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这话像一根刺,扎得李昊杰心口发紧。他看着眼前故作大度的女人,忽然觉得无比讽刺——以前他总觉得苏甜甜温柔懂事,比甄善美的“刁蛮任性”强得多,可此刻对比甄善美那毫无掩饰的张扬明艳,苏甜甜的“优雅”反倒显得虚伪又寡淡。
“不必了。”李昊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别开目光,不再看苏甜甜,“我们已经结束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拒绝挽回,苏甜甜脸上的从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与不甘。她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李昊杰,会突然变得如此绝情。
周围的工作人员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偌大的后台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传来的观众欢呼声。
李昊杰没再理会苏甜甜,转身朝着观众席的方向走去。他想再看看甄善美,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可当他穿过人群,抵达第一排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余温尚存的座椅。
“李老师,您在找什么?”路过的工作人员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李昊杰摇摇头,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甄善美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打来的。
“昊杰,不好了!网上突然爆出你当年花甄善美钱买钢琴、还嫌弃她付出的黑料,现在#李昊杰 忘恩负义#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一了!”
李昊杰浑身一震,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连忙打开微博,映入眼帘的全是对他的指责和谩骂。
“原来李昊杰是软饭男!吃甄善美的用甄善美的,还敢甩了她?”
“心疼甄小姐!跑遍全国买钢琴,换来的却是嫌弃,太不值了!”
“对比甄小姐现在的明艳动人,李昊杰简直就是眼瞎!”
黑料下面还附带着当年甄善美给琴行转账的记录、两人的聊天截图,甚至还有那架钢琴的照片。李昊杰知道,这一定是甄善美身边的人爆出来的,或许,就是甄善美自己。
他没有生气,反而心里一阵酸楚。那些被他遗忘的、被他嫌弃的真心,终于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所有人看到了。
苏甜甜的电话也打了进来,语气带着哭腔:“昊杰哥,怎么办?我的路人缘也被你连累了,现在大家都在骂我是小三!”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李昊杰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
他独自一人走出场馆,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晚风吹起他的头发,带着一丝凉意。他想起甄善美的笑容,想起她的坚持,想起她的付出,想起她最后那释然的眼神。
原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而此刻的甄善美,正坐在霍北臣的车里,看着手机上的热搜,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终于让他付出代价了。”宁檬笑着说。
“不是为了让他付出代价。”甄善美摇摇头,“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心,从来都不是廉价的。”
霍北臣侧眸看她,眼底带着欣赏:“做得好。”他抬手,递给她一杯温水,“接下来,专心搞事业,其他的,交给我。”
甄善美点点头,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属于她的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