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朗冷哼一声,靴跟上的银马刺重重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你确实太明显了点,对吧,孩子!?”他伸手摘下帽子,露出鬓角的白发,那是岁月与无数场生死博弈留下的印记,“所以我想帮你个忙,把你关起来。”话音未落,他腰间的左轮手枪已经出鞘半截,枪管泛着森冷的幽光。
“为什么?”沈涛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转头望向杜瑶和作家,眼中满是求救的神色。杜瑶攥紧了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作家则捂着依旧肿痛的腮帮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因为肯特在镇上。”怀特朗上前一步,身上的皮革制服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孩子,一个陌生人自称是镇上最快的枪手,可是极其危险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捡起你的豌豆枪,我们走!”说着,他用枪管指了指地上那把被沈涛掉落的左轮手枪,枪口喷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在怀特朗黑洞洞的枪口威慑下,沈涛颤抖着蹲下身,手指刚触到枪柄,一阵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梁。他缓缓站起身,与杜瑶、作家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三人如同待宰的羔羊,跟在怀特朗身后走出仓库。阳光骤然刺眼,沈涛眯起眼睛,街道上蒸腾的热浪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远处传来零星的马蹄声,却更添几分死寂。
与此同时,酒馆内气氛正浓。一位风韵犹存的酒吧女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从后厨转至吧台前。她身上的红丝绒裙开衩极高,每走一步都露出白皙的大腿,发间插着的羽毛随着步伐轻轻颤动。酒保正擦拭着酒杯,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角落里,林克、贾克和西斯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桌上散落着几枚金币和一张皱巴巴的通缉令。
“真是异想天开,想对付我们四个?”贾克将烟头狠狠按灭在桌面上,火星四溅,“霍迪医生加上我们,这墓碑镇还没人能讨得了好!”他的脸上带着狂妄的笑意,腰间的双枪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西斯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他抬头望向门口,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对吧,白利?白利?”林克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白利,却发现这个年轻牛仔早已看得入神。白利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酒吧女的身影,她胸前晃动的珍珠项链、耳畔闪烁的红宝石耳坠,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迷人曲线,都让他挪不开眼。直到林克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白利才如梦初醒,慌忙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掩饰自己的失态。
(“到底为什么啊?”沈涛不是很明白的问道。
“这样你们就能用合法方式证明身份了。”怀特朗警长说道。
“不,你看,我,我不是真的枪手,我只是……”沈涛想要解释自己的真实情况。
怀特朗无情的看着他点头道:“你确实太明显了点,对吧,孩子!?所以我想帮你个忙,把你关起来。”
“为什么?”沈涛更不明白了。
“因为肯特在镇上。孩子,一个陌生人自称是镇上最快的枪手,可是极其危险的。现在捡起你的碗豆枪,我们走!”在怀特朗枪口的威胁下沈涛只好捡起地上他的枪,然后一起跟着离开仓库。
酒馆里,一名风韵犹存的酒吧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由后面转到前面酒吧,里面的几人还在议论着。
“真是异想天开,想对付我们四个?”
“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对吧,白利?白利?”酒吧女这时正由年轻的白利牛仔眼前走过,他的眼神在酒吧女的身上停留,被叫了几声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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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煤油灯在蛛网密布的灯罩里摇晃,在桌面的酒渍上晕开。白利斜倚在吧台边,黄铜马刺轻轻叩击着木柱,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他盯着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里,吐出一句带着冷笑的话:“是的,真遗憾,我倒希望他知道。”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希望他知道我们是罗伊本的兄弟。”说到“罗伊本”三个字时,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酒杯,指节泛白。
角落里的小桌子旁,西斯将手中的纸牌甩在桌面,“啪”的声响惊飞了趴在牌堆上的苍蝇。他叼着的雪茄明明灭灭,烟灰落在褪色的方格桌布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听着,你不认识霍迪。”他抬起头,独眼闪过寒光——眼罩边缘渗出的暗红血迹,为他增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气息,“你希望他来找我们。但你却没见过他,你真是疯了。”
贾克捏着手里的牌,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疤痕随着肌肉的颤动微微扭曲:“那他现在在哪儿?”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躁,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柄,皮革与金属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西斯靠向椅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木制椅子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只知道他今早到了这里。”他的独眼扫过酒馆门口,仿佛霍迪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贾克猛地将牌拍在桌上,溅起的酒水洒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你给我讲清楚,你是说你也不知道霍迪在哪儿?你也没见过他?”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怀疑,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西斯。
西斯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烟灰,烟灰缸边缘的缺口是某次酒吧斗殴留下的痕迹:“我不需要亲自见过他,我看过他的画像,听过别人的描述。”他伸出布满纹身的手指,逐一比划着,“小矮个儿,穿着黑色鹿皮外套,还有赌徒的时髦背心。”说到“时髦背心”时,他故意拉长语调,语气里满是嘲讽。
白利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抓起吧台上的杯子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浸湿了领口:“好,我们一见到他应该就能认出来。”他将空杯子重重砸在吧台上,玻璃杯与木头碰撞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擦杯子的酒保,对方投来警惕的一瞥。白利毫不在意,继续问道:“那我们去哪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