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蓝猫的谢清辞,一脸讨好地看向许宁,“那个,宁儿,你唤我阿辞可好?显得亲切。”
许宁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好。”
谢清辞十分的心塞,“为什么?那你想唤我什么?”
“和以前一样,小武子。”
谢清辞:......
蓝猫噗笑出声,“哈哈哈,小武子好啊,堂堂皇子,被叫小武子,甚好,甚好,治你这一块,还得是主人啊。哈哈哈......”
蓝猫笑得幸灾乐祸。
谢清辞故作生气,怒道:“苏晚晚,你以为这里还是玄明大陆吗?你以为我还是你的药童吗?我现在可是堂堂六皇子,身份尊贵。”
许宁看向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以拳头大小分高低?还是说,你想试试?”
谢清辞一脸挫败,“试什么呀,你明知道我才炼气四重,低你三重。我不过是想让你唤我阿辞。连我母妃都没有这待遇,你就......”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个称呼,你喜欢就好。”
也不知谢清辞在纠结什么,眉宇间裹挟着散不开的愁容。
直到许宁唤他一声:“阿辞!”他才眉开眼笑。
“宁儿唤的阿辞真好听!”谢清辞咧嘴一笑,哥俩好似的,朝着许宁的肩膀靠来。
许宁:......
蓝猫:......
“老谢,你少来这一套,老实交待,是不是丹药用完了?”这小子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准没好事。
谢清辞这次可不是要丹药,只是单纯觉得高兴而已。
但又不想承认,便嘿嘿一笑,“嘿嘿,还是你这只死肥猫了解我。”
蓝猫气坏了,身子一斜,将谢清辞甩了下去。“让你骂我肥猫,我都瘦了好吗?”
掉下去的谢清辞很快稳住身形,站在别院屋顶上。下方,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下去。”许宁拍了拍蓝猫的翅膀。
后者听话地俯冲而下。
这会儿,谢清辞也不与蓝猫闹了,一脸认真道:“我本是想今晚在别院布一道鬼打墙的阵法,让谢泽安一直打转。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许宁接过话头,“先等等看,看那谢泽安是否相信大舅舅说的话,若是信了,后面就有好戏看了。若是不信,再杀他也不迟。”
谢清辞认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一猫飞下屋顶,在别院里寻找着有用的东西。
让两人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发现了一处密道。
“要不要去瞧瞧?”谢清辞扭头询问许宁。
许宁略一思索,点头,“走!”
两人一猫跳下密道,顺着长长的甬道一直走,一直走。
甬道狭窄且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都有照明的法宝在身,对这样的黑,不在话下。即便没有法宝在手,这点黑对他们来说,也等同于白昼。
“这么长的甬道,能通往何处?难道是城郊?”走在前面的谢清辞皱眉猜测。
狭窄的甬道逼仄得让人胸口发紧,连脚步都不敢迈得太大。成人下来,还得躬着身子。
不知走了多久,耳尖的蓝猫突然听到了人的说话声。
“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歇下吧!”是一个老嬷嬷的声音。
随后便是脚步声。
老太后并没有说话,由老嬷嬷扶着往寝宫去。
蓝猫将话传达给许宁和谢清辞,二人震惊良久。后者惊讶出声:“所以,这条暗道是通往福寿宫?”
端王并非太后所生,这别院为何通往太后的福寿宫?
双方是否知晓?
许宁与谢清辞对视一眼,决定原路返回。
谢清辞还以为会通往城郊,没想到是通往福寿宫。
这其中又有何秘辛呢?
“宁儿,你说,这端王是不是想造反?”从暗道出来后,谢清辞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却是等来蓝猫无情的嘲讽,“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你的智力不会随着年龄的缩小而退化了吧?”
许宁:......
谢清辞一脚将蓝猫踢飞出去,“死肥猫,你现在翅膀硬了,敢嘲讽我了是吧?”
“还不是因为你傻?”蓝猫不怕死的再道。
谢清辞气笑了,“那你分析分析,这端王若是想造反,为何将暗道挖至福寿宫,而非御书房,或是养心殿?”
“他若真想造反,直接从暗道进入,杀了皇帝,岂不是更省事?”
谢清辞以为蓝猫会反驳,却听它理直气壮地道:“言之有理。”
谢清辞:......
“行了,别猜了。不管怎么说,端王造反是肯定的。现在有我们在,还怕他造反?”
谢清辞笑嘻嘻道:“宁儿言之有理,到时,只要他造反,直接杀了便是。猜来猜去,头疼。”
那狗腿的模样,看得蓝猫直摇猫头。以前,怎不见他这么狗腿呢?
“老谢,你还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吧,好歹是个皇子。”
“去你的,在宁儿面前,我哪里是皇子,我只是宁儿的阿辞。”
蓝猫:突然发现,这小子变了。除了狗腿,还有些不要脸。
“对了,宁儿,周皇后迟迟查不到淑妃与人私通的证据,我准备助她一臂之力。不出意外的话,周皇后会在这两天动手。”临别之际,谢清辞突然记起这件事。
许宁上次听蓝猫说起过有宫妃与假崇真大师私通一事,没想到这个宫妃正是淑妃。
当真是胆大包天。
“也好,淑妃逼你母妃顶罪,被幽禁冷宫两年,姚家又想为七公主出头。此人尽早除掉也好。”
说好之后,两人便各自回了家。
且说躲进张家的谢泽安。
张侍郎在看到受重伤的谢泽安后,大吃一惊。“谢二公子,你这是?”
“少废话,快去请大夫。”谢泽安强忍着痛意,话刚出口,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原本撑在门框上的右手猛地攥紧。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见他少了一条胳膊,张侍郎震惊不小。“快,快去请府医过来。”受伤颇重的谢泽安被张家家丁扶进府。
用药过程中,谢泽安被疼晕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二日申时。
张侍郎问及他如何受的伤,谢泽安愤愤地道:“是许明允,一定是他。我砸了许家的铺子,他便怀恨在心。”
“如何证明?”张侍郎皱眉,才砸了许家的铺子,许家就派人暗杀谢泽安?
这似乎过于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