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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炬在位十七年,病死在乾安殿,年仅四十五岁。

太子元钦继位,尊父亲为文皇帝,母亲乙弗氏为文皇后,合葬于永陵。

新君登基,本该万象更新,可元钦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虽然改元,却连年号都不敢立,只因朝中大权早已落入宇文泰之手。

为了稳固地位,他册封宇文泰的女儿为皇后,可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一天,尚书元烈悄悄找到元钦,低声道:“陛下,宇文泰专权跋扈,若不除之,后患无穷!”

元钦眉头紧皱:“朕何尝不想?

可他党羽众多,如何下手?”

元烈咬牙道:“臣愿联络宗室,共谋大事!”

元钦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好,务必谨慎。”

可惜,计划还未实施,消息便泄露了。

宇文泰冷笑一声,当即下令处死元烈。

消息传来,元钦又惊又怒,却无可奈何。

临淮王元育和广平王元赞得知后,急忙入宫劝阻。

元育苦口婆心:“陛下,宇文氏根基深厚,贸然动手,只会引火烧身啊!”

元钦拍案而起:“难道朕要一辈子做他的傀儡?”

元赞跪下恳求:“陛下三思!

如今朝中兵权尽在宇文氏手中,若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

元钦冷哼一声:“朕自有分寸!”

两位宗室王爷泪流满面,再三劝谏,可元钦根本听不进去。

宇文泰得知皇帝仍有异心,心中暗怒。

他的儿子们尚且年幼,侄子章武公宇文导、中山公宇文护又在外镇守,于是他便倚重几位女婿——清河公李基、义成公李晖、常山公于翼,让他们统领禁军,牢牢掌控京城。

元钦不甘心,只能与几个亲信大臣暗中商议对策。

可他们势单力薄,计划尚未成形,又被宇文泰的眼线探知。

这一日,宇文泰终于不再忍耐。

他带兵入宫,冷冷道:“陛下昏聩无道,不堪为君!”

元钦大惊:“宇文泰!你想造反?”

宇文泰冷笑:“臣不敢,只是请陛下退位。”

说罢,他下令废黜元钦,将其流放至雍州,改立元钦的弟弟齐王元廓为帝。

不仅如此,他还逼迫元廓恢复旧姓——拓跋。

更让人吃惊的是,宇文泰开始重新分配权力。

北魏刚建立时,曾有三十六国、九十九大姓的贵族,但如今大多没落了。

于是,他就把立下大功的将领封为新的“三十六国”,功劳稍次的封为“九十九姓”,甚至连普通士兵都要改姓,跟随主将的姓氏。

朝廷上下都炸开了锅,有人实在忍不住,直接问他:“宇文大人,您搞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三月,宇文泰密派心腹,带着毒酒前往雍州。

那使者冷着脸,将酒杯推到废帝元钦面前:“请用。”

元钦盯着杯中酒,惨然一笑:“宇文泰终究容不下我。”

他仰头一饮而尽,不多时便毒发身亡。

史家称他为“废帝”。

消息传到后院,元钦的皇后宇文氏静坐良久,忽然对侍女道:“取酒来。”

侍女大惊:“娘娘,您这是……”

宇文氏神色平静:“陛下已去,我岂能独活?”

她自幼聪慧,风姿出众。

小时候,她常在座旁摆放《列女图》,立志效仿贞烈女子。

宇文泰见了,曾对人感叹:“每次见到这丫头,都让我欣慰。”

后来她嫁给元钦,夫妻恩爱。

元钦登基后,不纳嫔妃,只与她相守。

朝臣私下议论:“陛下专宠一人,不合礼制。”

元钦却笑道:“有她在,朕心足矣。”

如今,元钦被废,她毫不犹豫跟随。

流放路上,她寸步不离。

此刻,她端起毒酒,毫不犹豫地饮下。

侍女哭喊:“娘娘何必如此!”

她微微一笑:“生同室,死同穴,我心甘情愿。”

毒发之际,她恍惚看见元钦向她伸手。

她含笑闭目,魂魄相随,仍作地下鸳鸯去了。

宇文泰杀了旧主,又逼着淮安王元育上表,请求按照古制,把西魏宗室诸王的爵位都降为公爵。

这一招够狠,明摆着是要削弱拓跋氏的势力,壮大自己的权力。

西魏的江山,眼看就要改姓宇文了。

不过,宇文泰虽然毒死了皇帝,改立新君,却迟迟没有自己称帝。

朝野上下都猜他早晚要篡位,可他却按兵不动,照常处理政务。

有人说,他这是在学曹操,表面恭顺,暗地里谋划大事。

宇文泰一边巩固自己的权力,一边盯着南边的梁朝。

他派侍中宇文仁恕出使江陵,名义上是友好访问,实际上是想探探梁国的底细。

仁恕到了江陵,正巧北齐的使者也来了。

梁主萧绎接待仁恕时,态度冷淡,远不如对齐使热情。

仁恕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宇文泰。

宇文泰听完,冷笑一声:“萧绎这么怠慢你,肯定是心里有鬼,怕我们看穿他的底细。”

果然,没过多久,梁国派使者回访,提出要重新划定边界,恢复旧日的领土。

宇文泰一听,心里暗笑:“萧绎还想扩张?

