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北抬头,看到两人的瞬间眼中闪过惊艳,随即放下稿子起身:“宁小姐,甄小姐。” 目光落在甄善美身上时,他特意多停留了两秒——红裙衬得她明艳夺目,眼底的释然比上次见面时更甚,全然没了过往的阴霾。
甄善美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他手中的乐谱:“还在琢磨歌词?”
“嗯,有个音节总觉得不够贴合情绪。”林青北递过乐谱,“这首歌想表达释然与新生,可这处转音总带着点不甘,我想改得更通透些。”
宁檬凑过去看了两眼,挑眉道:“不如试试降半调?用气声带过,既温柔又有放下的松弛感。” 她虽不是专业音乐人,却凭着对甄善美的了解,精准抓住了歌曲的核心情绪。
林青北眼睛一亮,当即哼唱起来。降半调后的转音果然如流水般顺滑,带着恰到好处的释然,与甄善美的心境不谋而合。
“太妙了!”林青北欣喜道,“宁小姐真是我的灵感缪斯。”
霍北臣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淡淡的醋意:“我的女人,自然厉害。” 他迈步走进来,很自然地揽住宁檬的腰,目光扫过乐谱,“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让人联系顶尖音乐制作人。”
“不用啦霍总,”林青北连忙摆手,“宁小姐的建议已经完美解决了问题。” 他看向甄善美,语气真诚,“甄小姐,这首歌能有现在的样子,还要谢谢你。当年你写给李老师的初稿,就藏着这份通透,只是被遗憾盖住了而已。”
甄善美拿起乐谱,指尖拂过熟悉的旋律,嘴角扬起浅笑:“现在很好,它终于属于你,也属于每一个放下过往的人。” 她早已不在乎这首歌最初是为谁而写,如今它能传递出力量,便足够了。
几人正聊着,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李昊杰站在门口,看到屋里和睦的景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甄善美不仅没来找他,还和林青北、霍北臣相谈甚欢,眼底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甄善美!”他语气带着怒意,“你不是来找我的?”
甄善美转头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李总,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林青北加油,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李昊杰快步走进来,目光死死盯着她,“你穿这么漂亮,不是为了让我回心转意?” 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承认被忽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慌乱。
宁檬上前一步,挡在甄善美身前,眼神冰冷:“李昊杰,你能不能要点脸?善美现在过得很好,别再自作多情了。”
霍北臣也收紧了揽着宁檬的手臂,周身散发着低气压:“这里不欢迎你,滚。”
李昊杰被两人的气势震慑,却依旧嘴硬:“甄善美,你别忘了,当年是谁陪着你度过最难的日子!你现在这样对我,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甄善美终于被激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当年我跑遍全国给你买钢琴,偷偷给你投资工作室,你却说我粘人、说我的付出是负担。现在你说良心?李昊杰,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李昊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林青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李老师,甄小姐当年为你做的一切,你不仅不珍惜,还反过来伤害她。现在她放下了,你又何必纠缠?”
李昊杰看着甄善美眼中的决绝,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她了。在他一次次的伤害中,那个曾经视他为全世界的女孩,终于彻底消失了。
“我……”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甄善美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拉着宁檬的手:“我们走。”
两人并肩走出休息室,霍北臣紧随其后,留下李昊杰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小丑。
门外,苏甜甜看着李昊杰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窃喜——甄善美和李昊杰彻底闹掰,她的机会来了。可她刚想上前安慰,就看到李昊杰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眼神猩红,吓得她连忙后退。
而甄善美走出后台,抬头看向舞台上耀眼的灯光,深吸一口气。过往的恩怨已经了结,未来的路,她要独自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