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如擂鼓般一声紧过一声,粗暴地砸在门上,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捶在何雨柱的心口。
有娘和雨水在,他心里多了份沉甸甸的牵挂,今日恐怕得换个法子,和他们周旋一番了。
何大清急匆匆从房里跑出来,脸色发白。昨夜从沈桂芝那儿得知自己已被调查的事,他此刻显得格外慌张。
“陈师傅,咱们……这可怎么办?”他声音带着颤,望向陈青山。
陈青山面色凝重,转而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沉默不语,脑中飞快盘算着如何应对这次搜捕。
陈青山见他不语,猛地抽出腰间的盒子炮,狠声道:“大不了拼了,干掉他们,咱们逃!”
这时,陈大丫从门边探出身,急急说道:“爹,大清叔,咱们躲起来吧!我昨天收拾院子,在东北角柴火堆那边发现了个地窖,很隐蔽!”她伸手指向角落。
何雨柱眼睛一亮,立刻说:“好!我和师父在前头应付,你们赶紧躲进地窖!”
何大清和陈大丫立刻行动起来。
何雨柱迅速掀开地窖口,让几人钻进去。
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凶,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何雨柱掏出二十块大洋塞给陈青山:“您先去应付,尽量用钱打发,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引进院子里,做了他们。”
陈青山掂了掂钱袋,摇头道:“二十块太多,反倒惹人怀疑,十块足够了。”他迅速拿出十块大洋,还给何雨柱。
何雨柱收了钱,看几人全都藏妥,仔细掩好地窖口,又堆上木柴。
他快速扫视屋内,确认没有破绽,这才缓步朝外走。
腰间别着盒子炮的陈青山,步伐比往日沉稳许多,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头。
“来了,来了!”他答应着,随即拉开大门。
门外,四个二鬼子端着枪,气势汹汹,歪戴着帽子,一身黄皮皱巴巴的,仿佛随时就要开枪扫射。
陈青山堆起笑脸,拱手道:“各位老总,有啥吩咐?我们刚租下这铺子,打算开个包子铺,里头还空着呢!也没啥可查的!”
一个领头的白胖子,帽檐压得低低的,眯着眼喝问:“少废话!良民证拿出来瞧瞧!”
何雨柱缩在陈青山身后,装出害怕的模样,暗中两把飞刀已紧握在手。
陈青山赶忙解释:“老总,我叫陈青山,刚从天津过来,还没来得及办良民证呢!您高抬贵手,通融通融?”说着,将一小袋大洋塞进白胖子手里。
白胖子掂了掂钱袋,脸色稍缓:“算你识相!不过规矩还得走——你们三个,进去搜搜!”
“我带老总们进去吧!”何雨柱朝陈青山使了个眼色——若里面有异动,外面这个就绝不能留。
何雨柱引着三个伪军查看了后面三间房。屋里几乎空无一物,几人草草翻了翻,便退了出来。
一个瘦小个子报告:“头儿,里头啥也没有,就一空铺子。”
白胖子点点头,揣好大洋,带着人马匆匆赶往下一家。
何雨柱低声道:“师父,我跟出去瞧瞧。”
陈青山想拦,何雨柱却已闪身出门,悄跟在那伙人后面。
何雨柱笃定,那四人绝不会轻易放过陈青山。刚才只是钱到手,暂缓一时而已。他深知人性之恶,今天必须亲自出手,把这潭水搅浑。
那四个伪军又搜了几家,很快清完了整条胡同,随即歪戴着帽子,晃进一家早餐店。
白胖子得意道:“今天这活儿油水不小!刚才那掌柜真是个冤大头,竟掏出十块大洋,比整条街加起来的都多!”
小个子转着眼珠,阴恻恻道:“头儿,要不咱们回去把他抓了?能随手拿出十块大洋,肯定有问题!万一就是那个偷洋行的大盗呢?赏钱可有一千块啊!”
白胖子迟疑:“这……不太好吧?人家给了钱,咱总得讲点道义……”
小个子嗤笑:“这世道,弱肉强食!咱们可怜他,谁可怜咱们?”
另外两人也连声附和。
隐在暗处的何雨柱听得真切,心中冷笑:“果然不能高估这帮人渣。”
白胖子见弟兄们都这么说,终于点头:“成!就听你们的!”
四人吃饱喝足,抹嘴就走,早饭店主敢怒不敢言。
他们气势汹汹地转身,直扑陈青山的铺子。
何雨柱抢先一步,如夜猫般悄无声息地跃上他们必经之路的墙头。
四人晃晃悠悠走来时,何雨柱如鹰隼般疾扑而下!
落地瞬间,他双手疾出,两名伪军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身形扭曲,骤然消失!
另外两人彻底吓懵,扭头要跑,却被何雨柱闪电般擒住,一并收入空间。
何雨柱拍拍身上的灰,转向其他街道。
今日全城大搜捕,白天行动虽不便,却也无人留意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他一上午竟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二十六名伪军。
这伙人借搜查之名,行劫掠之实。
何雨柱亲眼见一伙人推着车挨家搜刮,值钱物件尽数搬上车。
一位老婆婆哭喊着追出,却被一脚踹倒在地,抢去的包袱里或许是她全部的家当。
“这帮畜生!”何雨柱咬牙暗道。他记下地址,处理完那伙人后,特意将包袱扔回老婆婆门前。
中午时分,何雨柱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
阎埠贵见他回来,惊讶地问:“柱子,上午有搜查的人来,盘问了你家半天。你娘呢?”
何雨柱眨眨眼,愁苦道:“找我爹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得托人到鬼子那儿打听打听。我娘半路急晕了,送医院了。”
阎埠贵叹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往后打算咋办?”
何雨柱摇摇头,没多说。
回家后,他将有用之物尽数收入空间。此地不宜久留,得避避风头。
刚想上炕歇会儿,门又被敲响了,许大茂在外头嚷嚷:“何雨柱!你爹啥时候出殡啊?”
何雨柱拉开门,见许大茂一脸贱笑站在那儿。
他冷冷道:“等你爹出完殡,再办我爹的。”
许大茂哼道:“哥们儿好心帮忙!虽说不对付,但丧事是大事,有啥要搭把手的,说话!”
“唯一要你帮的忙,就是你滚远点!”何雨柱眼神阴狠。
“得,不识好人心!提醒你,二鬼子调查时,门口姓王的可没少说你爹的事,留神吧!”许大茂撇撇嘴。
“少挑拨离间!你家跟他家不对付,就想拿我当枪使?你这德性,这辈子肯定断子绝孙!滚!”何雨柱砰地甩上门。
稍作休息后,何雨柱再次出动。
整个下午,他又解决了二十九个伪军,竟无一鬼子。
看来连日损失让鬼子学乖了,不敢轻易出来了。
何雨柱决定这次干票大的。警告龟田一下。
于是他写下战斗檄文,要贴满繁华地带:
龟田:
尔等龟孙,冥顽不灵!本尊屡示惩戒,犹不知悔改。
试问近日尔等折损几何?七十九倭鬼,五十七伪军,此皆尔等咎由自取!
今日竟再行滋扰,罪无可赦!本尊复擒六十五伪军,尽断其首,至于前门大街。
若再执迷不悔,日殒之数必倍之!
勿谓言之不预。
黄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