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开。”沈涛停下来推门的动作说。
“但肯定能打开啊。”杜瑶皱眉道。
“怎么回事?我知道了,我们改成拉门试试吧。”杜瑶突然想到,两人开始去拉那门,果然门被拉开了,他们终于走了进去。
作家那里,作家正将二号的积木块拿起:“我到现在一个错都没犯呢。”
“最好不要犯错,作家。”玩艺师的身影出现对他说道。“我可不想让你变成我玩偶屋里的一员,这样的命运我要留给你的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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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在黑暗里找到光的。”作家的声音从胸腔深处溢出,像冰川断裂前的闷响。他凝视着棋盘中央的裂缝,那里渗出的不再是血珠,而是结着冰晶的星尘,每一粒都映着杜瑶和沈涛在走廊里奔走的倒影。
玩艺师的指尖在白凌的木偶发间缠绕,那些由钢丝编织的发丝突然活过来般蜷曲,木偶的眼球迸出幽蓝荧光,虹膜上流转的竟是作家踏入棋盘时的记忆碎片:“迷路的兔子会被做成标本,放在我的陈列柜第三层——和那些哭着喊着要出去的傻瓜们摆在一起。”他咯咯笑着,袖口掉下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边缘还凝着未干的蜡油。
“血契里可没写过什么钟。”作家的指甲抠进棋盘边缘的符文,木纹间突然涌出黑色藤蔓,每片叶子都刻着契约的烫金小字。玩艺师打了个响指,雾面显示屏上的杜瑶突然踉跄,匕首从掌心滑落,在地面划出火星——王健强被捆绑的画面再次闪过,他手腕上的铁链正随着倒计时闪烁,03:46:59。
“法师塔的钟藏在第 13层穹顶,敲响它需要三颗活人的心脏作为钥匙。”玩艺师的舌头舔过嘴角的缝合线,那里渗出淡紫色的黏液,“而你的棋盘每走一步,就会缩短他们寻找钥匙的时间。瞧这孩子,”他的指尖点向屏幕里沈涛后兜的齿轮,“还在收集废铁呢,却不知道下一个房间的椅子下藏着捕兽夹。”
作家突然向前倾身,虚焦的瞳孔里倒映着杜瑶疑惑的脸。“小心椅子数!”他的声音混着棋盘下传来的齿轮转动声,震得显示屏泛起水波纹。但玩艺师的手杖已重重砸在“骑士”棋子上,紫色烟雾中,作家的手臂被无形的锁链拽回,指尖在空气中划出灼热的痕迹。
“让我猜猜,你想提醒他们‘安全椅的数量等于玩家数减一’?”玩艺师打了个响指,作家的喉咙里涌出紫色烟雾,发不出半点声响。棋盘上的焦油突然沸腾,将“国王”棋子拖入深渊,露出底下刻着的“444”字样——那是用人类肋骨拼成的数字。
虚化的作家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抓起刻着“背叛”的积木,在棋盘上摆出绞刑架的形状。当第 444块积木的尖端刺入“王后”棋子的心脏时,他终于能开口,声音却带着机械的卡顿:“游戏规则第三条......禁止 Gm直接干预玩家......”
“规则?”玩艺师抛起的扑克牌突然变成锋利的飞镖,红心皇后的脸裂成两半,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齿轮,“我就是这里的规则。”他抬手召出十二具盔甲骑士,他们腰间的佩剑正滴着液态黄金,“当钟声敲响第十二下时,每把椅子都会喷出酸液——除非他们能在十秒内算出安全椅的编号。”
与此同时,杜瑶的匕首卡在门缝的瞬间,听见了极微弱的蜂鸣。那声音像被揉皱的锡纸,却在她耳蜗里炸成烟花——是作家用摩尔斯电码敲击棋盘的节奏。沈涛的指尖在门板上复刻着节奏,突然停在“c-h-A-I-R-3”的位置。门后房间的吊灯突然熄灭,十二把椅子在应急灯的红光中投出蛛网般的影子。
“编号是质数的椅子......”杜瑶的指尖抚过三号椅的扶手,木纹里的血渍突然流动,组成倒计时的数字。她看见玩艺师在镜中的怀表指针指向 11:59:59,盔甲骑士的剑柄正在转动,露出里面的注射器——那是装满神经毒素的致命装置。
“不,是斐波那契数列!”沈涛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向七号椅。当第一声钟声响起时,杜瑶看见一号椅的椅面突然凹陷,露出底下插满钢针的深渊。玩艺师的咒骂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棋盘上的焦油开始逆流,作家的指尖终于触到了代表“自由”的白色积木。
(“他们也会赢的。”作家说道。
“不,他们会输掉一场游戏。然后像小丑一样,成为我的玩具。”玩艺师肯定的说道。“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你是什么意思?”作家冷声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协定吗?”玩艺师突然提起。“他们必须在你完成游戏前找到法师塔,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你们就要留在这里,并且永远受我控制。”说完玩艺师打开了监视器给作家看。
“你看,他们已经到达下一项测试了。”玩艺师说道。
“那个游戏?我也许知道呢。”作家看着眼沈涛那边的场景,然后他发出声音提醒对面道:“沈涛,杜瑶,小心一点,是椅子数!”
“你个傻瓜!”玩艺师阻止了作家通过监视器给对面提醒,“现在我只能让你既无声又无形了,只有在你走到汉诺塔的倒数第二步时才可以说话。”
“现在他们玩他们的,你玩你的。”玩艺师说道,他指着桌面大声说道:“跳到第444步,请你不要再耍花招!”
被虚化了的作家开始继续自己的游戏,一个个积木开始不停的被其挪动,直到进行到了444步。
“你的朋友们赢了我的小丑,我要给他们找些更厉害的对手。”说着玩艺师伸手变出一套仆克牌在手里,“对了,我想红心家族也许可以,他们对很多游戏都经验丰富。”
杜瑶与沈涛那边
“作家想警告我们。”听到了之前作家的提醒沈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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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位聒噪的朋友实在扫了我的雅兴。”玩艺师的虚影如沥青般从墙角漫出,在落地灯的昏黄光晕中凝结成戴着高顶礼帽的人形,他漫不经心弹了弹袖口的蕾丝边,银线绣纹间闪过作家被倒吊在棋盘上的画面——对方的舌头已被缝成蝴蝶结形状,“既然他热爱发表高见,那就让声带成为第一个祭品吧。温馨提示:现在开始,每违反一次规则,我就从他身上取下一件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