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河的水声潺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河岸边上。乐茶双手插在战术裤口袋里,靴底碾过一颗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芹娜走在他身边,粉色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左耳旁的羽毛时不时擦过乐茶的肩膀。
“这个村子好安静啊。”芹娜突然停下脚步,粉色睫毛下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
乐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许多间茅草屋顶的小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河岸高处,村口的老槐树下摆着几个简陋的摊位。他的战术靴踩上木质栈桥,发出沉闷的声响:“去看看?”
芹娜已经小跑着过去了,粉色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乐茶快步跟上,战术腰带上挂着的军用水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诶诶诶,你看看这个!”芹娜突然拽住乐茶的袖子,战术服的布料在她指尖皱成一团。她指着一个老妇人摊位上的红色发簪——那是条栩栩如生的鲤鱼造型,鱼眼处镶嵌着两颗小小的黑曜石。
乐茶弯腰拿起发簪,指腹摩挲着鲤鱼的鳞片。红色的矿石在阳光下呈现出奇特的纹理,像是凝固的火焰。“这是什么石头?”他皱眉问道,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老妇人摆摆手,粗糙的手指上满是老茧:“河上游挖的,多得是哩!”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您看看这雕工,我老伴刻了三天……”
乐茶敷衍地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没离开那块红色矿石。芹娜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粉色睫毛低垂:“我……我觉得很好看……”
“喜欢?”乐茶把发簪递给她,嘴角微微上扬。芹娜点点头,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乐茶干脆地付了钱,铜币落在老妇人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芹娜接过发簪,纤细的手指拂过鲤鱼的轮廓。就在她准备将发簪别在发间时,乐茶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缕金色的微光从芹娜指尖流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红色矿石中。
“等等!”乐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战术手套的粗糙纤维刮得芹娜皮肤微微发红。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这东西……在吸收你的波纹。”
河风突然变得凛冽,吹乱了芹娜的粉色短发。发簪上的鲤鱼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活过来一般。
乐茶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发簪顶端的红色鲤鱼装饰,战术手套的粗糙纤维与光滑石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六月的晚风带着柏青河的水汽拂过他的面颊,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困惑。
“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低声嘟囔着,将发簪举到眼前仔细观察。夕阳的余晖透过红色矿石,在地面上投下一小片光斑。
芹娜的粉色短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发簪:“让我试试……”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鱼鳞纹路,突然“咦”了一声,“能量还在里面!”
话音刚落,发簪顶端突然迸发出一星金光,转瞬即逝。乐茶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一瞬间的光芒,像极了他看过的电容器放电现象。
“等等……”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战术靴无意识地在泥地上碾出一个浅坑。突然,他一把抱住芹娜,战术腰带上的金属扣硌得她轻呼出声:“就是这个!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储能装置!”
芹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左耳旁的粉色羽毛剧烈颤抖着:“什、什么装置?”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乐茶已经松开她,手指激动地指向发簪:“这块石头能储存波纹能量!”他的语速快得像连发的子弹,“根据之前的信息,波纹和魔力性质相似,也就是说……”
芹娜茫然地眨着眼睛,粉色睫毛在夕阳下近乎透明。乐茶后面说的“能量密度”、“充放电效率”之类的词汇,在她耳中就像天书一样。
没等她反应过来,乐茶已经拽着她的手腕向最近的城市奔去。战术靴踏过栈桥的声响急促如鼓点,芹娜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当两人气喘吁吁地赶到小城信站时,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正在褪去。信站的油灯在暮色中摇曳,照亮了乐茶匆忙书写的侧脸。他的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笔尖几次戳破信纸。
“这个发簪……”他抬头看向芹娜,声音突然变得犹豫,“我能先寄回去吗?上面的石头可能解决大问题……”
芹娜抿了抿嘴,粉色发丝垂落在眼前:“那你得补偿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我的发簪没了……”
乐茶松了口气,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想要什么补偿?”
芹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市:“陪我去晚市!”她拽着乐茶的袖子晃了晃,“买支新的!”
信使接过包裹时,红色鲤鱼发簪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乐茶最后看了眼那个可能改变战局的矿石,转身跟上芹娜轻快的步伐。夜市的人声渐渐淹没了信站,只剩下那盏孤灯在夜色中微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