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阳从离婚后就浑浑噩噩,为了回避过去更是连家都不敢回,直接在办公室里打起了地铺。
钟文柏一大早驱车赶来,看着三魂七魄少了一魄死气沉沉的钟文阳,气不打一处来。
啥话也没说带着他就要走,钟文阳一点点反抗都没有,任凭大哥拉拽。
钟文柏来的时候没跟唐田田撞上面,不想带着人出来的时候就起了波折。
唐田田一直在外面等,看到钟文柏的车开出来时,闪过一丝不解,但是还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赶紧跑上去伸手拦截。
钟文柏远远透过前挡冷冷的看到唐田田,想到因她不检点闹出的事,引得母亲生病住院、身侧的二弟魂不守舍,对她就越发愤恨。
非但没有如唐田田所愿停车,反而踩油门加速冲过去,直到距离唐田田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才堪堪停住车。
天天被吓得半死,腿抖得都忘了挪动,直到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头,这才腿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钟文阳被一个猛冲晃醒,看清楚前面的人,脸色愈发难看。
钟文柏开口让门口的哨兵把唐田田请走,唐田田这才缓过神,想起此行的目的。
连滚带爬的起身,跑过来扒着主驾的车窗,视线看向副驾的钟文阳不住的认错。
浑浑噩噩的钟文阳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闭上眼,不言不语断绝自己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文阳、文阳,我知道错了。”
唐田田见状心急如焚,只能转移焦点求助钟文柏。
“大哥我求求你,你帮我劝劝文阳,再怎么说大宝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大伯。”
“大宝没有错,你们忍心看这么小的孩子沦落街头吗?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帮我一次-----”
对于唐田田这番不要脸的说辞,钟文柏深恶痛绝呵斥道:“滚!带着这个野种给我滚!”
说完不顾唐田田的扒窗,毫不犹豫的关闭车窗。
见这一侧不行,唐田田疯一般跑向副驾,不停地拍打着车窗,右手的白色绑带隐隐渗出血丝。
可她忍着痛继续敲,不敢停下,一心只想求钟文阳跟她好好聊聊。
“文阳,文阳,你把开开窗!
你看看我,看看大宝,你不是最疼爱他的吗?”
“大宝---大宝快过来--求求你爸!”
一直站在后面一声不吭的钟泽稷此时也好像听懂了,无助的冲着车窗大声哭嚎:“爸爸---爸爸-----”
“呜呜呜-----爸爸,大宝好害怕!爸爸,你抱抱我------”
钟文柏一脚油门毫不犹豫的启动,唐田田差点被带倒,稳了稳身形不死心的追着车边跑边嚎。
隔着车窗,钟文阳听到外面哭得喘不过气的钟泽稷的声音,紧闭的眼皮忍不住煽动,他努力维持自己的冷漠,心里却早就痛的像是呼吸不过来。
自己疼爱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亲生的,这让他如何能释怀。
为什么?为什么唐田田要这么对自己?
钟文阳这些天满脑子翻来覆去都是这几个问题,以至于连工作都没心思。
钟文柏越看他这样,越气愤,怒其不争的把他一通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