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跪在地上,嘴唇蠕动着,却只发出的喘息声。
他的双手撑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抓着青石板间的缝隙,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泥土。
王忠义站在院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人群,最后停留在瘫软在地的易中海身上。
2760块啊。
他缓缓报出这个数字,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安静。
阎埠贵重重地叹了口气,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
他的眉头皱成字,眼角下垂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老易啊...糊涂啊...
刘海中挺着肚子,食指颤抖着指向易中海:
你这是犯罪!要坐牢的啊!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易中海怎么...唉!枉顾傻柱那么尊敬他!”
“两千多块,这得判多少钱啊...”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二大妈掰着手指头计算,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易大妈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气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快扶住!
一大妈惊呼着冲上前,和二大妈一起架住易大妈。
二大妈的手明显在发抖,粗糙的手指在易大妈腋下使劲的托着。
贾张氏缩在人群最后,绿豆眼滴溜溜乱转,肥胖的身躯不停往后蹭。
建国。
王忠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去趟派出所吧。
李建国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等等!
易中海突然扑向何雨柱,膝盖处的棉裤在青石板上磨出窟窿。
他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柱子,我当初鬼迷心窍了,对不住你,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照顾的份上,不要报案啊...
何雨水死死拽着哥哥的胳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真怕哥哥又心软了。
何雨柱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死寂。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易师傅...太迟了!如果刚刚你不逼着我交出一间房子,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我也许会放你一马....
转头对着李建国说道:
“建国去吧!”
然后闭目不再说什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聋老太太的拐杖声突兀地响起。
她眯着浑浊的眼睛,目光像毒蛇般在王忠义脸上逡巡。
见王忠义不为所动,她又转向何雨柱:
柱子,千错万错家丑不可外扬啊,让老易多赔付你点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王忠义上前半步,恰好挡住老太太的视线:
老太太,法律面前没有家丑。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聋老太太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佝偻的身形晃了晃,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
好...好!到底是有学问的干部,懂的比我这土埋半截的老太婆子多,你们看着办吧...
转身时,她的背影比来时更加佝偻,但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暴起。
王忠义心中一凛,这不叫的老狗才更危险啊!
(心里话,这段剧情终于要结束了,头疼心累...也不知道李保田的砖头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