥抱进已经放满温水的浴缸里,动作细致地为他清洗身体,洗去所有的汗水、泪痕与其他痕迹。
只是那些青紫的吻痕和指印,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除了。
用柔软宽大的浴巾将秀弥包裹住,擦干水分,物部氏秉文将他抱回卧室,轻柔地放在那张巨大的黑色丝绒床上。
他自己也躺了上去,将秀弥紧紧地搂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
秀弥昏睡着的脸庞依旧苍白,眉头即使在无意识中依旧微微蹙着,长长的黑色睫毛湿漉漉地垂着,仿佛还沾染着泪珠。
物部氏秉文痴迷地凝视着他,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那微微红肿的唇瓣上。
他低下头,在那已经烙下他印记的腺体上,再次印下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闭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将他的“珍宝”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沉沉睡去。
卧室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过何等激烈掠夺的、弥漫在空气中的,属于物部氏秉文的,浓烈而霸道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