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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画着虚线的残纸没飞多远,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给拍在了泥地里,瞬间湿透,烂成了一滩辨不出形状的纸浆。

青鸢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去苦禅寺的路不好走,全是野路子。

她没惜力,脚底生风,平日里那股子账房先生的斯文气全喂了狗。

主子留下的那行字像把钩子,钩得她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半个时辰后,苦禅寺的山门就在眼前。

门环上的铜锈泛着绿,一只干瘦的蜘蛛正趴在正中央织网。

那网结得太整齐了,八卦阵似的,每一根丝的间距都像是拿尺子量过。

蜘蛛没这闲情逸致,这是人摆的障眼法。

青鸢刚抬手,门缝里就钻出一个光溜溜的小脑瓜。

“施主请回。”那小尼姑声音发颤,眼神却死死盯着青鸢的脚尖,像是怕她硬闯,“师太说了,贵客闭关,三日内不见客,连……连青鸢姑娘也不得入。”

青鸢的手僵在半空。

连我都防?

不对。

苏烬宁做事从来不会把路堵死。

如果正门封了,那就是让你走后门;如果连她都被拦在外面,说明里面的凶险程度,已经不是多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了。

她慢慢收回手,眼神在那只假模假样的蜘蛛身上扫了一圈,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转身退进了旁边的竹林。

绕到寺庙后山,那口早就枯了几百年的废井旁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青鸢拨开草丛,探身往井里看。

黑黢黢的井底,只有一点微弱的铜光在闪。

她挽起袖子,从腰间解下那根专门用来捆账本的牛筋绳,顺着井壁滑了下去。

井底全是烂泥和枯叶的腐臭味,在那堆烂泥的最上面,端端正正摆着一枚铜钱。

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通宝,是苏烬宁自己在冷宫里铸着玩的“私房钱”。

钱面上刻着个“烬”字,字口很深,摸上去硌手。

钱眼儿里穿着根红头绳,系着半片干枯发黑的花瓣。

青鸢凑近闻了闻。

那是一股子令人头皮发麻的苦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

曼陀罗。

这东西主子从来不用,嫌它致幻,容易耽误算账。

全天下喜欢把这玩意儿当宝贝的,只有一个人——林墨。

“这俩人,打哑谜打上瘾了。”

青鸢把铜钱揣进怀里,手脚并用地爬出枯井。

曼陀罗出现在这里,说明林墨早就知道主子闭关的事,甚至这枚铜钱就是林墨替主子留下的“路引”。

既然路引指向了那个疯婆娘,那就去找她。

与此同时,几里外的岩洞里,气氛压抑得像个灵堂。

林墨盘腿坐在那块发霉的羊皮垫子上,面前摆着一排银针,长短不一,在火光下闪着寒芒。

苏烬宁闭关了。这消息像块石头压在她胸口。

如果是平时,三天也就是睡一觉的功夫。

可现在赤藻毒已经顺着洋流进了内河,沉水香的引子也撒出去了,这三天要是没人管,等苏烬宁出来,这大梁的江山估计都得臭了。

“没人用,就只能用我自己了。”

林墨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本破得快掉渣的羊皮卷。

《药王谷禁术·残篇》。

翻到折角的那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五个血淋淋的大字:“代脉引毒法”。

以身为媒,引毒入体,再以金针封穴,将毒血逼出,化作临时解毒散。

这法子是拿命换药,稍有不慎,毒气攻心,大罗神仙也难救。

必须要有个护法的人。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那几只海鸥,就剩下那个只会算账的丫头片子了。

找青鸢?

林墨撇了撇嘴。

求人办事,还得看那丫头的脸色,她这把老骨头丢不起那个人。

“算了,愿者上钩吧。”

她从药囊里抓出一把干枯的曼陀罗花粉,在那只常年用来煮茶的陶罐里晃了晃,然后倒进了一个竹筒里。

半个时辰后。

青鸢回到了那个破码头。

她跑得口干舌燥,看见路边那个平时没人管的茶摊上,居然还留着半壶凉茶。

这茶摊是渔民们自发摆的,谁路过渴了都能喝一口。

她也没多想,端起碗就灌了一大口。

茶水入喉,一股子熟悉的薄荷凉意炸开。

紧接着,舌根处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麻痒,像是有几只蚂蚁在爬。

这味道……

青鸢端着碗的手顿住了。

薄荷是为了盖味儿的,底下那股子麻劲儿,是曼陀罗花粉特有的后劲。

她在冷宫那会儿,没少帮苏烬宁试毒,这味道她太熟了。

“这老虔婆。”

青鸢骂了一句,却没把剩下的茶水泼了,反而仰头一口全干了。

这是林墨在叫她。

用这种别扭又傲娇的方式,告诉她:“赶紧滚过来,有大事。”

她顺着那股子药味残留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了那个隐蔽的岩洞。

洞口挂着那块写着“三日禁食海藻”的破布条,此时已经被风吹得卷了边。

青鸢刚探头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跳漏了一拍。

林墨正光着一只胳膊,那条原本干瘪瘦弱的手臂上,此时暴起了一条条紫黑色的青筋,像是有无数条蚯蚓在皮肉底下乱窜。

她的手指尖上,扎着十根明晃晃的银针。

黑血顺着针尾,一滴滴地落在底下的瓷碗里。

“滴答……滴答……”

那血不是红的,是黑得发亮的墨色,落地即凝,散发出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

“你疯了?”

