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五生得肥胖,被踢翻在地后,半天爬不起来,还是匆匆赶来的两个小跟班将人扶起。
“老爷,您没事吧?”其中一个跟班关切问道。
姜老王嫌弃二人来得晚,一人甩了一巴掌,末了,怒吼着让二人打顾清河。
顾清河冷笑,“看来,当真是想去牢里待着了。”
姜老王以为顾清河是在吓唬他,反击道:“你少在这里吓唬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呀。”
两个跟班便撩起袖子,挥舞着拳头,朝顾清河打来。
却被顾清河轻飘飘地抓住手腕,并反手一扭。
两道“咔嚓”声同时响起,格外的刺耳。
“啊,我的手断了。”
“我的手也断了。”两个小跟班疼得鬼哭狼嚎。
这时,史盱领着一队巡城兵过来,见到顾清河,忙上前询问情况。
看到军爷来了,姜老王却是抢先一步,想来个恶人先告状。“军爷来得正好,这小子打人。我不过是大发善心,想救这位卖身葬父的姑娘,他百般阻挠不说,还动手打人。”
姜老五是见过包括谢星野在内的几位军爷的,反倒是没有见过顾清河。
“哦?他动手打你?”史盱将目光落在姜老五身上。
姜老五以为他是想帮他,立刻上前,借着宽大的袖袍之便,将一大袋子银绽子塞进史盱的手中。
史盱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来,“那你这是打算让本军爷如何处置他?”
姜老五没有瞧见史盱面上的笑意,只恶狠狠地瞪向顾清河,怒道:“自然是让他终身待在牢中,得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本老爷的下场。”
夏昭慌了神,忙跪在地上,替顾清河辩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军爷,是他,是他想强行带走小女子,这位公子出于善意,欲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这才打了他。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夏昭急得面色通红。
夏昭小脸圆圆的,带着自然的婴儿肥。说话的语速轻柔,就连急切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也透着一股娇憨。
顾清河眉目微动,心头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撞击了下,泛起一阵陌生的麻痒感。
夏昭说完,生怕史盱不信,又朝他磕头。顾清河拉都拉不住。
姜老五心头冷笑,他钱都给出去了。
军爷收了他的钱,可不会听信她一面之言。看着吧,很快,她就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而这个书呆子会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
永远别想出来。
想法刚落,就见军爷将他方才塞给他的钱,拿在手中抛上抛下,嘴角挂着异样的笑意。
姜老五心头咯噔一跳,感觉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军爷开口了,“这位胖老爷,你真是眼神不好使,你是不认识这位顾公子乃是战王身边的红人吗?”
“竟还敢恶人先告状?”
闻听此言的姜老五大吃一惊,“什么?战王身边的红人?”
他.....他从何处知道去?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震惊不小。反应过来后,纷纷说着:“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依我看,就该将他抓进牢里去。”
“据我所知,这姓姜的与计家有生意往来。没准啊,与计家就是一伙的。”
听到这话的史盱总算是有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由头逮捕他了,便吩咐身后的将士,“本将军怀疑此人就是计家人的余党,来人,先关进狱中,慢慢审问。”
这时,顾清河想到,这姓姜的就是个生意人,应该有不少的铺子和宅子才对。
于是,直接开口:“史将军,得派人好好查查,他的那些家财,尤其是他名下的宅院。我正有意在凉城也开一家永宁武馆,用来救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童。”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宅子。”
一旁的百姓听罢,纷纷鼓起掌来,夸赞顾清河深明大义。其中一个年轻公子举手道:“我知道姜家有一处空置的宅院,不仅地段不错,内里的布局也开阔方正,用来开武馆再适合不过。”
顾清河眼前一亮,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那正好,还请这位仁兄带路。”
史盱还要去巡城,但又怕顾清河再遇到类似的麻烦不好解决,便留了两个人给他。
有此二人在,无人不知顾清河是战王身边的人。
顾清河忙着去看宅院,走了两步才想起,还有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
“那个,你叫夏昭是吧?”
“......是,是的顾公子,小女子......名......名唤夏昭。”夏昭这会儿吓得哆嗦,她根本就不知道随便跳出来一个救她的公子,竟然是战神王爷身边的红人。
难.....难道,这.....这就是族长口中所说的贵人吗?
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多日,族长却叫她今日拉来城中,等待有缘人。
如此尊贵的有缘人,她怕是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的夏昭,突然很失落。
顾清河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忙从乾坤袋中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她。并丢下一句:“拿着,先去将你父亲葬了,完事后来端王府寻我,记得,一定要来寻我。”
夏昭很震惊顾清河大方的出手,再听到后面一句话,哪里敢去端王府寻他。
他是大人物啊,哪里会将她一个穷苦的小丫头放在心上。一会儿,他就会将她忘记。
想到这里,夏昭再次看了一眼顾清河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失落十分的明显。
立于半空的许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随后转身回端王府。
对于建武馆这件事,顾清河十分的积极,也比以前更为上心。
那她就省心多了。
顾清河被那人领着去看了宅子,十分的满意。回去的路上,又遇到谢清辞。
“宅子寻好了吗?”谢清辞问他。
顾清河点头,“寻好了,是姜家的宅子,我明日就去姜家将此事办妥。”
“那行,你陪我去买甜皮鸭吧,宁儿爱吃。”
一听是许宁爱吃的东西,顾清河十分的上心。当下便将所有事抛之脑后,跟着谢清辞去买甜皮鸭。
因着买甜皮鸭的人太多,两人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两只。
回到端王府的顾清河又被史盱叫走。
这一忙活,成功将夏昭的事给忘记。
二日一早,顾清河急急忙忙寻问门口的守卫,“昨日可有姑娘上门来寻人?”
“回顾公子,未曾有人来过。”守卫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