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站在水库边。
水库边风大,月光落在水面,粼粼一片,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上。
她现在的身高对于一米九三的傅祈年来说,就是巨人和小矮子。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明月急脾气,没忍住,转过身,踮起脚,手掌贴上他侧脸,他脸上冰冰的触感传到她掌心。
“咋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指蹭了蹭他精瘦的脸皮,声音软绵绵的,“吃醋了?”
傅祈年居然噘起了嘴,还是不吭声,一双凤眸不悦地挑起。
明月看着他这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自然而然地笑了。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牙齿磕上她的锁骨,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惩罚,又像是索求。
“.....疼.....”明月细眉一拧,手抚摸着他宽广的后背,声轻又坏,“要不要试试咬别的地方?”
听到这,傅祈年这才轻笑了声,松开嘴,没多一分犹豫,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车门关上,空间逼仄。
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后座上,影子斑驳。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密,比第一次和谐了很多。
许是,第一次她怕疼,没放得开。
男人都好色,特别对于身强体壮的傅祈年来说,他禁欲这么多年,一旦开荤就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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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一片狼藉,前后座都没能幸免。
内衬、外衣、皮带、发夹,全都混作一团,有的挂在座椅角,有的压在玻璃上还有几处手印迹。
气味浓得发黏。
傅祈年摇下车窗,只开了一道缝。
夜风钻进来,凉凉地拂过他湿透的后颈,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冷气味。
他不敢让风开大了,后座那点儿热意才刚落下去,怀里这尊“玉佛”要是着了凉,他得心疼半个月。
明月躺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全身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头发打湿贴在脸上,有几根还缠进了嘴角。
傅祈年微微皱了眉,低头替她把那些贴进嘴里的发丝轻轻扯出来,动作温柔到近乎宠溺。
他的指尖还带着她身上的余温,一碰就让人回味。
明月眯着眼,眼尾还挂着被吻出来的红痕,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唇角有点破了皮,像是太大撑破,又像是被吻得狠了。
她太娇气了,就像豆腐一样,他都不敢再往她嘴里放东西了。
傅祈年喉咙发紧,低低地喘了口气,心跳忽然又不规矩地漏了一拍。
车窗外传来几声蛙鸣,朦胧的月光正好洒进来,把她半裸的肩照得泛着莹白,像一块冒着热气的奶冻。
傅祈年低头,轻声哄着:“小娇娇,起来喝点水。”
他拧开矿泉水瓶,明月含糊地嗯了一声,身子却不动。
反倒是更往他身上蹭了蹭,脸贴上他腰侧,还翻了个身,把他整条大腿当了枕头,就是不想起来。
她身上带着点甜味,是他熟悉的玫瑰味道混着汗味和他自己的气息。
傅祈年低笑了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再赖下去,今晚咱俩就得露宿山头了。”
明月懒洋洋地眯着眼,半睁不睁:“……不要,屁...股疼。”
她声音哑哑的,带着委屈和撒娇的味道。
傅祈年喉结动了动,拿过纸巾沾了点水,先替她收拾脸,又由上往下,把她身上的东西擦干净。
她懒又爱清爽。
傅祈年自觉又体贴,声轻带笑,“今晚和我回家?”
明月没睁眼,点了点头,声音软得像糖,“嗯。”
*
翌日
傅祈年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明月赖在床上,一条被子随意盖着,露出修长雪白的小腿,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他。
傅祈年真的长得十分魁梧英俊,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极度阳刚,英挺的感觉。
“怎么?又想了?”傅祈年突然眼皮一抬,声音轻佻,“过来,我抱抱。”
明月确实想要他抱着,情不自禁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仰头勾着他脖子。
“老公,你今天要不要出门?”
她软软地靠上去,鼻尖蹭着他下颌,一副妖精似的姿态。
傅祈年双臂箍紧她的腰,低嗓:“你打算让我出不去门?”
说到这,大掌已探进上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响了起来。
是明月的。
她拿过来,推开滑盖。
傅祈年眼神也落到了屏幕上,淡淡扫了一眼,眼底似乎闪过什么情绪,下一秒,他动作自然地拿过她的手机,低声一笑:“接。”
明月本能要去拿,傅祈年却抢先按下了接听键,随后突然将她按进怀里,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声音不高,却低哑得几乎酥骨。
“嗯……明娇娇,别动……”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明月瞪大了眼:“傅祈年你疯了——”
“嘘。”傅祈年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哄,“你爸还在听。”
明月脸烧成一片,想推开他,却被他长臂锁住。
“傅祈年!”她压低声音怒道,“那是我爸!”
紧接着,一道快冲破听筒的声音叫骂道:“傅祈年,你他妈的要脸吗!”
傅祈年唇角勾起,拿过手机,朝阳台走去,语气温文儒雅:
“明先生,您知道明月是我老婆,还给她介绍对象,是不是有点不太妥?”
阳台的门被关上,显然他不想让她听到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