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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最后记得的,是博物馆恒温恒湿库房里那盏暖黄色的灯,以及指尖下那片唐代白玉佩的冰凉。玉佩残了半角,沁色如远山含雾,她正用细如牛毛的工具修补裂痕,忽然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麻意,电流顺着脉络窜遍全身,眼前的灯光骤然炸开,化作漫天金芒。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的是淡淡的松烟墨香,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盖在身上的被子带着洗得发白的靛蓝粗布纹理。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里,一张掉漆的木桌,两把缺腿的椅子,墙角堆着半捆干柴,唯一的窗户糊着纸,透进的光线昏昏沉沉,照得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姑娘醒了?”门外传来个怯生生的女声,随后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青布襦裙的小姑娘端着木盆走进来,见她醒着,脸上露出喜色,“太好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将军还说要是再醒不过来,就要把你送到城外的医馆去呢。”

将军?苏晚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再是那双常年握修复工具、指腹带着薄茧的手,而是纤细白皙,指节分明,却透着一股常年劳作的薄劲。她掀开被子下床,踉跄着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柳叶眉,杏核眼,肤色是营养不良的蜡黄,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几分她自己都熟悉的倔强。

“我……是谁?”苏晚声音干涩,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姑娘你忘了?”小姑娘放下木盆,凑过来担忧地看着她,“你叫阿晚,三天前在城门口晕倒,是将军带兵回来时把你救回府里的。将军说,看你穿着不像流民,许是家里出了变故,让我们先照顾着你。”

阿晚,将军府。苏晚掐了自己一把,尖锐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穿越了,穿到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古代,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一边假装失忆,一边小心翼翼地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她所在的将军府,主人是镇国将军萧彻。据说这位将军年少成名,十七岁随军出征,二十岁便凭战功封将,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却已是大曜王朝最年轻的异姓王。可府里的下人提起萧彻时,语气里除了敬畏,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三年前北境一战,萧彻为救部下,被敌将砍中左肩,又中了毒箭,虽捡回一条命,却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左肩便疼得彻夜难眠。

苏晚第一次见到萧彻,是在她穿越后的第七天。那天傍晚下着小雨,她在厨房帮张婶切菜,忽然听到院外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她循着声音出去,只见回廊下站着个身着玄色常服的男人,身形挺拔如松,墨发用玉冠束起,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只是此刻他眉头紧蹙,左手按在左肩,指节泛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是萧彻。苏晚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走上前:“将军,您的肩伤又犯了吗?”

萧彻闻声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几分审视的冷意。他的眼睛很深,像寒潭,能轻易看透人心,苏晚被他看得有些发慌,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以前学过一点按摩的法子,或许能帮您缓解一下疼痛。”

这话半真半假。苏晚的外婆是老中医,她小时候跟着学过一些推拿手法,后来修复文物时,为了缓解颈椎疼痛,又专门学过穴位按摩。只是她不确定,古代的人体穴位是否和现代一样,更不确定萧彻会不会相信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萧彻沉默了片刻,雨丝落在他的发梢,晕开细小的水珠。他看着苏晚眼中的坦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我来。”

萧彻的书房布置得极简,除了满墙的书架,只有一张宽大的书案,案上堆着厚厚的兵书和舆图。他坐在罗汉床上,褪去外袍,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左肩处隐约能看到一道长长的疤痕,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处肌肉的僵硬。

苏晚深吸一口气,指尖蘸了点桌上的润肤膏——那是她用府里常见的杏仁油和蜂蜜调的,有润滑的作用。她的指尖轻轻落在萧彻的左肩,避开疤痕处,从颈下的风池穴开始,慢慢往下按揉。她的力道很轻,却精准地找到了几个关键穴位,按到天宗穴时,萧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疼的话您说一声。”苏晚低声说,指尖的力道放得更柔。她能感觉到萧彻肩上的肌肉从僵硬逐渐放松,他额头的冷汗慢慢收了,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些。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还有苏晚指尖按压布料的细微声响。萧彻闭着眼,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杏仁香,混合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清浅气息,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这三年来,他试过无数汤药和推拿,却从未有人能像阿晚这样,只用简单的按揉,就能让他那钻心的疼痛缓解大半。

“你以前,是哪家的姑娘?”萧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

苏晚的指尖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按揉:“我……不记得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城门口了,只隐约记得自己叫阿晚。”她不敢说太多,怕言多必失,只能继续装失忆。

萧彻没再追问,只是沉默着。苏晚按了大概半个时辰,见萧彻的呼吸已经平稳,便停下了手:“将军,您再歇会儿,应该会好一些。”

萧彻睁开眼,看向她的手——指尖因为用力,泛着淡淡的红。他从桌上拿起一块玉佩,递到苏晚面前:“这个给你。”

那是一块白玉佩,雕着简单的云纹,质地温润,只是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人不小心摔过。“这玉佩是我母亲留下的,当年不小心摔碎了,一直没修好。”萧彻的声音软了些,“你既然懂些手艺,或许能把它修好。”