青鸢几步冲上去,一把攥住林墨的手腕。

触手冰凉,像是握住了一块死人骨头。

林墨眼皮都没抬,声音虚得像是蚊子哼哼:“别碰针……乱了气血……咱俩都得死……”

青鸢咬着牙,没敢动那针,反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胶状物。

这是“止血藤胶”。

原本是账房先生用来粘补那些虫蛀账本的,干得快,粘性大,还能防腐。

但在苏烬宁的魔改下,这东西成了最好的外伤止血药。

她用小指甲挑起一坨,动作粗鲁却精准地糊在林墨那个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边缘。

“忍着点,这玩意儿煞得慌。”

话音刚落,藤胶遇血发热,冒出一股白烟。

林墨疼得浑身一哆嗦,硬是一声没吭,只是那张老脸白得跟刚刷的墙灰似的。

血止住了。

那一碗黑血,静静地躺在瓷碗里,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毒潭。

林墨长出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洞壁:“别光顾着救人,看看那个。”

青鸢转头。

洞壁上贴着几张残破的火验纸。

刚才没注意,此刻借着洞口透进来的月光,那些纸上的痕迹连成了一片。

这是一张图。

起点是这片海域,红线顺着河道一路往上,弯弯绕绕,最后竟然汇聚到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地方。

皇城,漕运总署粮仓。

“我操……”

青鸢这辈子第一次爆了粗口。

这不仅仅是下毒,这是要断粮。

沈昭仪那个疯女人,是想借着运粮的名义,把这批吸饱了赤藻毒的海货,混进军粮里,运往北境前线!

如果这批粮到了前线,不出三天,大梁的几十万大军就得全变成软脚虾。

到时候,不用外敌来打,自己就先崩了。

“这账,做大了。”青鸢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你有把握吗?”林墨一边喘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碗毒血倒进几个小瓶子里,“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只要是账,就没有平不了的。”

青鸢从怀里掏出那本空白账本,蘸着洞壁上渗下来的水,开始磨墨。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岩洞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林墨捣药的哐哐声。

青鸢一口气写了三份账。

一份给盐监司,举报漕运署私吞海盐。

一份给漕运署,举报市舶司勾结海盗。

一份给市舶司,举报盐监司倒卖官引。

三份假账,字迹全然不同,甚至连用的墨色深浅都做了手脚,模仿得惟妙惟肖。

每一份账目的漏洞,都隐晦地指向了同一个幕后黑手——沈昭仪。

“狗咬狗,一嘴毛。”青鸢吹干了墨迹,把那三张纸揉皱,塞进不同的信封里,“只要他们三家乱起来,这批粮就出不去。”

“那水里的毒怎么办?”青鸢问。

林墨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这就是解药。只要倒进水源里,再画上这朵花……”

她指了指瓶身上那朵歪歪扭扭的曼陀罗,“但凡是在道上混的,看见这花,就知道这水动不得。老百姓看不懂,喝了也就当是拉肚子清肠胃了。”

“分头行动。”

青鸢站起身,把那三封信揣进怀里。

“你管水,我管粮。”

夜深了。

老天爷像是也看不下去这人间的脏事,突然下起了暴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噼里啪啦地响,正好掩盖了一切细碎的声响。

漕运总署的后巷,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辆黑篷马车,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了出来。

车轮压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碾压声。

车辙印很深,显然车上装的东西分量不轻。

青鸢像只黑猫一样蹲在墙头,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

她手里攥着那根从账本上拆下来的银线钩索。

这线是特制的,掺了金刚砂,坚韧无比,平时是用来装订那种即便泡在水里也不会散的铁券账册的。

“来了。”

就在马车经过墙根的一瞬间。

青鸢手腕一抖。

银光乍现。

那根细若游丝的钩索,像条毒蛇一样窜了出去,精准地缠住了马车左侧的车轴。

“给我断!”

她借着下坠的势头,猛地一拽。

“崩——咔嚓!”

原本就负重过度的车轴,被这股巧劲一绞,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马车瞬间失衡,整个车厢向左侧翻倒。

“轰隆!”

车厢撞在墙上,四分五裂。

并没有预想中白花花的大米滚出来。

一个个麻袋摔在地上,口子崩开。

洒出来的,全是暗红色的粉末。

雨水一冲,那些粉末迅速化开,变成了一滩滩像血一样的浓水,顺着石板缝隙流淌,散发出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赤藻干粉。

这根本不是粮食,这是一整车的浓缩毒药!

“什么人?!”

守车的几个黑衣人反应极快,拔刀就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钟楼突然响起了三更的钟声。

“当——当——当——”

这钟声像是信号。

巷子两头的雨幕里,突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铁甲摩擦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禁军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火把的光瞬间亮起,把这条漆黑的巷子照得如同白昼。

青鸢心头一跳。

禁军?

这种时候,禁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手里紧紧攥着林墨给她的最后一枚解毒丸。

如果来的是沈昭仪的人,那今晚就是鱼死网破。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毒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主子,这笔账算是清了一半,但这毒……怕是还没绝。”

“你醒来时,莫要怪我擅动杀机。”

话音未落,巷子口的灯笼已经逼近了。

为首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玄色铁甲,腰间挂着一枚金灿灿的牌子,在火光下闪得人眼晕。

那牌子是双鱼形状的。

御前金鱼袋。

那是皇帝萧景珩的亲卫!

青鸢瞳孔猛地一缩。

皇帝的人……这是来抓贼的,还是来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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