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宁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起初以为与禁术无关,结果还是禁术搞的鬼。
不过,书上并未说,修成此禁术要挖眼啊?
这方,李大人气哼哼地一锤定音,“查出来了,那贼人便是利用此梦境,将你们迷惑住,再实施挖眼。所以,你们才感觉不到疼痛。”
“那么,那贼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拿这么多眼睛做什么?”
许宁也想不通这一点,这时,身旁的谢清辞发挥想象,“有没有可能,那人只是想利用此事混淆视听。”
“你们看啊,他估计是想修成某种禁术,但又怕自己暴露,这才挖了她们的眼睛,以打乱查案方向。”谢清辞有意将此事往祭司身上引。
许宁暗道谢清辞好计划。
听闻此话的花不误朝他看来,“我觉得苏公子此话合乎情理。”
谢清辞勾唇一笑:“我猜测,这背后的凶手,应该是怕旁人认出他来。所以,不是寻常人。”
花不误很快就想到了祭司的大弟子卜湖,此人就那么巧,在祭司走后就离开帝都?
此人就等着祭司百年后,好承继他的衣钵。
祭司的那些歪门邪道,他也学了不少。
提到禁术,北陌城也想到了卜湖,但他没有点明。
李大人愤愤不平,“如此草菅人命,简直太可恨了!”
花不误挥了挥手,“李大人安排人将她们送回去吧。”
“是,大人。”李大人转身要走,结果又被花不误叫住。“等等。”
花不误的目光从九人憔悴的面容上一一扫过,面露不忍道:“你们眼睛虽然有失,但不影响做活。这样吧,你们就去锦缎坊上工,去找锦娘。让她给你们安排刺绣活计。”
这话让北陌城侧目。
锦缎坊是花不误外祖家的产业,各地都有。
这些人失了一只眼睛,在刺绣方面肯定是有影响的。但他知道,花不误这是想帮助她们谋一份生计。
换句话说,就是在为花家塑声誉。
真是好手段。
客房里,谢清辞凑过脑袋,与许宁一起翻看那本禁书。
当看到销魂蚀骨梦术时,不由开口:“看来那人已经修成了此禁术。不然,不可能这般悄无声息地挖了别人的眼睛。”
上面记载着,此术对男女通用。
所以,那晚,他们的丈夫也中了招,这才没有察觉到异样。
不过,好他既然修成了,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响了房门。“叩叩——”
“谁?”谢清辞出声。
“是我,花某。”
“进来。”
花不误推门而入,再反手关门。只有他一个人,走得小心翼翼。想来是不想让北陌城知晓他来见他们。
果不其然,花不误的第一句便是:“我来的事,不能让二皇子知晓。”
谢清辞和许宁脸上没有任何意外。花不误只道二人还小,不曾经历过那些暗中的争斗。
随后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此事是祭司的大弟子卜湖所为。我已经让手下去暗中调查他的行踪了。”
谢清辞皱眉,瞬间想到了那个车夫。便问他:“哪个手下?”
“就是我的侍卫,怀应。”花不误如实说,他早将二人当成知心朋友。
谢清辞点点头,只要不是车夫都好说,随后他又想到,如果那件事不告诉他,他便一直蒙在鼓里。
于是,谢清辞给许宁打了个眼色后,对花不误道:“我瞧着你那个车夫有些不对劲。”
花不误面色一变,“你也瞧出来了?”
谢清辞和许宁:......
好家伙,他早就怀疑了,这事整得。
谢清辞点头:“那日上车时,我便瞧着他不太对劲。”
随后听到花不误道:“嗯,我怀疑他是大皇子安插在花家的暗线。”
谢清辞:......
就不能想想是二皇子?
好吧,他不能说太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说:“你知道就好了,此事莫要声张。”
“我知道,我们等两天消息再赶路吧,万一那人就在康顺城呢?”
谢清辞和许宁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两天后,消息来了。那人也正往帝都赶。
于是,他们也启程。
在赶了十日的车程后,终于抵达帝都。
“二位,本皇子正式邀请二位到本皇子府上做客,可否?”北陌城一脸笑地看着许宁和谢清辞。
他脸上的笑意,再配上他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像只狐狸。
许笑拉了拉谢清辞的衣角,脆生生地说:“哥哥,你不是说要去花大人家办要事吗?”
谢清辞一拍脑门,“对对对,你看我,竟然将此事给忘记。”说完,谢清辞面带歉意地看向北陌城,笑着婉拒:“二皇子美意,草民心领了,您看这,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样吧,待这边事了,草民便带着妹妹登门拜访。”
谢清辞说得不亢不卑,言行举止老练得根本就不像是个十来岁的人。北陌城想着拉拢花家的事,便不好明着得罪,便说:“既如此,那便这样吧,二位可别忘记。”
说完,北陌城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离开。
身后的手下不太理解北陌城为何要邀请两个孩子做客,且一路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殿下,两人不过孩子,因何对二人客客气气。”
依着他的身份,二人当恭敬才对。
北陌城勒着缰绳慢慢走着,良久才道:“此二人不简单。”
至于哪里不简单,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秉着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的原则才邀请二人过府。
这边,花不误亲自引着许宁和谢清辞往花府走,还吩咐下人安排两间上好的客房,不得怠慢。
下人匆匆去了。
来了客人的消息很快在花府传开,花不误的父母迎了出来。见只是两个孩子,先是一愣。而后上前询问:“贵客呢?”
下人说有贵客到府,怎么没瞧见。
花不误笑着指了指许宁和谢清辞,“此二人便是。”
花母一愣,不过很快被许宁可可爱爱的模样吸引。“这孩子生得可真好看!”
许宁乖乖巧巧朝花母和花父问安:“伯母安好,伯父安好。”
谢清辞也跟着向二人问安:“伯母安好,伯父安好。”
“哎,好好好,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真难得,你们父母呢?”花母笑着,一手拉一个往里走。
花不误却将花父叫到一边,说明情况。当听到花不误说:“爹,这两个孩子是因为家族中了诅咒,才生得这般矮小,可他们都十岁余了。”
“什么?诅咒?”花父吓一大跳。随后猜测:“难道是祭司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