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平这段时间在桃花庄,随着对局势的关注以及与欧叔的日渐熟络,愈发深入地了解到了欧叔所身怀的高超技艺。
原来,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大师伯,钻研的竟是神秘而高深的鲁班机关术。
虽说他与自己师傅皆系出同门,但所学技艺却大相径庭,别有一番天地。
自家师傅所学的都是家居物件与农具等一些实用性为主的手艺。
欧叔向杜尚平展示了他精心设计的各种机关,每一件都堪称巧夺天工,让人惊叹不已。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攻城的战车,车身以坚硬的木材打造,结构紧凑而稳固。
战车的周身布满了巧妙的机关,车辕处设有锋利的铁撞角,一旦发动,其强大的冲击力足以冲破敌人的防线;
两侧还暗藏着弩箭发射装置,只需轻轻转动机关,便能万箭齐发,对敌方造成巨大的威慑。
再看那快速转变角度的抛石车,设计更是精妙绝伦。
它的底座采用了特殊的旋转结构,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灵活调整方向。
抛石架的臂杆由韧性十足的材料制成,通过巧妙的绳索与滑轮组合。
只需几个人操作,就能轻松将巨大的石块抛出数十米远,且落点精准度极高。
无论是攻击远处的敌军,还是对攻城器械进行破坏,都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而那无须人力快速转动的轮转车,更是让杜尚平大开眼界。
轮转车的轮子构造独特,内部安装了一系列复杂的齿轮与连杆装置,利用水流或者风力作为动力源,便能自行快速转动。
它不仅可以用于运输重物,极大地节省了人力,而且在战场上,若是装载上武器,便如同移动的堡垒,让敌人防不胜防。
杜尚平站在这些机关面前,简直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啧啧称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平日里低调谦逊的大师伯,居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机关术高人。
在惊叹之余,杜尚平敏锐地发现,欧叔设计的这些宝贝,居然同二哥平日里绘制的那些机关图纸十分相似。
二哥同样对机关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与深入的研究,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与同好之人交流切磋。
此刻杜尚平心想,若是欧叔与二哥两人能够见面,那必定会如同伯牙遇子期,相谈甚欢。
说不定还能碰撞出更多关于机关术的灵感火花,共同推动机关术的发展与创新。
杜尚平一脸兴奋地从行囊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弩箭,递向欧大叔。
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大师伯,您快瞧瞧。
这可是我家二哥潜心发明的连弩,它不仅小巧轻便,携带起来十分方便,而且杀伤力惊人,在危急时刻能发挥大作用呢。
您看看,是不是可以照着样子再复制出几把?咱们村子如今面临流民潮的威胁,这东西给妇女老人用以防身,再好不过了。”
欧大叔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赶忙伸手接过这把精巧的连弩。
他先是仔细端详着弩身的每一处细节,而后轻轻转动机关,感受其精妙的构造。
嘴里不禁啧啧称赞:“这做工实在是精细,构思更是巧妙绝伦啊!”
欧大叔一边赞叹,一边不免对杜尚平口中的二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他进一步得知杜尚清不仅发明了这连弩,还创造出了自动提水车、风箱以及腋拐这些实用又精妙的机关器械时,整个人瞬间激动起来。
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说道:“原来最近在咱们机关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杜尚清,竟然就是你二哥啊?
哎呀呀,师妹怎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你家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本事超群的哥哥呢!”
一旁的杨氏也好奇地接过那把弩弓,拿在手中细细观察,眼中满是新奇与赞叹。
说道:“我也着实不知道平儿的二哥竟是机关术方面的高手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就只安心待在家中操持家务,对外头这些事情哪里知晓呢。
只是依稀见过他两面,记得平儿来拜师学艺的时候,他哥哥特意来看望过两次,好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杜尚平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解释道:
“我二哥后来就去从军了,这一去便是整整五年。军中事务繁忙,自然也就抽不出身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二哥咋后来再也不来接你了,原来是从军去了呀!”
杨氏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
欧大叔的目光仍紧紧盯着那把连弩,转头看向杨氏,急切地说道:
“师妹,你看咱们能不能把这连弩复制出来?依我看呐,这弩箭如此轻便小巧,确实是难得的防身利器,对咱们村子抵御流民潮肯定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此刻的欧大叔,已然是跃跃欲试,眼神中满是迫不及待,仿佛恨不能马上就动手复制出几把来。
杨氏微微点头,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说道:
“这连弩的原理倒并不难推敲,以咱们的经验,要复制出来并非难事。
只是考虑到目前时间紧迫,工艺上咱们可以适当粗糙些,以实用为主就行。
不过,师兄你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全身心投入复制连弩这件事。
毕竟村外那些机关的设置,还需要你亲自去指导和布置,这可是关乎全村安危的大事。”
欧大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并不难办。我现在就动手先做出框架,有平儿在一旁给我帮忙,赶制出十几把弩箭还是没问题的。”
杨氏听后,再次点点头,没有再多言语。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支弩箭,心中想着,这弩箭的箭矢消耗起来必定不少。
看来还得找村里的刘铁匠,让他多打造一些出来才是。
织云在一旁瞧见众人纷纷领了任务,自己却还没被安排,顿时不乐意了。
小嘴一噘,跺着脚撒娇道:“干爹,娘,那我也要帮忙嘛!你们都有事做,我可不愿意闲着啊!
眼睁睁看着大家忙前忙后,我却啥都不干,多没意思呀!”
她那灵动的眼眸里满是渴望与急切,仿佛生怕错过这场对抗流民潮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