能保住江陵就不错了!”

他毫不客气地对梁使说:“你家主子胃口倒不小,可天意如此,他还能逆天改命不成?”

梁使也是个硬骨头,当场顶撞了几句。

宇文泰大怒,直接把他轰了回去,转头对手下说:“古人说得好,‘天要亡谁,谁也救不了’,萧绎这是自寻死路!”

从此,宇文泰更加紧了对梁国的谋划。

偏偏这时候,投降西魏的梁朝宗室萧詧(chá)又火上浇油,三天两头派人来催促宇文泰出兵,还主动献上贡品,一副急着当“带路党”的样子。

宇文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把荆州刺史长孙俭召回长安,商量怎么攻打梁国。

长孙俭是个聪明人,早就看透了宇文泰的心思,一见面就侃侃而谈:“梁国内部不稳,萧绎又不得人心,此时出兵,正是良机!”

宇文泰听了,心里暗喜,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你说得对,回去好好准备粮草,随时待命。”

然而,西魏军中也不是铁板一块。

有个叫马伯符的将领,原本是梁国的臣子,后来被迫投降西魏。

他一直惦记着故国,听说宇文泰要攻打梁国,心里着急,偷偷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给梁主萧绎,把宇文泰的计划全盘托出。

可惜,萧绎生性多疑,对谁都信不过。

他看完密信,冷笑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宇文泰的计谋?

想骗我自乱阵脚?”

于是,他把信往旁边一丢,根本没当回事。

就这样,宇文泰步步紧逼,而梁主萧绎却还在犹豫不决。

一个野心勃勃,一个疑神疑鬼,两国的命运,就在这微妙的博弈中悄然改变。

广州刺史萧勃上书请求进京面见皇帝,表面看是正常汇报工作,实际上另有打算。

梁国皇帝萧绎心里清楚:萧勃在岭南经营多年,根基深厚。

他灵机一动,想出一条计策:“既然你主动要来京城,我就顺水推舟。”

于是下旨将萧勃调任晋州刺史,名义上是升官,实则是要把他调离老巢,削弱他的地方势力。

“陛下,湘州刺史王琳骁勇善战,不如让他去接替萧勃?”

有大臣建议道。

萧绎点点头:“正合我意。”

但他心里却另有盘算。

原来王琳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这让他寝食难安。

王琳接到调令时,正在校场练兵。

副将急匆匆跑来:“将军,朝廷要调您去岭南!”

“哦?”

王琳眉头一皱,随即了然于胸。

他苦笑着对心腹说:“这是要赶我走啊。”

夜深人静时,王琳悄悄找到主书李膺。

烛光下,他推心置腹地说:“李大人,我王琳不过是个粗人,承蒙皇上提拔才有今日。

如今天下未定,却把我调到岭南。

万一京城有事,我如何来得及救援?”

李膺点头称是:“将军所言极是。”

“我猜皇上是怕我拥兵自重。”

王琳叹了口气,“可我哪敢有非分之想?

不如让我去镇守武宁,既能屯田养兵,又能保卫边疆。

这样君臣同心,岂不更好?”

李膺佩服地说:“将军忠心可鉴。只是...”

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王琳苦笑,“这话不好直说。

罢了,我明日就启程。”

与此同时,散骑郎庾季才夜观天象,发现异象连连。

他急忙求见梁主:“陛下,天象示警!

八月丙申月犯心宿,如今赤气又犯北斗。

心宿象征君主,丙对应楚地。

臣担心十一月江陵会有兵祸啊!”

萧绎正在批阅奏章,闻言抬头:“爱卿何出此言?”

“恳请陛下派重臣镇守江陵,早日还都建康。

就算魏国来犯,最多失去荆湘,也不至于危及社稷啊!”

萧绎放下笔,走到窗前望着星空。

他何尝不知天象有异?

但想到要放弃经营多年的江陵,又心有不甘。

“陛下...”

庾季才还想再劝。

“罢了,”萧绎摆摆手,“祸福在天,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就这样,萧绎没有采纳庾季才的建议。

到了暮秋时节,西魏果然派出了柱国常山公于谨、中山公宇文护和大将军杨忠,率领五万大军从长安出发,南下攻打梁国。

长孙俭在戍所迎接于谨,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将军此次率军攻打江陵,不知萧绎会如何应对?”