苏晚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修复的那块唐代玉佩。她抬头看向萧彻,见他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冷意,反而带着几分期待,便点了点头:“我试试。”

从那天起,苏晚多了一项差事——修复萧彻母亲留下的玉佩。萧彻给她找来了细砂纸、玉石粉、胶水,甚至还让下人去城外的玉石坊买了些零碎的白玉料。苏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修复文物的劲头,一点点打磨、填补、抛光。她的手法细腻,对玉料的掌控精准,没过几天,那块原本带着裂痕的玉佩,便恢复了原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曾经碎过。

当苏晚把修复好的玉佩递给萧彻时,萧彻拿着玉佩看了很久,手指反复摩挲着玉佩的纹路,眼中难得露出了笑意:“和我母亲当年戴在身上时一模一样。”他抬头看向苏晚,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晚,谢谢你。”

那声“阿晚”,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多了几分亲昵。苏晚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慌忙低下头,避开萧彻的目光:“将军客气了,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自那以后,萧彻待苏晚越发不同。他会让下人给苏晚送些点心、衣物,会在饭后邀她一起在府里散步,会跟她讲一些北境的趣事——比如雪地里追兔子,比如和部下一起烤羊肉,只是说起这些时,他总会避开那些血腥的战事。

苏晚也渐渐对萧彻放下了戒心。她发现,这位在外人眼中冷硬如冰的将军,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每次厨房做菜都会特意叮嘱;他会在她看书时,默默给她披上外衣;他会在阴雨天提前备好暖炉,放在她的房间里。

只是苏晚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她是穿越而来的人,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或许某天,她会像来时那样,突然消失。她不敢对萧彻动心,怕自己陷得太深,到时候无法自拔。

可感情这东西,从来都由不得人控制。那天晚上,萧彻处理完军务回来,喝了些酒,脚步有些虚浮。他走到苏晚的房门口,见灯还亮着,便推门走了进去。苏晚正坐在桌前看书,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将军,您怎么来了?”

萧彻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酒气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冷杉气息,扑面而来,苏晚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阿晚,”萧彻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我知道你有秘密,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苏晚的眼睛瞬间红了,她别过脸,不敢看萧彻的眼睛:“将军,您不能这样。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人,配不上您。”

“配不配,我说了算。”萧彻伸手,轻轻握住苏晚的手,他的手心温热,带着薄茧,却很有力,“阿晚,我萧彻这辈子,没对谁动过心,你是第一个。不管你以前是谁,以后,你都是我的人。”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不感动,只是她怕,怕这份感情最终会变成泡影。可看着萧彻眼中的坚定,她忽然觉得,或许可以赌一次,赌自己能在这个时代,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点了点头,泪水落在萧彻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紧。萧彻伸手,将苏晚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阿晚,别怕,有我在。”

就在两人感情渐浓时,朝堂上的风波却悄然波及到了将军府。皇帝年老,几位皇子争夺储位,萧彻手握兵权,自然成了各方拉拢的对象。可萧彻不愿参与党争,始终保持中立,这却让几位皇子都对他心生忌惮。

不久后,北境传来急报,匈奴入侵,边境告急。皇帝下旨,命萧彻率军出征。消息传到将军府时,苏晚正在给萧彻缝补衣物,听到消息,手中的针线瞬间掉落在地。

萧彻走到她身边,捡起针线,轻轻放在桌上:“阿晚,我必须去。”

苏晚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担忧:“你的肩伤……”

“不碍事。”萧彻打断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苏晚咬着唇,点了点头。她知道,萧彻是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她不能拖他的后腿。只是她心里清楚,北境战事凶险,萧彻这一去,生死未卜。

出征前的那天晚上,苏晚一夜没睡,她给萧彻收拾行李,把自己调的药膏、暖手的汤婆子、甚至还有她亲手绣的平安符,都一一放进包裹里。萧彻坐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不舍。

“阿晚,”萧彻握住她的手,“等我回来,我就向陛下请旨,让你做我的将军夫人。”

苏晚笑着点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

第二天清晨,萧彻率军出征。苏晚站在城楼上,看着萧彻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转过身,泪水模糊了视线。

萧彻走后,将军府的日子变得冷清起来。苏晚每天都会去书房,整理萧彻的兵书和舆图,擦拭他的盔甲,像是他从未离开过一样。她还会去城门口,向从北境回来的士兵打听消息,只是每次得到的,都是“战事胶着”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天,苏晚正在府里缝补萧彻的盔甲,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她连忙跑出去,只见几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急匆匆地走进府里,担架上的人,盖着玄色的披风,正是萧彻的颜色。

“将军!”苏晚冲过去,声音颤抖。

抬担架的士兵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夫人,将军……将军在战场上中了敌箭,伤势很重,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来。”

