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簪极为识趣,动作轻缓地掩上了门扉,悄无声息地离去,仿佛她能洞悉华兰此刻对私密空间的迫切需求。待那房门稳稳合上,华兰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才微微松弛下来。而金帅像是等待已久,瞅准时机,迅疾送上一个热烈似火的吻。
这一吻,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焰,短暂却热烈到极致。不过片刻,两人的双唇缓缓分开,空气中似有若无地弥漫着丝丝甜蜜的气息。金帅的温柔攻势并未就此打住,他紧紧握住华兰的手,引领着她走向榻边,而后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华兰的娇躯紧紧依偎在金帅身上,真切地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油然而生。然而,金帅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思绪并未全然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之中。他冷不丁开口问道:“这个余小娘子,一直都没走吧?”
华兰听闻此言,不禁心生好奇,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金帅的眼睛,满是疑惑地问道:“官人,你是如何知晓的?”
金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耐心解释道:“你仔细想想!那余老太太必定是心急如焚地盼着消息,可她又不便亲自在家中守着,徒增打扰。所以才留下余嫣然与你闲话家常,等我回来,便能第一时间知晓情况。好在我中午并未回来,不然岂不是要徒增几分尴尬?”
华兰听后,瞬间恍然大悟,对金帅的细心和敏锐洞察力不禁心生敬佩。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继续问道:“官人,那你今日一直在三司吗?”
“大清早的,我才不去给人添乱呢,那岂不是有干扰办案的嫌疑?我先是去了校场,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安排了些事务。中午去樊楼美美地吃了一顿,之后才前往三司。哦,对了,从樊楼出来的时候,我还恰巧碰到了顾廷烨!我们俩聊了好一会儿。这家伙可太有意思了,居然向我打听余家的事儿。当时我心里就犯嘀咕,难不成他想找我帮忙说情?结果你能猜到吗?哈哈,这小子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金帅满脸都是八卦的神情,接着滔滔不绝地说道。
华兰听了,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赶忙追问道:“那他另有什么打算?”
金帅嘿嘿一笑,故意压低声音说:“他说前几日的马球会上,一眼就相中了余嫣然,觉得她温婉动人,还打听到余嫣然性情极为温柔。他想着,要是成了婚,想必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他那个外室接进门了。本来他都打算去余家提亲了,结果余大朗突然被抓,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华兰听后,眉头微微皱起,面露担忧之色,说道:“他这是打算求娶余嫣然做大娘子?余家和顾家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我总感觉他这其中藏着别的心思呢。”
“这还用得着感觉吗?这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金帅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道,“他那个外室,是在勾栏里结识的女子,被他赎身之后纳为外室,如今都已经生下一儿一女了。他为了能让这个外室名正言顺地进门,自然得找个性格柔弱、娘家又没什么势力的女子成婚。这不,余嫣然恰好符合这几点要求。呵呵,这小子为了他的外室,可真是算计得精明啊!”
一旁的华兰听了金帅这番话,忍不住娇嗔地冷哼一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与恼怒。
“哼,为了一个外室,居然这般处心积虑地算计嫣然,”华兰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意,“若是真成了婚,以后嫣然岂不是要被那个外室欺负得够呛?”话语里满是对嫣然未来的担忧。
金帅见此情景,赶忙安慰道:“这事儿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他想娶嫣然,余家可不一定就答应。毕竟有余阁老和余老太太把关,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把嫣然嫁出去的。”
华兰听了金帅的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说道:“这倒也是。这两日和嫣然相处下来,我发现她是个知书达理、温婉娴静的女子,只是娘亲去世得早,继母对她又不好。在家里要不是余老太太护着,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哎……”华兰说完,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惋惜的神情。
“这深宅大院,本应是风平浪静、温馨和睦的地方,却不想充斥着这些争来斗去的龌龊之事。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实在是要不得啊!那余大朗做官不行,为人父也不咋地,岳父可比他强多了。”金帅一脸感慨地说道。
华兰见状,娇嗔地嗔怪道:“官人,你怎能这般编排爹爹呢?”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的脸色突然一变,露出一丝忧虑,轻声说道:“官人,你瞧,咱们成亲也有好些时日了,可我的肚子却始终毫无动静。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太爷了。”
金帅一听,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华兰的担忧满不在乎。可就在他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天香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姐姐,我和月如能进来吗?”
华兰赶忙应声,让她们进来。金帅也急忙招手示意两人过来。待两人走到面前,金帅毫不吝啬地在她们粉嫩的小脸上各亲了一口,然后热情地招呼她们坐下。
这时,天香好奇地开口问道:“官人和姐姐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在屋外都听见官人的笑声了。”
金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哈哈,你们正好都在,那我就一并说了吧。华儿啊,这可不是你肚子不争气,而是我压根儿就不想让你们现在怀上孩子。”
华兰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啊!官人,这究竟是为何呀?”
金帅连忙安抚道:“别急嘛,华儿,你先听我慢慢说。你们女子啊,最佳的生育年龄其实是在19岁到30岁之间。要是太早生育,对你们的身体损伤可不小。而且,生孩子对于你们女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危险得很!所以,我才让月如去专门学习妇人医术,就是希望能尽可能降低你们生育时的风险。我可绝不愿意因为孩子而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要是那样,我宁可不要孩子!”
金帅心里暗自想着:“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哪能叫生孩子啊,简直就是吓人!”
“官……人……”三女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金帅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金帅见状,心中一紧,赶忙开口劝慰道:“好啦好啦,谁要是再掉眼泪,晚上可有家法伺候哦,嘿嘿。”他故意把“家法伺候”四个字说得很重,还露出一丝坏笑。
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未达到预期效果。只见天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月如则是一脸的不屑,轻“嘁”了一声。
华兰见状,娇嗔地说道:“哼,我们三姐妹才不怕你呢!”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与不服输。
金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说道:“哎呦呵,看来老爷我今晚要上演一出‘吕布战三英’啦,到时候让你们好好领略领略家法的厉害,看你们还敢不敢嘴硬!”话语里满是戏谑与调侃之意。
次日,日已高悬,金帅悠悠转醒,缓缓坐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思忖,往后家法还是少动用为妙,这一番折腾下来,有点费腰。幸亏自己年轻力壮,不然可真要遭大罪了。金帅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便踱步至书房,慵懒地坐下。他心中暗自揣测,这个时候,顾廷烨会不会已经前往余家求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