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办完师娘师伯他们的婚礼,整个桃花庄还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没过两日,村长神色凝重地从西泉镇回来了,同时带回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西泉镇从今日起关闭集市交易,城门也紧紧关闭,原因是流民潮即将爆发。
村长传达了镇上邓主薄指令,各村各镇都要抓紧时间找地方躲避,静待县里派官兵救援。
而且严令非必要不许到处流窜,一旦被抓住,就会按照流民处理,通通就地正法。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桃花庄炸开了锅。
村民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与焦虑。
有的村民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流民潮一旦来了,咱们这小村子可怎么抵挡得住?是不是也该找个地方躲一躲啊?”
但也有一些村民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园,他们主张坚守。
其中一位中年汉子大声说道:“咱们为啥要躲?咱们桃花庄有欧叔的机关手艺,再加上寨墙本来就坚固,说不定能抵御流民潮呢!
要是就这么走了,等咱们回来,家都不知道成啥样了!以后日子还咋过啊?”
这话一出,立刻引发了更多的争论。
主张躲避的人反驳道:“就凭咱们这点人,加上机关和寨墙,就能挡住如潮水般的流民?别太天真了!
到时候万一守不住,那可就是白白送命!”
而主张坚守的人也不甘示弱:“那咱们能躲到哪儿去?外面说不定更危险,还不如守在自己家里,好歹熟悉地形!”
一时间,大家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师娘和师伯听着村民们的争论,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杜尚平和小师妹也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场关于去留的争论,在桃花庄的上空久久回荡,每个人都清楚,这个决定关乎着整个村子的生死存亡。
村长抬手制止了村民们的吵吵嚷嚷,嘈杂的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他目光凝重地看向欧叔,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与询问:
“欧老弟,这事儿你怎么看?大伙都乱了阵脚,你给拿个主意吧。”
欧叔微微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村长,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不妨派出几个腿脚利落、机灵点的后生,速去隔壁几个村问问情况,瞧瞧他们都是怎么打算的。
若是周边几个村都愿意留下来保护自家的家园,那咱们联合起来,彼此支援,说不定真能留下来坚守住。
毕竟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咱们手里的机关和坚固寨墙,抵御流民潮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严肃,继续说道:“可要是他们都没信心,打算举村撤离。
那咱们村肯定到时候势单力薄,就这么坚守村庄,怕是有些不妥。
毕竟流民潮来势汹汹,咱们不能拿全村人的性命去冒险啊。”
村长听了欧叔的话,微微点头,觉得甚有道理。
他转头看向众人,提高音量说道:“大伙都听到欧老弟的话了吧!
现在就按欧老弟说的办,有谁愿意主动去隔壁村打听消息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站了出来,齐声说道:
“村长,我们愿意去!”村长欣慰地看着他们,说道:“好,那就辛苦你们几个了。
路上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大伙都等着你们的消息呢。”
这几个小伙子应了一声,便匆匆出发了。
而留在村里的众人,心里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不知道接下来桃花庄的命运将会如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村民们在忐忑不安中翘首以盼。
终于,出去打听消息的几个小子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他们的表情喜忧参半,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其中一个小伙子喘着粗气,率先说道:“村长,隔壁几个村都派人去附近雀儿山查看了,结果发现山里已经出现了流民。
那些流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如今就是想躲进山里也是做不到了。”
另一个小子接着说:“是啊,而且几个村的村长一碰头,都觉得躲是躲不掉了,最后只能决定留下来坚守。
不过他们承诺,到时候大家彼此支援、相互照应,共同对抗流民潮。”
听到这个消息,村民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又小声议论起来。
虽然大家对留下来坚守仍心有担忧,但得知几个村愿意联合起来,似乎又多了几分底气。
欧叔听完,缓缓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齐心协力,准备应对流民潮。
我这些年钻研了些机关,到时候都布置在寨墙周围,应该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村长拍了拍欧叔的肩膀,说道:“欧老弟,那就全靠你了。
咱们现在就开始动员村民,加固寨墙,准备防御物资,务必要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不能有一丝懈怠。”
说罢,村长转身面向众人,大声喊道:“乡亲们!既然隔壁村都愿意和咱们并肩作战,那咱们也不能退缩!
从现在起,男人们负责加固寨墙、准备武器,女人们就负责准备食物和照顾老弱病残。咱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守住桃花庄!”
村民们纷纷响应,齐声高呼:“守住桃花庄!守住桃花庄!”
声音响彻整个村庄,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桃花庄的村民们日夜忙碌。
男人们挥汗如雨,用石头、木材加固寨墙,在欧叔的指导下,安装各种机关陷阱;
女人们则有条不紊地准备干粮、烧水做饭,为大家提供后勤保障。
孩子们也不闲着,帮忙传递工具、照顾老人,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之中,所有人都为即将到来的流民潮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