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绕过檐廊走了很长一段路,在一处阴影地方停住。
一道纤瘦身影从阴影中出来,侍应生道:“我亲眼看他喝下去了。”
纤细的手抬起,将一沓钱放到托盘上:“盯着他,找机会把他带去房间,钱不会亏待你。”
侍应生连忙把钱收好,谨慎左右看:“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侍应生回到拍卖厅,找到之前那个男人,站在离他不远的角落,暗中盯着他。
……
周聿珩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温苒回来。
不知是慈善拍卖会的人越来越多还是其他原因,他感觉燥热不舒服,周围闷闷的,闷得人烦躁。
他看眼腕表,二十分钟了还没聊完,哪有那么多聊的。
他按捺不住给温苒打电话,连打两个都没人接,心更烦了。
又等了几分钟,周聿珩捏着手机起身,他倒要去看看什么话题能聊几十分钟。
大部分人都在拍卖厅内,拍卖厅外没几个人,周聿珩锃亮的皮鞋踩在厚实的消音地毯上,蓦地停下脚步。
好像有人在跟踪他。
没等他转身,一只手突然拽住他往旁边,撞开门将他拉进门内。
……
侍应生将男人一条胳膊扛在肩上,男人脚步虚浮,看上去像喝醉了酒,侍应生在照顾他。
一路畅通无阻,扛着男人到24楼的酒店客房。
刷开房门,侍应生把男人扔到床上,重死了,终于完成任务了。
转过身正要走,侍应生脚步一顿,嘶,好像哪里不对。
他定睛看了看床上的男人,突然觉得男人的西装颜色不对。
给他钱的女人说男人穿的是深蓝西装,深蓝这种颜色,在光线昏暗的地方接近于黑色,所以他在檐廊下意识就锁定了这个男人。
可这会儿看,他的西装外套好像是黑色,不是深蓝。
侍应生凝神想了想,当时有两个男人,除了这个男人外还有另外一个,可那个男人穿的是件白衬衫啊,跟深蓝更没关系。
以前老师说不确定答案就选最接近那个,嗯,至少这个男人还有外套不是,比那个只穿衬衫的男人更接近正确答案。
侍应生没管了,转身出去关上门。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滴一声刷开门。
纤瘦的身影慢慢走进来。
这是一间套房,去房间要经过客厅,江曦瑶边走边深呼吸。
虽然这是她的计划,但毕竟是第一次,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走得时候很慢,紧张的同时也有报复的快感,快感中还有一丝期待。
很快,很快她就能成为周聿珩的女人。
手段虽然卑劣,但关系一旦发生就是事实,她不信照片和视频摆在温苒面前她还能受得了,她也不信周聿珩不会对她负责。
这一步棋虽然险,但一定稳。
江曦瑶的心跳越来越快,面色也因为激动泛起薄红,终于走到房间门口,她捂住胸口最后深呼吸一下,抬手推开门。
床上已是一片凌乱,看得出男人被欲望折磨得不轻,整个人被被子乱七八糟包裹着露出头发凌乱的后脑勺和泛褶的西装后背。
江曦瑶在床边顿住,这西装的颜色……
不等她细想,男人突然翻过身,一张面色潮红的脸出现在眼前。
江曦瑶诧异捂唇,怎么会是霍赫言?
她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误,应该出现在房间的周聿珩为什么会变成霍赫言,思绪来不及理清,霍赫言突然伸手,把她猛地拽了过去。
江曦瑶砸到霍赫言滚烫的胸前,她心中警铃大作,脑海霎时冒出两个字,要完。
“江曦瑶……”
吐出这三个字似都费劲,霍赫言眼睛红得像浸血一般,如困笼野兽盯着她:“是你下的药……”
江曦瑶大气不敢出,身体僵得像石头。
这时候辩解已经是徒劳,她不能说药本来是下给周聿珩的,要是被霍赫言知道她为了夺回周聿珩这么不择手段,他会不会像靳穆一样厌恶她?
她的形象不能崩,至少在得到周聿珩之前不能崩。
江曦瑶凝神垂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都已经这样了,她除了将计就计别无他法。
霍赫言是座大靠山,不能丢。
她要是能拿下霍赫言,让霍赫言为她所用,她以后肯定有翻盘的机会。
她暗吸一口气,豁出去抬眸:“对,是我下的药。”
霍赫言额角青筋突突,看得出竭力忍耐:“你想死?”
江曦瑶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身,居高临下地将表情控制得很好:“我不是想死……我是喜欢你。”
霍赫言瞳孔骤缩。
江曦瑶注意他神情,她知道自己赌对了,霍赫言果然对她有意思,她的感觉没有错。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很卑鄙,但我希望你原谅我一时的鬼迷心窍,我想给你。”
掌心下男人的身体越发灼热,像烧红的铁,她低头贴上男人的胸膛:“你也想要对不对……”
话没说完,霍赫言攥住她手腕,力道不算大地将她掀到一边,她顺势躺下去。
下一秒,男人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