苏晚掀开披风,只见萧彻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左胸口插着一支断箭,鲜血染红了他的中衣。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快,快请大夫!”苏晚对着下人喊道,声音带着哭腔。

大夫来了,诊脉后摇了摇头:“将军伤势过重,箭上还喂了毒,老夫……尽力而为。”

苏晚守在萧彻的床边,寸步不离。她给萧彻擦身、喂药、换药,累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儿。她一遍遍地在萧彻耳边说话,说他们在将军府的日子,说她等他回来成亲,说她还没给他生个孩子。

或许是苏晚的执念感动了上天,七天后,萧彻终于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苏晚,眼中满是心疼:“阿晚,你瘦了。”

苏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握住萧彻的手,哽咽着说:“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萧彻虚弱地笑了笑,“我答应过你,要回来和你成亲,怎么会食言。”

萧彻的伤势渐渐好转,只是那支毒箭伤了他的肺腑,让他的身体大不如前。皇帝得知萧彻伤愈,下旨让他卸去兵权,回京休养。萧彻没有异议,他早已厌倦了朝堂的纷争,只想和苏晚过安稳的日子。

半年后,将军府举行了婚礼。没有盛大的排场,只有府里的下人和几个亲近的朋友。苏晚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婚床上,心里满是幸福。萧彻掀开盖头,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阿晚,以后,你就是我萧彻唯一的妻子。”

婚后的日子很平静。萧彻不再过问朝堂之事,每天陪着苏晚看书、养花、散步。他的身体虽然不如从前,但在苏晚的精心照料下,也渐渐好转。只是每逢阴雨天,他的左肩和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苏晚便会给他按摩,用自己调的药膏给他敷上,动作轻柔,一如他们初见时那样。

这天,苏晚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那块她修复的玉佩。玉佩依旧温润,云纹清晰。萧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当然记得,”苏晚笑着说,“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也是最重要的一份,”萧彻轻声说,“如果不是这块玉佩,我或许就错过了你。”

苏晚转过身,靠在萧彻的怀里,抬头看向他。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萧彻,”苏晚轻声说,“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几百年后,是因为一块玉佩,才穿越到这里的。”

萧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我知道。”

苏晚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

“嗯,”萧彻点头,“你有时候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电灯’‘手机’,还会做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那个能计时的‘钟表’。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那你……”苏晚的心里有些不安。

“不管你来自哪里,”萧彻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你都是我的阿晚,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就算有一天,你要回去,我也会等你,不管等多久。”

苏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紧紧抱住萧彻,哽咽着说:“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和萧彻的生活平静而幸福。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萧念晚,意为“思念阿晚”。萧念晚继承了萧彻的英气,也继承了苏晚的聪慧,小小年纪就喜欢跟着父亲舞刀弄枪,跟着母亲看书识字。

只是岁月不饶人,萧彻的身体还是渐渐衰弱了。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十年,萧彻的身体彻底垮了。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守在床边的苏晚,眼中满是不舍:“阿晚,我要走了,不能陪你了。”

苏晚握住他的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萧彻,你别走,我还没陪够你。”

“傻丫头,”萧彻笑了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念晚。别忘了,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他从枕头下拿出那块玉佩,递给苏晚,“这个你拿着,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苏晚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冰凉的玉质让她的心更疼了。“萧彻,我好想你,就算是穿越千年,我也想再遇见你。”

萧彻的呼吸渐渐微弱,他看着苏晚,眼中满是温柔:“阿晚,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话音未落,萧彻的手便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苏晚抱着萧彻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是在为他们的爱情哀悼。

萧彻走后,苏晚没有再嫁。她把萧念晚抚养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将军府里添了新的生机。她每天都会拿出那块玉佩,轻轻抚摸,像是在和萧彻对话。

在她七十岁那年,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手里握着那块玉佩,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柔和。她看着远处嬉戏的曾孙,脸上露出了笑容。忽然,她觉得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麻意,和她穿越来时一模一样。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玉佩发出淡淡的光芒,映照出她年轻时的模样,也映照出萧彻温柔的笑脸。“萧彻,”苏晚轻声说,“我来陪你了。”

她的头轻轻靠在摇椅上,嘴角带着微笑,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萧念晚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里,苏晚写下了她穿越的经历,写下了她和萧彻的爱情,写下了她对这个时代的眷恋。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穿越千年,只为遇见你。此生有你,足矣。”

萧念晚看着那句话,眼泪掉了下来。他把日记和那块玉佩一起珍藏起来,告诉自己的子孙,他们的祖母,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女子,她和祖父的爱情,跨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而那块承载了他们爱情的玉佩,也一代代传了下去,成为了萧家最珍贵的传家宝。每当有人拿起这块玉佩,都会想起那段跨越千年的深情,想起那个叫苏晚的女子,和那个叫萧彻的将军,他们的爱情,如同玉碎后的流光,虽历经波折,却依旧璀璨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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