于谨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若他敢在汉淝一带耀武扬威,迅速渡江,占据丹阳,那便是上策;

若是迁移城内百姓,退守内城,深挖壕沟,高筑城墙,等待援军,尚算中策;

但如果他按兵不动,只守外城,那便是下下之策了。”

长孙俭眉头一皱,追问道:“依将军之见,萧绎会选哪一策?”

于谨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料他必选下策!”

长孙俭惊讶:“哦?为何如此肯定?”

于谨捋了捋胡须,淡淡道:“萧绎此人,懦弱无能,优柔寡断,遇事犹豫不决。

况且,百姓贪恋家园,不愿搬迁,上下皆存侥幸之心,只图一时安逸。

如此局面,他岂敢冒险?

必是死守外城,坐以待毙!”

长孙俭听完,连连点头,拱手笑道:“将军料事如神,此战必胜无疑!”

于谨哈哈大笑,随即挥手:“传令下去,全军南下!”

就这样,西魏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江陵而去。

消息传到建康,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梁主萧绎眉头紧皱,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领军胡僧佑率先开口:“陛下,西魏与我朝素来交好,并无嫌隙,怎会突然兴兵来犯?”

太府卿黄罗汉也附和道:“是啊,两国互通使节,一向和睦,此事恐怕有误。”

侍中王琛更是自信满满,插话道:“前些日子臣出使西魏,宇文泰待我极为客气,怎会转眼就翻脸?”

他哪里知道,宇文泰眼中早已没有梁国,更不会在乎区区一个使臣!

萧绎沉吟片刻,仍不放心,便对王琛道:“爱卿既与西魏相熟,不如再走一趟,探明虚实。”

王琛拱手领命:“臣这就启程,定给陛下带回确切消息。”

王琛前脚刚走,萧绎又回到龙光殿,继续他的“老子讲座”。

这位皇帝痴迷道教,整日召集大臣讲经论道,仿佛天下太平无事。

可就在他滔滔不绝时,一匹快马疾驰入宫,传令兵跪地急报:“陛下!

西魏大军已逼近襄邓,叛王萧詧也率兵响应,正朝我境杀来!”

萧绎脸色骤变,手中的经书“啪”地掉在地上。

他慌忙下令:“传朕旨意,即刻戒严!”

大臣们面面相觑,方才还在谈玄论道,转眼就要面对刀兵之祸,实在讽刺。

没过多久,黄罗汉匆匆入殿,呈上一封信:“陛下,王琛从石梵发来急报!”

萧绎急忙拆开,只见信中写道:“臣已至石梵,边境安宁如常,先前警报恐是谣言,不足为信。”

萧绎看完,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苦笑着摇摇头,对群臣道:“看来是朕多虑了,边报多是戏言,未足为凭。”

萧绎心里半信半疑,又去龙光殿讲《老子》。

文武百官穿着军装听讲,场面古怪。

有人私下议论:“老子讲的是无为,可眼下兵荒马乱,陛下倒有闲心谈玄?”

萧绎却想:“父皇信佛,我偏崇道,岂非天意?”

谁知隔天,边关急报又至。

他起初不信:“又是谣言?”

可警报接二连三,终于坐不住了,急召主书李膺:“速去建康!

调王僧辩为大都督,兼荆州刺史;

陈霸先移镇扬州!”

此时,王僧辩、陈霸先正与北齐冀州刺史段韶交战,刚吃了败仗,士气低迷。

一听说江陵危急,王僧辩拍案而起:“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当即下令:“侯瑱、杜僧明,你二人率程灵洗、吴明彻等将,火速驰援!”

另一边,郢州刺史陆法和也坐不住了,率军直奔汉口,准备增援江陵。

萧绎却派人拦住他:“朕的兵力足够,卿镇守郢州即可,不必前来。”

陆法和无奈,只得退兵。

回城后,他做了一连串怪事:把城门涂成白色,披麻戴孝,盘腿坐在苇席上,一整天不吃不喝。

百姓看得目瞪口呆,纷纷议论:“陆刺史这是怎么了?”

有人低声道:“装神弄鬼罢了。”

陆法和的举动,看似玄妙,实则毫无用处。

无非是些唬人的幻术。

那西魏军已渡汉水,来势汹汹。

于谨派宇文护、杨忠两员大将,率精锐骑兵抢先占据江津,堵住东路。

建康的援军被截断,无法支援。

宇文护又攻下武宁,活捉太守宗均。

消息传到江陵,梁主萧绎坐不住了。

这天夜里,萧绎带着妃嫔登上凤凰阁。

他仰头看天,眉头紧锁:“客星入翼轸,恐怕凶多吉少啊!”

