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身上的血被两个府医用药止住了。
这会儿,他的整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着不一样的白。
许宁在心中默念法诀,驱动着灵力朝着那伤口处凝聚。片刻不到,楚渊的伤口处,便隐隐有淡绿气萦绕。
许宁侧过身子,将这一现象挡住。
很快,那伤口隐隐有愈合之势。
伤口被两个府医用白布包扎好,就算愈合了,旁人也不得见。等过两日换药发现愈合时,也只会认为是丹药起了效用。
她本是神医之徒,身上有点别人没有的灵丹妙药也不奇怪。
在许宁灵力的催动和灵藤治疗术的双重救治下,楚渊的生命体征很快有了恢复的迹象,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不过,因为失血过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得让府医开点补气血的方子。
“没事了,麻烦二老开张补气血的方子。”许宁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略显疲态,但比起上次救治慕容临渊,状态要好不少。
毕竟,她的修为已达炼气七重,也隐隐有突破之势。
两个府医见人根本就没有醒来,又听许宁说没事了,有些不太相信。其中一人忙上前把脉。察觉到脉搏的跳动后,惊喜过望。
但又怕是回光返照,让人空欢喜一场,一时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了片刻,再去把脉时,脉象仍旧平稳,且察觉到他的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与常人无异。他这才敢开口:
“活了,真的活了。”随着他这声“活了”,屋里的所有人才相信人真的被许宁救过来了。
长公主看向许宁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后是狂喜。“小丫头,你.....真的太感谢你了。”长公主说着就要给许宁跪下。她是真心想感谢许宁。
许宁忙将人扶住,“不用客气的,长公主殿下。还有一月不到,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许宁的这声一家人,将长公主感动得热泪盈眶。
曾几何时,她还有点瞧不上许明允,觉得许家高攀了他们楚家。如今看来,倒是他们高攀了许家呀。
这许家出了个了不得的福星,这福星可谓是福泽天下。
是他们楚家高攀了才是。
“好好好,你是个顶顶好的孩子。”长公主红着眼睛抱了抱许宁。
楚家所有人都上前来感谢许宁,还说出以后荣辱与共的话。
许明允知道,楚景寻的意思是有楚家便有许家,就算那位要打压许家,也得先过了他们楚家这一关。
不管怎么说,有他们这句话就够了。
楚修瑾和楚修瑜兄弟二人上前,一左一右拉着许宁,说了好些感谢她的话,还说要将自己珍藏的好东西都送给许宁。
许宁推辞道:“不用了,一家人无需客气。”
楚修瑾却说:“你都说一家人了,那还跟我哥俩客气什么?走吧,我们带你去看看我们珍藏的宝贝。”
许宁拗不过,也只好跟着去了。
留下屋里的大人,自行商议要事。
子墨听说楚渊受伤,忙赶了过来,得知许家这个小神医也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只要有许宁这个福星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还告诉众人:“殿下已经带人将张、阮、林三家包围了。今晚,一个都别想逃。”
许明允想了想,让楚瑶枝暂时照顾一下许宁,他则跟着子墨去帮太子一起包围三家。
就怕有漏网之鱼逃脱。
许明允首先带人包围的是阮家别庄,将谢泽安和吴定一并抓获。
吴定想不明白,他们藏得如此隐蔽,许明允又是如何将他们找到的?
救端王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可他们仍是败了。
他很想知道,有“血月鬼煞”出山,刺杀太子的计划成功了吗?楚渊那边成功了吗?
谢泽安被子墨擒住时,仍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哥哥,哥哥,有鬼哦,那鬼还在与我玩闹呢。嘿嘿,哥哥别怕,那鬼是好鬼不会伤害我们的,可比人善良多了。”
谢泽安将子墨当成了谢淮声,两手死死搂着他的胳膊,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一脸满足的笑。
吴定见此,红了眼眶。
他们是真不该回京的。在凉城,虽说只是一个藩王,但安居乐业,全家和睦。大公子与大少夫人更是伉俪情深。
如今,他们什么也没有了。
只希望大公子的一双孩儿能逃出生天。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许明允也不管主仆二人是个什么心思,便押着往阮家去。
此时的阮家除了当家的阮世才,其他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阮晚棠与阮夫人站在长廊下,边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边与她娘说话。
“娘,你说,太子妃一事还有变数吗?”阮夫人不答,阮晚棠自顾自地道:“女儿觉得,应该会有变数,那安家只是六品小官,根本就无法帮助到太子。”
“太子若是个聪明的,就应该退了安家的亲事,转而娶了女儿。”说到这里,阮晚棠娇羞一笑。
阮夫人拍了拍,阮晚棠搂着她的手背,叹息道:“晚棠啊,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卫半雪所嫁之人可是二皇子。卫家手里还握有兵权,是二皇子最大的助力。”
“卫家的野心不是你我能猜到的。”
听到卫半雪三个字,阮晚棠气得直跺脚:“娘,你说,卫半雪是不是傻呀,太子才是正统,才是未来的储君,卫半雪为何还要如此呢?”
阮夫人想了想说:“这其中怕是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阮晚棠一讶:“有秘密?之前卫半雪不知此事时,她可没有与女儿提过什么秘密的话。难道她是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阮晚棠气白了小脸,随后愤然地握了握粉拳,气哼哼道:“我就知道卫半雪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姐妹。要不然,她怎会有秘密而瞒着我。”
“看来,以后,我们两家注定敌对了。”
恰在此时,管家惊慌失措来报:“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夫人。”
看到管家跌跌撞撞地奔来,阮夫人当即怒斥:“过年过节的,府里处处讲究个安稳顺遂,你这般莽撞,成何体统?”
阮夫人虽语气严厉,但眼底却有一丝疑惑,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让他这般慌张。“你且说来,到底出了何事?”
不等管家言出口,阮晚棠便听到了外间吵嚷的声音,“外面好像出事了?娘,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