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拎着杆老秤跑过来,秤砣在秤杆上晃悠着,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老大夫捻着那朵灵芝的菌柄转了两圈,又用指甲刮了点孢子粉在指尖搓了搓,抬头对周小言说:“这灵芝肉厚,纹路也齐整,算上等品,给你五毛八一斤,。”
小柱子赶紧把灵芝放进秤盘,挪了挪秤砣,眯着眼瞅准秤星:“五斤二两!”
老大夫扒拉着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五毛八乘五斤,是两块九;二两是一毛一厘六,凑整给一毛二。灵芝总共三块零两分。”
接着称何首乌,那何首乌圆滚滚的,根须盘绕着真有几分人形。老大夫掂了掂,啧了声:“这成色少见,给三毛五一斤。”
小柱子把何首乌挂在秤钩上,看了看秤杆:“三斤七两!”
“三毛五乘三斤是一块零五分,七两是两毛四厘五,算两毛四。何首乌一共一块两毛九。”老大夫的算盘又响了一阵。
最后是三七,老大夫捏起一块看了看断面:“这三七头子匀,给三毛五一斤。”
小柱子称完报数:“两斤五两!”
“三毛五乘两斤是七毛,五两是八分七厘五,算九分。三七总共七毛九。”老大夫把算盘往前一推,“加起来,三块零二加一块两九,是四块三一;再加七九,总共四块九毛整。”
说着,他从柜台下的钱匣子里数出四张一元纸币,又数了九个一分硬币,递给周小言:“点清楚,四块九。”
周小言把钱塞进口袋,转身从背篓里拎起那只处理干净的野鸡,递到老大夫面前:“爷爷,这个给您。”说着又从书包里掏出个系紧的布袋子,往柜台上一放,“这个也给您。”
话音刚落,抓起背篓就往药房外走,脚步轻快。老大夫愣了愣,赶紧解开布袋子,里头竟是支品相完好的野山参,须根完整,饱满壮实。他猛地抬头,朝着门外喊:“小言丫头!回来!这太贵重了!”
周小言头也没回,只是反手挥了挥,步子反倒加快了些,很快就跑远了。
老大夫捧着那野山参,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眼眶有些发热,嘴里反复念叨:“这丫头……这丫头……”他小心翼翼地把野山参捧起来,又看了看那只野鸡,忽然叹了口气,连忙找了块干净的棉布,仔细把野山参裹好,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快步往内屋走去,生怕磕着碰着。
周小言推开院门时,山子正从屋檐下迈着轻巧的猫步走过来,尾巴微微翘着,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喵呜声,像是在迎接。
“我回来啦?”周小言笑着弯腰把它抱在怀里,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是不是肚子饿了?”
山子在周小言怀里舒服地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往她掌心钻。
周小言抱着它走进堂屋,从空间拿出了一块肉,放进山子专属的碗里。
“吃吧。”
山子立刻从她怀里跳下来,低下头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尾巴摇得欢快,时不时发出“呜呜”的满足声。
周小言看着山子埋头认真吃肉的模样,没有上前打扰。转身走进房间,反手插上房门,闪身便进入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