妃嫔们听了,都低声啜泣。

萧绎长叹一声,直到半夜才回宫就寝。

第二天清晨,萧绎强打精神,出津阳门阅兵。

谁知天公不作美,狂风暴雨迎面扑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他裹紧衣袍,对左右说:“这天气......”

话未说完,一阵寒风灌进嘴里。

侍从连忙劝道:“陛下,还是回宫吧。”

萧绎无奈,只得乘轻辇折返。

回宫路上,他问随行的大臣:“宇文护来势凶猛,诸位有何良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萧绎见状,脸色更加阴沉。

转眼到了十一月。

这天,萧绎不顾寒风刺骨,亲自骑马出城。

他要在城外六十多里处修筑防御工事。

工地上,士兵们正忙着打桩立栅。

萧绎召来众将,开始部署。

“胡僧佑!”

他高声喊道。

胡僧佑连忙上前:“末将在!”

“命你统领城东诸军事,张绾为副。

务必守住东线!”

“末将遵命!”

接着,萧绎又点将:“王褒!”

王褒拱手听令。

“你负责城西防务,元景亮辅佐。

西魏军若来,定要死守!”

“臣定当竭尽全力!”

部署完毕,萧绎环视众将:“诸位,江陵存亡,在此一战!”

将领们齐声应和:“誓死保卫江陵!”

回城路上,萧绎的谋士小声问道:“陛下,我军兵力不足,是否要向建康求援?”

萧绎苦笑:“宇文护已切断东路,援军如何能来?”

谋士无言以对。

入城后,萧绎又召集王公大臣,一一分派任务。

有人提议:“不如派使者议和?”

萧绎摇头:“西魏志在灭梁,岂会轻易言和?”

直到日落西山,部署才告完成。

萧绎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对侍从说:“回宫吧。”

这一仗,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没过多久,敌军已经打到黄华,距离江陵城只有四十里。

消息一传回来,城里的人全都慌了神,人心惶惶。

萧绎急召太子元良,沉声道:“速去巡视城楼,督促军民搬运木石,加固城防!”

元良领命而去,百姓们纷纷出力,可脸上写满不安。

当晚,敌骑已逼近栅栏。

火光映照下,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武昌太守朱买臣握紧长刀,咬牙道:“明日必须出战,挫其锐气!”

衡阳太守谢答仁点头附和:“不错,若任其围城,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拂晓,二人率军出击。

刀光剑影间,双方厮杀惨烈。

可鏖战半日,仍未能击退敌军,只得退回城中。

西魏统帅于谨冷笑一声,下令道:“放火!”

霎时间,火箭如雨,栅栏内外烈焰冲天。

火舌吞噬了数千户民居,二十五座城楼轰然倒塌,化作焦土。

浓烟滚滚,遮蔽了半边天空。

萧绎登上残破的城墙,望着城外层层包围的敌军,长叹一声:“大势已去……”

左右臣子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绝望之下,他撕下一块衣帛,蘸血疾书:“我忍死待公,何不速至!”

写罢,交给亲信:“务必送到王僧辩手中!”

可这封信刚出城门,就被西魏军截获,希望彻底破灭。

王褒、胡僧佑等人不甘坐以待毙,再次率军突围。

朱买臣挥刀怒吼:“杀出去!”

可敌军箭矢如雨,他们又一次败退,死伤惨重。

萧绎瘫坐在殿中,喃喃道:“难道天要亡我?”

忽然,他猛地抬头,下令道:“传旨,任命王琳为湘州刺史,火速调他回援!”

可此时,江陵已成孤城,援兵还能赶到吗?

琳忙着督军北上,先派长史裴政抄小路去江陵报信。

裴政一路疾行,刚到百里州,就被萧詧的部下抓住了。

萧詧盯着裴政,冷笑道:“我是武皇帝的孙子,难道不配做你的主子?

你要是识相,跟着我,保你子孙富贵;

要是不从,立刻砍头!”

裴政心里明白,硬拼必死,便假装顺从:“大人有令,我岂敢不从?”

萧詧大喜,押着裴政到江陵城下,逼他喊话:“王僧辩已经称帝,琳的援军势单力薄,救不了你们!”

裴政站在城下,抬头望向守军,突然高声大喊:“援军马上就到!

大家坚守!我奉王将军之命来报信,虽被擒,宁死不辱!”

萧詧脸色骤变,怒喝:“找死!拖下去砍了!”

这时,西中郎参军蔡大业急忙劝阻:“大人,裴政素有威望,杀了他,江陵军民更会死守,我们更难攻下!”

萧詧犹豫片刻,最终咬牙道:“放了他!”

裴政得以脱身,孤身返回。他这一番忠勇,足以让世人敬佩。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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