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猛地顿住。
霍赫言盯住他qq:“因为什么?”
温父却什么都不肯说了,灌一杯酒后憨笑道:“我这人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刚才说什么来着?这烤茄子是不错,你多吃点,外面的烤茄子可没冀城的好吃。”
“……”
霍赫言直觉温父没说完的话很关键,可后面再灌酒他也不说了。
霍赫言费心待到凌晨一点,没有套出任何有用信息。
靳穆看他一身烧烤缭绕的烟熏味,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言哥,真的不用查了,温苒是江稚这件事从根本就不成立,你何必费心费神。”
霍赫言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知道了,回京北吧。”
……
温苒上任第一天就开人的事很快传播开,不过不是负面传播,是正面。
“早看她不惯了,天天逼逼这个逼逼那个,别人开个好车逼逼,长得漂亮也逼逼,咋的,全天下女人都不能比她好了?”
“就是,听说还欺负实习生,有个他们部门的实习生本来就有轻度抑郁症,直接被她整得重度,后来辞职治病去了。”
“温总工好样的,帮我们出了口气。”
“什么温总工,现在是温秘书。”
温苒上任这一把火,烧出一小部分粉丝,也烧掉一部分说她空降的不好言论,至少在公司内是不敢说了,谁知道会不会传到温苒耳朵里去咔嚓一下被开掉。
温苒其实不在乎外界的声音,她一向只关注自己的事,入职一个星期不到,她顺利上手各种工作,处理事情冷静有条理又面面俱到,连总助都感慨一个人的工作能力怎么可以这么强。
温苒敲门进办公室,周聿珩撩眼看过来:“你进来还敲什么门,直接进来就好了。”
温苒一身职业装,把公事公办几个字写在脸上,将几份文件推过去:“周总,财务报表您过目一下,还有今晚约了信厦的洪总,如果行程没变动的话我就安排了。”
周聿珩这段时间很少应酬,毕竟他这十岁的芯子应付工作有人协助勉强可以,应酬怕会应付不来,但有些应酬推不掉,信厦跟周氏一直深度合作,洪总更是认周聿珩这个人,这种应酬必须周聿珩亲自上。
显然周家也考虑到这种情况,提前有安排。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不会回答的问题你就不回答,我会帮你接上。”温苒说。
周聿珩拧眉:“你酒精过敏,我也不想你应酬。”
“我赚钱不卖命,放心,我有安排。”
温苒让公关部调了两个能喝酒的员工跟着一起去。
晚上到了包厢,意外看见除了洪总外还有另一位,霍赫言。
洪总笑盈盈起身:“今天正好碰到霍总了,前几年周总不是跟霍总也有合作嘛,我想着都是朋友就一起了,周总不介意吧。”
生意场面话谁不会说,周聿珩跟霍赫言握手:“哪的话,能跟霍总吃饭是我的荣幸。”
洪总注意到周聿珩身边的人:“哟,这位是?”
“我秘书,姓温。”周聿珩把温苒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细小动作能看出占有欲。
洪总人精,一眼就懂意思,哈哈大笑起来:“温秘书一看就是能干人。”
周聿珩自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温苒听懂了,心里不大舒服。
职场里的女性处境比男人艰难太多,工作能力强也会被一些男人误解成倚靠其他上位,尤其是长相漂亮的女性,更会被误会,这种误会不会搬到明面上说,但超级无敌膈应人。
温苒本来想来一场无酒桌文化的平和洽谈,临时改了主意,主动问洪总要喝什么酒,然后悄声问两个公关部的同事酒量怎么样。
“不知道具体能喝多少,反正这几年没醉过。”
“那就好。”温苒说,“给我往死里灌。”
洪总开始听周聿珩说感冒吃了头孢不能喝酒还有点失望,后来公关部的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夹住洪总,陪酒陪得那叫一个敬业。
洪总开始还挺乐呵,喝到后面扛不住了,连连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
“男人哪能说不行,洪总来,这杯我先干为敬。”
劝酒有一套劝酒的话术,洪总被架得又喝了一杯,目光散涣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唉,左右为男啊。
温苒反正不喊停,微笑看着洪总被灌,时不时还拱下气氛,反正架着洪总下不来,一直得喝。
霍赫言颇有深意地盯着温苒,没盯一会儿,腿上莫名一烫,周聿珩故作抱歉:“不好意思啊霍总,手滑了。”
霍赫言:“……”
手滑能把茶杯滑到他这来?他那茶杯有轨道的?
霍赫言懒得说,起身去外面处理湿了的裤子。
温苒看周聿珩一眼,周十岁朝她得意挑眉。
幼稚,温苒在心里说。
饭局到尾声,洪总已经被灌得在那跟两个小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创业路有多艰难多艰难,温苒听了一点,才说到他二十岁呢,估计后面还有很长一段,她起身去洗手间。
方便完正洗着手,后面突然有人叫了声:“江稚。”
这声音是冲她叫的,叫的却不是她的名字,温苒洗手没理。
“江稚。”
又叫了一声,温苒回头,看见是霍赫言。
“你叫谁?”
霍赫言的眸光深又利,盯着她眼睛:“我叫你,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