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馆主,你真的要杀我们?”武壮整个人骇得厉害。
见容仓面色发狠,武壮怕极了,急道:“容馆主,我.....我都将妹妹献给了你,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青年的心里也是骇得厉害,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平日里靠着一点小恩小惠巴结着武壮,如今他都自身难保,更不能护下他。
随着步子的走近,容仓慢慢举起了手中的短刀,这是用行动告诉武壮,哪怕有他的妹妹作为说辞,他也是死路一条。
容仓很清楚,这个武馆的背后是许家,他得罪不起许家。
武壮这回是真的怕了,急得大叫:“容馆主,永宁武馆背后有许家撑腰的事,可是你说的,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们,你也不能幸免。”
“不若,我们一起动手杀了他们。自己开个武馆。我已经得到了消息,端王和卫将军都反了。将来的北夏是何人的都未可知。”
不得不说,这武壮的脑子很好使,若是没有许宁和谢清辞,将来的北夏到底是何人的天下,还真说不准。
现在嘛,他这话无疑是断了自己最后一条生路。
容仓似乎心动了。
他自十岁起,就渴望着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他已经不想再居于人下、看人脸色。那种仰人鼻息、处处受制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他要轰轰烈烈地做出一番功业来,或许,他可以带着武馆的人投奔卫将军麾下。若能凭一身武艺搏得出路,将来未必不能封侯拜将,成为一方统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燎原的星火般,瞬间在他心底烧得滚烫,再也按捺不住。
许家之所以如日中天,其背后主要是战王和镇国公府在撑着。若是这两方皆死于乱世,他许家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见容仓果真犹豫起来,青年看到了生的希望,忙趁热打铁地道:“对啊,容馆主,他顾清河就算是总馆主又如何?毕竟今日只有他一人到来。”
在他们眼中,许宁和谢清辞就是两个普通的孩童,就算会一些拳脚功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容仓更加心动了。
就在他走近武壮时,速度极快的旋身,将手中的短刀掷向顾清河。
与此同时,大喝一声:“关门,杀了他们。本馆主将会带尔等投奔卫将军。”
顾清河头微微一偏,便躲了开去。随后听到容仓这席话。
喊完之后,好几人都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动作。另外一部分人便飞快地去关了大门,将许宁等人关在其中。
武壮和青年十分神气地从地上站起来,前者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朝顾清河哼道:“现在,饶俊才走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护得住你们。”
“顾清河,就算你的内力有些深厚,那又如何?你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只需要抓住你身后的两个小崽子,你便死定了。”
青年也跟着笑得眉眼舒展:“就是,那位是六皇子吧?我们就用他的人头去向卫将军投诚,卫将军铁定封容馆主一个将军之位。哈哈哈......容将军,小的这厢有礼了。”
话罢,他躬着身子,学着官场人的模样,给容仓行了个礼,那不伦不类的模样十分的滑稽。
看得许宁和谢清辞嘴角微抽。后者小声道:“宁儿,一会儿你只管看好戏就成,杀这些人,我只需略微出手。”
许宁却说:“无需你出手,顾清河能行。”
谢清辞瘪嘴,他不过就是想显摆显摆。
顾清河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的,全然不将武壮等人放在眼中,他的目光落在容仓身上,问他:“你如何知道这武馆与许家的关系?”
若非如此,他早动手了。
容仓想着顾清河马上就要死了,也不瞒他,直言道:“是我暗中调查。在皇城做了这么些年的镖师,查这点消息还是难不到我的。”
“所以,你将此事告知了诸田?”诸田是沧州分馆的馆主。那边也出事了,顾清河猜测,是容仓说了不该说的。
容仓很快承认,“没错,我给他去了消息。告诉他这武馆背后有许家操纵。”
容仓在这里就已经在为自己布后路了。
顾清河也不是傻的,沉声道:“我见你武功不错,为人也守信,却不想你竟是这般回报我的知遇之恩。如此,你也不用再活着了。”
闻言,容仓面色一变,他知道顾清河有些本事,与他对手,得拿出全力才行。容仓暗暗地对武壮和青年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你们两个想办法擒住那两个小崽子。”
一个许家小姐,一个皇子,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很好的投名状,当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越想越兴奋的容仓已经摆好了与顾清河大战一场的准备。却不想,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还远远的顾清河就闪现到了他的跟前。
“小......”武壮惊觉不对,急声示警的话语才刚滚至嘴边,顾清河就一把掐住了容仓的脖颈。
容仓甚至没看清顾清河是怎样动作的,只觉得脖颈一紧,一股巨力瞬间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顾清河的功夫竟是这般高。
“就凭你,也想杀本馆主?”顾清河声音平静无波,但出口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容仓不断拿眼睛示意武壮,后者哆哆嗦嗦吓坏了。但他也知道,今日之情形,已经没有了退路。
于是大喝一声,命令那些持棍的人一起上。“上啊,抓住那两个孩子。”武壮竟是看到谢清辞和许宁这会儿还有闲情啃鸡腿。
也不知两人从哪里拿出的鸡腿,还冒着热气。
他话刚落,容仓就被顾清河一个用力,扭断脖颈,当即气绝身亡。容仓死不瞑目地瞪着一双大眼。
这方,谢清辞在顾清河扭断容仓脖颈的同时,出手了。
只见谢清辞的身影如一阵风般掠出,衣袂翻飞间只余下一道浅淡的残影。
众人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气流划过,手中的棍子就不见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谢清辞现出了身形,将怀中缴来的一堆棍子往地上一丢,继续啃右手上的鸡腿,从始至终,右手上的鸡腿都未落下过。
武壮跪了,青年跪了,其他所有人都跪下了。
武壮更是自扇嘴巴,一下又一下。“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该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一个两个简直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