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闪身进入空间,一眼就瞧见角落里堆得像小山似的猎物——都是前两次进山的收获,分门别类码着,光看着就觉得踏实。
“这么些东西,怕是吃到老都吃不完。”走到猎物堆前,伸手拍了拍最上面一头野猪的硬皮,心里盘算着得处理掉些。
挑了几头看着年纪大些的野猪,还有几只老羚羊,都是肉质偏柴、留着也不划算的。找了个大木盆放在空地上,拿起刀麻利地放血,血水流进盆里,很快就积了小半盆。
处理完这些,她又仔细将猎物的嘴巴捆紧,免得看着张牙舞爪的。做完这一切,才把这些处理好的猎物移出空间,放在置物间的角落——得让它们在外面搁一阵子,等身子凉透、僵硬了,再收进空间里。
毕竟这空间邪门,放进去啥样,拿出来还是啥样。要是刚杀的活物直接拿出来,指不定还在那儿挣扎,那可就露馅了。
周小言在空间里忙了一下午,五头野猪、三只羚羊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两大盆血也盛得满满当当。看着盆里新鲜的血,索性烧锅倒油,往里面添了些空间里种的辣椒、豆芽、热火朝天地做起了毛血旺。
咕嘟咕嘟的声响里,红油翻滚,香气漫了满室。等两大锅毛血旺炖得入味,才关火,连锅一起收进空间的小厨房。
忙完这一切时,天已经擦黑。周小言在空间里简单吃了些饭,闪身出了空间。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烧了锅热水,兑着凉水简单洗漱了一番,身上的疲惫消了大半。
回到房间,山子早已蜷在床头打盹,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喵”了一声。周小言笑着躺到床上,把它捞进怀里,山子顺势往她臂弯里一钻,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噜声。摸了摸猫柔软的皮毛,眼皮越来越沉,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周小言猛地睁开眼。看了看怀里还在熟睡的山子,轻轻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窗边——此时正是半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夜深得像泼了墨,周小言往身上裹了裹外套,背着空背篓往巷子深处走。青砖墙上的青苔沾着夜露,踩上去滑溜溜的。走到那扇嵌在老墙里的木门前,屈起手指叩了三下——笃、笃笃,这是老规矩。
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头探出个脑袋,是常在这儿守着的彪子,见是她,咧嘴笑了:“哟,是你啊!快进来,老大刚还念叨呢。”
跨进门,屋里弥漫着烟草和皮革的混着味,几个汉子围坐在木桌旁擦着刀,见她进来,都抬了抬眼。坐在主位的刀疤脸老大见周小言来了,忙带疤的黑脸带着笑容说:“小妹子,来了,今儿带了啥好货?”
周小言对着屋里的人扬声说:“今天老乡打了两头野猪、两只羚羊,给老大您送来了,还放老地方。”
屋里的老大正靠着椅背,一听这话,眼睛“唰”地亮了,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搓着手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他扭头冲里屋喊,“快把推车和秤推出来!”
转身冲进里间没一会儿,老大抱着个木盒子快步出来,对周小言说:“妹子,走,咱去弄堂。”
周小言跟在后面,老大带着几个随从,一行人往之前交易的弄堂走。快到弄堂口时,周小言停下了脚步。
老大见状,立刻抬手让手下站住,自己往前凑了两步,笑着说到:“妹子,规矩我懂,我们在这儿等你。”
周小言点点头,独自走进弄堂。扫了一圈确认没人,抬手从空间里取出两只大野猪和两只羚羊,在地上摆好。
等了片刻,走出弄堂,冲外面喊:“可以进来称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