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想要启动血咒,就得用亲人的血的话,那么,他的到来就与自己的亲人有关。
难道他的父母.......
“师父,告诉我,我为何会感应到血咒?你之前说过,只有中了血咒的人才能感应到血咒。你在我身上下了血咒对不对?是以我父母的血?”
北陌战太急于知道真相,情绪有些崩溃。他不顾被弹飞的风险,重重将手搭在祭司的肩头。
硬生生阻断祭司对血咒的施展。
最后的结果是,北陌战再次被弹飞出去,这一次较之前更远,也更严重。
砸在地上的他,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碎了好几处。
看到祭司不顾他的阻拦,再次启动血咒。
北陌战大叫一声,爆发出了他的力量。他大吼着朝祭司冲来,“你告诉我,我的父母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之前许宁猜测他的父母死了,因为祭司察觉到他与众不同,然后从他父母手中抢走了他。为怕他长大寻找,索性将两人杀害。
这些都是许宁的猜测,但现在看来,已经容不得他不信了。
因为北陌战的突然闯入,导致血咒中断。
这方的许宁也得以喘息。
可她昏迷不醒地停在半空,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明允是第一个发现许宁不对的,他急得抱起她就要去寻大夫。
可还未跑两步,许宁整个人腾空而起,就那样平躺着升入半空,被一缕缕的红黑色光芒所包围。
那诡异的光芒,仿似在吞噬许宁的生命一般。
他怕了,他试着去打断那些诡异的红黑光芒,可刚一碰到就被弹飞出去,砸在假山石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很快,听到动静的许家众人都奔了过来,看到许宁这种诡异的情况都震惊不已。
三个女人更是急得乱了方寸。
谢清辞赶了过来,瞧见许宁的情况,当下便像许明允一样,试图去阻拦。可他刚一伸手就感觉到了巨大的血脉压制力量。
他震惊,“是血脉压制。”他这样告诉许家众人,和赶来的谢星野还有许绾。
“什么是血脉压制?”许绾不明所以,出口的声音抖得厉害,眼中因为怕失去许宁,染了水雾。
想哭,但又强行压制着。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哭,越是慌乱越不能哭,也越要镇定。
谢清辞也说不上来,他之前不会修炼,专攻阵法去了,对这方面的了解甚少。
不过,他知道这种血脉压制,需要用到亲人的血。
猛地,谢清辞想到了。“是温景行,一定是温景行的血脉压制。快,快命人去找温景行,他还没死!”
谢星野不作犹豫,转身就走。许明轩和许正年也安排人去找了。
很快,边骑匆匆来报。“禀太子殿下,温景周以及他的两个孩子死了。陈凝欢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边骑猜测,如果温景行没事的话,定然会去找温景周,于是去了温景周的住处。
“什么?都死了?”谢清辞疑惑,这温景周和他的孩子又是如何死的?与此事有关联吗?
接着,听边骑又道:“属下去时,只剩下温景周的夫人跪在地上哭泣,说方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温景周突然吐血不止,跟着两个孩子也一样。陈凝欢也痛得在地上打滚。”
谢清辞急得浑身发抖,他飞身而起,悬于半空,看着再次萦绕在许宁周身的诡异血气。
除此之外,他还观察到。除了这红黑两缕血气之外,还有一丝淡蓝色的灵气自许宁的丹田渗出。似是在与红黑两缕外来气息对抗。
温景行和温景周是兄弟,而许宁又是温景行的女儿,也就是说,温景行利用血脉同时压制住了,与他血脉相关的所有人。
这温景行什么时候习了这般歹毒的禁术?
提到禁术,谢清辞猛地又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北蛮祭司。
是他,一定是北蛮祭司在暗中搞鬼。北陌战说过,他的师父会很多禁术。
可恶,居然将这号人物给忘了。“来人,去闲安殿,将北蛮质子给本太子抓来。”
谢清辞悬于半空,目光死死锁定在被红黑血气包裹的许宁身上。他看到她身上的淡蓝色灵气渐渐处于弱势。这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宁儿,宁儿,我如何帮你?我要如何帮你?”谢清辞的声音哽得厉害。
他除了在周围布下聚灵阵,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保护罩、隔绝阵都无法阻断那诡异的血气。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宁儿.....”他此刻的心痛得如火烧一般,喉头紧得厉害。
若不是许宁自身的治愈术法,她怕是早就同那温景周一样,受不住了。
方才,他看到那可怕的血气停了,可很快,又漫了上来。他急得大吼,“人呢?那北蛮太子人呢?”
眼下,似乎只有找到那祭司才能救下许宁。
可他并不知道此人的藏匿之地,他想,北陌战一定有办法引出北蛮祭司。
片刻,有人匆匆来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北蛮太子逃了。”
听闻此话的谢清辞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他脱力一般朝着地上跌去。
被许绾奔过来接住。“孩子,孩子你没事吧?”谢清辞看到许绾眼中有泪,但她强压着没让它掉下来。
他知道,她的担忧不比他少。
北陌战逃了,定然是与那祭司里应外合,眼下,他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谢清辞自责捶地之时,悬于半空的许宁突然睁眼,整个人瞬息间消失。
“宁儿......”谢清辞惊得大叫。
这时,蓝猫从暗中窜出来,丢下一句:“跟上我!”跑走。
方才,它突然与许宁断了联系,就察觉到不对劲,短短时间,它已经寻遍了整个皇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这会儿,它与许宁又有了联系。
它大喜,忙窜出来叫上谢清辞。
许绾急坏了,也想跟着往外跑。却被眼中泛着泪花的云娇拉住,“别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弄巧成拙。”就像上一次。
许绾强忍住不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郊外两公里外的一棵大树下,祭司怒火中烧地一拳接一拳砸在出气多,进气少的北陌战身上。
猩红着眼大叫:“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为什么要阻断我,为什么?你.....该死......”
北陌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任由着祭司一拳接一拳地砸在他身上。他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告......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我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