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哪根葱也不是,你们就等着喂狼吧!”随从对万敛行积怨已久,若不是看着刚才万敛行有难,他才不会现身呢!
这会儿见了万敛行,心里的火气都赶上火山喷发了,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受气的主,他修的是逍遥派,只要心情不顺,他抬腿就走。这不嘛,随胆腿一抬就要离开。
万敛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以性命相逼,“你敢离开朕半步,朕,马上喂狼!”
这样厚脸皮的话真不该出自一国君主之口,因为寒蝉。哪有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别人的啊,人家拿你的命当命还行,人家要把你的命当成草芥一般,你拿什么要挟人家的啊,剩下的还不是尴尬嘛。不过一物降一物,万敛行这是吃准了随从不会看着他被喂狼,他的命要是在随从的眼里如此轻贱,刚才随从就看着他作死了,哪会来救他。
多年的彼此相知相伴,万敛行绝对能降服得了随从。
随从的火气蹭蹭上蹿,久久不见波动的死鱼眼,如今也被万敛行逼的往外喷火。
他就用他那双喷火的死鱼眼睛瞪着万敛行:“万敛行,你就是个疯子,我随从还以为你当上皇帝以后能翻云覆雨呢,原来不过如此!看看你现在的死样子,面黄肌瘦的,活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几年不见,你都没什么人样了。”
身为一国之君,万敛行权倾天下,翻云覆雨,吃了败仗万敛行也没低下头颅,他虽然人是憔悴了点,但是依旧英姿逼人,仪表堂堂,还没人说他面黄肌瘦没有人样呢,这显然是贬低他了,不过万敛行的嘴也不是摆设。
“你也没比朕好多少,瘦的跟刀螂一样,全身上下都看不见二两肉,离开朕的这几年,你过的也不怎么样嘛!”
“此言差矣,自从我离开你万敛行,我随从过的日子都是逍遥自在的,别提多舒心了!”
这时随影大喊:“你们能不能不在这个时候吵架,我们被野兽包围了,得赶快想办法。”
这时随命骑着马带人赶来救万敛行,随命身高十尺有余,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猛虎,他一出现,四周的猛兽都忌惮他几分,他指挥大家撤离:“我来保护皇上,随从,你去取敌人首领的首级。”
“随命,看在昔日的情谊,我今日就卖给你一个面子!”话音未落,随从已经消失了,再出现时手里拎着一颗头颅扔给了随命。
随命高举着赵广怡的头颅向南部烟国的士兵示威,南部烟国的将士见了以后,都惊的都往后退。他们南部烟国最出名的将军有两位,除了南前臣,就是赵广怡,为了对付奉乞,两位将军都出现在军营,可见奉乞的实力不容小觑。
自从奉乞和南部烟国交战,就是赵广怡领兵作战,巧的是今日指挥作战的也是赵广怡。他一死,战士们都慌了,就连一直站在赵广怡身边的管离也不知道这人的脑袋是什么时候被敌人取走的,看着赵广怡那鲜血横流的尸体,管离扭头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开,那些猛兽也掉头跑了。
这个时候乱了阵脚的反而是南部烟国的大营了,本就没多少人马的他们,如今还死了一名将军,这让坚守后方的南前臣气恼不已,他们本来是胜利方,手里虽然只有五千士兵,不过士兵没损失几个,反倒是指挥作战的赵广怡丢了性命。
“管离族长,赵将军始终跟你在一起,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敌人取了首级!”
管离道:“是赵将军轻敌,而且他还恋战。万敛行要先行撤离,他不甘,让我驱使野兽困住万敛行的战车,还说今日必须取万敛行的性命,万敛行身边高手如云,就在我驱使野兽的时候,赵将军的头颅已经握在奉乞大将军随命的手里,你若问我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的心思在驭兽上,而不在保护你们这些人身上。”
管离的意思很明显,他只管自己的猛兽,至于他们这些人不归他管。
南前臣气的脸色铁青,堂堂南部烟国的大将军被斩了头颅,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个仇直接记在了万敛行的头上,此仇他们南部烟国一定得报!
然而另一边,奉乞的战士伤亡无数,尸横遍野。死状惨烈不忍直视,入眼皆是缺胳膊断腿,开膛破肚的士兵,不是一个简单的“惨”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这是他们打过最为残酷的一仗,也是死的最为惨烈的一次。
为此万敛行红了眼睛,几千的战士没有死于敌人的刀剑之下,倒是活活被一群畜生咬死了,这样的屈辱他们奉乞也咽不下。
“日月为证,天地共鉴,朕以水庸王之名在此立誓,凡我将士血染之地皆我奉乞,凡埋葬我三军之土皆为奉土,只要朕在,定当荡平南部烟国,为我亡故的三军将士抱怨仇,除怨恨,若违背此誓,生生世世永不为人!”
君子一诺尚且千金,何况帝王立誓,定当是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众仙鬼神共听之。
就此,仇恨的种子彻底埋下。
万敛行又下旨,厚葬所有死去的将士,不能让任何一个死去的将士落入乌犬之腹,因为他们已经死的太过惨烈了,不能让任何东西亵渎将士的躯体。
天空黑云压顶,冷风卷着血腥味阵阵袭来,不多时,大雨倾盆如瓢泼,冲刷着整个战场。
可能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要用这种方式为死去的将士哭诉喊冤。
原本就沉寂的大营此时更加沉寂了,一个个将领都身负重伤在大帐里面等候万敛行发落。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万敛行怎么能吃了败仗就治将领的罪,那样岂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啦。
此仗之惨烈,他们昨天就有预估,他们做了几种推测,只不过这是其中最坏的结果,那又能该当如何呢,难道要闭而不战吗!
“大家可有什么良策!”
昨日大家就已经献计献策了,能想到的昨日大家就已经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