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忍,凭什么要忍!
现在下口两败俱伤,哪怕太阳穴被冲爆他也会在肾上腺素冲上头脑的下一瞬拉着面前的野狗一起去死!
尖锐的虎牙划破卡斯的皮肤,他眼神微变,用力扇了李尔一巴掌。
松口的一瞬,卡斯紧紧捂住裆部。
鲜血从李尔嘴角滑落,下一秒他便扑过去,被翻译死死按住。
“我靠你个傻逼!他手上有枪啊!你死了不要紧我他妈还要活啊!!!”
“你他妈跟他是一伙儿的!我不会再信你!把这贱狗弄死你也得死!!”李尔挣扎着,头皮被翻译撕开一道口子。
翻译脸都变了,手臂上全是李尔的抓痕。血肉被撕裂,正往外冒血。
他松开手,在地上利落一滚,往角落的遮挡物里藏。
一边逃命他一边好言相劝,“犟种,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没人阻止,李尔跳起来往卡斯身上扑,势必咬开他的喉咙!
狼狈的卡斯裤子还没提起来,为躲避扑杀迅速朝李尔身上开了两枪。
李尔惨叫。
距离得近,再加上本就警惕,没被打到致命部位,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没人不怕死,他还想活,他原本可以好好活,却被人全毁了!
刺激之下,李尔的脑中突然闪过院长彻夜的叮嘱——
“少惹事,听你们大琅的话,关了你们这么多年我也不忍心,有人作孽,苦了你们。好好活着,就当给我个面子。”
“你让我们跟着大琅干嘛呀,她看起来好忙,没时间带我们。”
“欸……还不是替人忙活,哪由得了她做主。处理不了的事就回来找帮手,切记要保住你们大琅。”
“大琅这么强,哪里需要我们保护,她疯起来没把我们打死就不错了。”
“别胡说。回来了给你们买草莓吃,买一车。”
他还记得,当时院长神情格外认真,抠抠搜搜了一辈子似乎真的舍得买下一车的草莓。
不过,这草莓……怕是吃不了了。
李尔捂住胸口,踉跄着倒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两天被灌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药,身体越来越虚,提不上力气。
眼前虚影一片,根本无法看清卡斯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卡斯提起裤子一步一步走到李尔面前,一屁股坐到他胸口上,用枪再次抵住他的脑门,“跟我斗,你太嫩了。
我好心留你一条命,你却偏偏不识抬举,那我只好慢慢折磨你,直到死为止!”
顿了顿,他大喊道:“来人!”
几个黑影从暗处悄无声息的出现,身形鬼魅,看起来功法相当不错。
“把刚到的试剂按最大剂量给我打!我要让他像狗一样在我面前趴着!以后每到犯毒瘾的时候,都只能想着求我!!”
不消片刻,毒品被拿了上来。
李尔面露恐惧,不断的往后退,被几人拉过来强行按在桌子上,并死死捂住嘴。
任由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半分。
针剂里的药水很快被推进李尔的身体里,人也由狂躁渐渐变得安静,双眼迷离且无神。
像所有瘾君子那样,时而大笑时而呢喃,时而癫狂时而沉默。
手底下的人问道:“今天刚抓的那个男人打不打?”
“打个屁!妈的!他也配打我的货!?”
翻译不忍的闭上眼。
好家伙,自己惜命不吸给别人狂吸,这超级大毒枭真没人性。
“你闭眼什么意思?”
翻译立马瞪大眼睛,看着逐渐逼近的卡斯,有点懵。
“你很可疑。”卡斯拿出枪刚想抵住他的脑袋,没想到对方利落一跪,邦邦磕了两个大响头。
“饶命啊上帝,这附近就我一个正经翻译,离了我你还怎么跟你的小娇夫打情骂俏。”
卡斯眯起深邃的眼睛。
翻译愣了下,站起来又轻轻跪下,“对不起,我刚才磕得太响吵到了你。
这小男人说话带口音,普通翻译根本听不懂,只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才能一字不落的翻译完整。您确定……要一枪崩了我?”
卡斯一脚踩在他肩膀上,稍微一用力人便倒在了地上。
“胆小得像只蟑螂。”
“嘿嘿……”翻译讨好的笑了两声,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把自己砸晕。
“……都拉下去。”
手底下的人应了声,把人塞进笼子里扛走。
没多久,地下赌场恢复平静。
卡斯将枪扔到桌上,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向头顶的水晶灯,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似乎在回味雪茄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暗处有人低声说道:“人在路上,一男一女。”
卡斯动作一顿,随即大笑起来,“好!按计划进行。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桌上的和解协议,上面的内容用方言加密过,只有他能看得懂。
手指无意识放在落款人上—— 一个明晃晃的d字。
万万没想到,国际顶级杀手组织的首领竟然是一个黄种人。
还是个小屁孩。
真可笑!
dietrich并不可信,但如果能达到目的,他愿意一试。
卡斯与黎和的恩怨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结下。
那时黎和十七岁,需要不断执行杀手组织系统分配的任务来提高威望,以便最终坐上高位,推翻一把手。
杀手组织里的人最没人性,实力至上,谁强便服从谁。
而黑帮作为A市最有名的帮派之一,让他们吃瘪失利似乎成为了杀手组织默认的任务。
毒枭也是一样的待遇。
货物被抢人被杀,三方混战中卡斯的老婆被一枪爆头,当场丢了性命。
连带他未出世的孩子。
他一直记恨着,为了报仇,把杀手组织的人当做血海深仇的敌人,见一个杀一个。
这么多年,因为这个执念,他也越来越变态。坐到黑帮一把手这个位置的时候,人也早就已经疯了。
“代号一,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