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清辞一拍脑门,“我早该想到是你,之前我从宫侍口中听到了增寿丹,当时只觉得是那妖道沽名钓誉。没想到是你在背后操纵。”
“不过,你也无需自责,当初你若不那样做,如何救下家族?怪只怪我那父皇太不是个东西。”
“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许宁笑笑,“这一世,我本叫温宁,但我那渣爹不想做个人,我便带着娘回了许家,更名许宁。”
“许家?”谢清辞喃喃着这个名字,随后想起来,“是许御史家吗?”
“正是。不过,你如今在冷宫,可不能随我去许家。”
“放心,我会想办法从冷宫出来。之前觉得冷宫是目前对我来说,最好的保护所。现在,我为了你想早些出来了。出来后,我天天来许家好不好?”
“不好,我要修炼。”
“就是为了你修炼啊,我给你在许家布个聚灵阵,助你早日突破筑基,还有,我空间里有很多的灵石,都可以给你。”
说着,谢清辞,将空间里的灵石全部倒了出来,在许宁面前堆成了小山。“都给你!”谢清辞笑得见牙不见眼。
许宁眼都看直了,不客气地将之全收入囊中。“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以后我就保护你吧,不管谁欺负你,你可速来寻我,我替你杀了他。”
谢清辞哈哈一笑,“你别忘了,我也是有修为的人。”
“哈哈哈......”两个小家伙顿时笑作一团。
蓝猫歪着猫脑袋,咧着猫嘴,跟着傻傻的笑。
接下来,两人交换了许多已知的消息。
谢清辞得知许家、战王府、镇国公府都支持太子,一脸忧郁。两手托着腮帮子,不高兴地说:“我也想当皇帝啊,原本想着与你合作,拿下北夏来着。”
许宁见状,开口:“你之前不是说当皇帝容易短命吗?再说了,当皇帝要娶三千佳丽,你一个人招架得过来?”
谢清辞看了一眼许宁,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当王爷吧,征战数国的战神王爷。”
“那还行,以我们的修为,不出半年,就能将周边的小国打服了。让他们给北夏上贡,届时偌大的国家还不得将你皇兄给累死。”
“哈哈哈,一想到那番场景,我就想笑。行吧,我将这皇位让给他吧。”
见他想通,许宁也跟着开心。
讲真的,她真不认为皇帝有什么好当,累不说,每日都要上早朝,连个懒觉都睡不好。
还会影响她修炼的速度。
这一晚,两人聊到天明才离开。
二日早朝上,北夏帝得知端王府着火,北月郡主被活活烧死在府中,大发雷霆。
“是谁?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对端王府动手?”
城卫司的统领略一思索,出列道:“回禀陛下,微臣已带人堪查过里面的情况,粗略断定是仇杀。因为北月郡主是呈反手被绑的姿势。还有余利教头,死于着火之前。”
“并且,端王府库房里的财物,全都不翼而飞。”
殿中部分大臣听闻此话,个个怒目圆瞪,只因他们的金库也突然不翼而飞。难不成也与此事有关联?
兴许就是看在北关告急的节骨眼上,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他们的金库。料定他们不敢在此时声张。
越想越觉可能的一众官员,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皆是对谢星野怒目而视。
察觉到这一点的许明允,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北夏帝怒火中烧,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敢对端王府动手,便就是对我皇家宣战。此事一定要严查到底。另外,拟旨,急召端王进京。如此大事,总得给他一个交待。”
言罢,北夏帝意味不明地睨了谢星野一眼。
下朝后,北夏帝回到御书房不久,听闻消息的淑妃胆战心惊地带着谢诗缘前来求见。
“陛下,淑妃娘娘携七公主在外求见。”
“淑妃?让她进来。”
“是。”李公公应声后,转身去开门。
淑妃带着七公主,颤颤巍巍跪在堂下,“臣妾拜见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谢诗缘也跟着行礼。
北夏帝头也未抬,凝肃着一张脸,“何事?”
淑妃斟酌着开口,“回陛下,臣妾听闻北月出事了,臣妾很是惶恐。”
“她的死与你无关,你惶恐什么?”北夏帝听闻此话,顿觉好笑。难不成这人是她杀的不成?
不过很快,他面上的轻蔑之意僵住,只因他听到,“陛下,两日前,北月同缘儿前往战王府赏梅,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惹到了那许家表小姐,因此事,被战王命人掌掴数十下,并罚跪在府门口两个时辰。”
“缘儿因此受了重伤,两日不吃不喝。”
“什么?竟有此等事?为何不早说?”北夏帝瞬间觉得扳倒谢星野的机会来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淑妃惶恐不安道:“臣妾当时觉得此事确因缘儿而起,便不想将此事闹得太难看。但今日听闻北月出事,臣妾十分惶恐啊。若.....若是战王他......”
北夏帝笑了,他顿时觉得这淑妃颇为有意思。“你起来吧,此事,你做得对,朕会派人严密保护你母女二人。去准备一下,今晚朕留宿月华宫。”
淑妃听罢,心中大喜,“谢过陛下,臣妾告退!”
淑妃一脸欣喜地拉着谢诗缘离开。
外间,谢诗缘不满地拉住淑妃,急道:“母妃,这件事有可能是许家所为,你为何不说那表小姐打了薇姐姐的事呀。”
淑妃一脸不高兴,“傻孩子,你父皇真正想对付的人是你九王叔,此事,必须是你九王叔所为,你明白吗?”
到时端王回来,与谢星野拼个你死我活,谢承周便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
她自然要在这其中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若她一举得男,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可是天赐良机。
战王府书房。
谢星野十分头痛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不用猜,这火定然是老六那个惯犯放的,金库也是他盗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
你放火就放火吧,杀人做什么?
现在好了,还得他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真是个惹事精。
谢清辞正同汪喜儿,坐在桌前欣赏着许宁的画像,突然鼻腔一痒,打了个大大的“阿嚏”。
谢清辞同汪喜儿商议她的归属问题
“你怎么了呀?”汪喜儿趴在桌前,下巴抵在手背上,一脸担忧。
“无事,可能有人在诅咒我吧。”谢清辞这会儿突然想起昨晚与许宁商议汪喜儿的归属问题。
转头,他便询问她的意见,“喜儿,我准备将你送去‘永宁武馆’如何?在那里,可以学武艺,你一边学武艺,一边等你娘亲。我同你晚姐姐得空就去看你。”
汪喜儿眼前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晚姐姐说了,我要学好多好多的武艺,保护自己。”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晚姐姐了呀?”汪喜儿歪着脑袋问他。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以后我和晚姐姐都是你的朋友。”
“嘻嘻,那太好啦,我有朋友啦。你们都是好人。我很欢喜。”
谢清辞本想伸手去揉她的小脑袋,想了想作了罢。
“可是我现在的身份不允出门,我得晚上偷偷送你。”
“没关系。”汪喜儿满脸善解人意的笑。
“真乖!”谢清辞一脸感慨。
转念又想到,得让汪喜儿隐姓埋名。想了想,说:“你以后改个名吧,叫田小思可否?”
汪喜儿不太情愿,她撇着小嘴道:“这样的话,我娘还会找到我吗?”
谢清辞张了张嘴,想说,她娘早就死了。但终究没有开这个口,“会,你与你娘生得极像,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娘都会凭着这张脸识得你。”
汪喜儿这才高高兴兴地拍手,“那我以后就叫田小思吧,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