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这边也在派人寻找温景行,一切试图算计他女儿的人或事,他都不会放过。
而北夏帝也在派人找温景行,他想通过他得知崇真大师的下落。
除这两方势力之外,重伤在床的三皇子也在暗中派人寻找温景行。
在他看来,温景行之所以帮助许家,其真正的目的是想借许家之手帮他除掉谢玄临。
与许家比起来,谢玄临才是他最大的劲敌。
第二大劲敌便就是二皇子谢沉舟。
让许家意外的是,温老夫人在山上一摔,将痴症给摔好了。
不过,在得知温睿儿不是她的孙子,温景行不知所踪之后,又气倒在床。许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一直嚷着要见许宁最后一面。
许绾带着许宁去了。
“孩子,是祖母对不起你和你娘。能否看在祖母时日无多,爹爹不在府中的份上,回温府主持大局。”
虞意儿死了,在没有娶妻妾之前,这府中不能没个当家做主的。
许宁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凑近她耳边,说出她此行的目的。“祖母,你太天真啦,我实话告诉你吧,爹爹回不来啦,因为他被我推下了万!丈!深!渊!”
闻听此言的温老夫人,一双浑浊的老眼倏然间瞪大。她微张着的嘴,肉眼可见的颤出弧线。她伸出一双枯槁的老手,试图打许宁,却在半空,无力垂下。
被许宁的话活活气得死不瞑目。
午时时分,也就是在许宁将温老夫人的私库搬空之后,温家爆出大丧。
温老侯夫人逝!
为了让温景行现身,又为了彰显皇恩浩荡,北夏帝特允贤妃回温家,对温老夫人的葬礼大操大办。
也就在温老夫人发丧这日,温家那位消失多年的庶子温景周,带着妻儿回到温家。
温景周躲了这么些年,在得知温景行失踪之后,第一时间回到温家。
明显的,这些年,他并未走远。
一直在暗中打探温家的消息。
当年,他雇杀手伏击温景行时,正因为有许家的阻拦,才失手。他的心里自然记恨着许家。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得到温家的财力。
却不想,温家库房空空。就连温家的铺子都不知何时,过户到了许宁的名下。说是温老夫人死前的遗言。
温家本就对不起许家娘子,温老夫人弥留之际良心发现,便对许宁和许绾作了补偿,听上去是那么的合乎情理。
温景周回来,就只得到温家的空宅子。
贤妃在听说了此事过后,也是气愤不已。她这些天忙着查找重伤谢怀珩的凶手,根本无暇顾及。这倒好,等她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有了。
谢怀珩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气得当场裂开,鲜血直流。
他面色阴鸷得可怕,“是许家,许家故意为之。温景行没有回来,老夫人不可能将铺子给许宁。一定是许家趁着我们无瑕顾及之时,拿着温家的印章转走了铺子。”
温家对不起许家娘子是事实,温景行失踪,温老夫人病逝,是否是温老夫人的遗言,无人知晓。
可恶,当真是好手段!
“母妃,温景周记恨许家当年阻拦一事,此人,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二。”气怒过后,谢怀珩想出这个法子。
“皇儿,如今我们受你表哥连累,你父皇对母妃已经不如从前。以后,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好。”贤妃满脸担忧。
对于休许绾一事,心中对温景行多有责备。
谢怀珩却是自信满满地道:“母妃,孩儿定然会帮你夺回曾经的荣宠。我知道,父皇在暗中派人寻找崇真大师。”
“只要我们找到那位崇真大师,得到父皇的赏识,那个位置指日可待。”
“可那位大师,无人知其行踪,且连面都不曾见到。上哪里去寻?”
“母妃忘了吗?表哥见过此人,我们只需要找到表哥,便就能找到崇真大师。”谢怀珩想得十分的简单。
且有信心,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温景行。
贤妃脸上的忧虑并未消散,她思量片刻道:“可若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崇真大师呢?”
谢怀珩立马接话道:“不可能,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如何能拿出那样好的灵药?分明出自一位得道高僧之手。表哥也太自私了,居然骗了我们。”
“若他早些拿出来献给父皇,我们也不至于被父皇不喜。”谢怀珩越想越气。
抄起床头的药碗便砸了出去,吓得门口的宫女惊慌跪地。
“皇儿,莫要如此,小心让你父皇听了去。”贤妃话刚落,门外就响起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
很快,一抹明身影大步踏进殿来。
“贤妃便是这般教导的?堂堂皇子,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成何体统?”
贤妃惊惶跪地,直呼有罪:“陛下息怒,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管教好珩儿,请陛下责罚。”贤妃身子抖如筛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哼!你当真知道错了么?竟敢默认这个逆子刺杀许明允,你说,你知道错了吗?”
闻听此言的谢怀珩面色蓦地一变,“父皇,儿臣......”
“你住口!你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许明允早已知晓。他回城那日没有当面揭穿你,便是想看朕的态度。”
“你倒好,竟还想着借你五弟之手算计楚瑶枝。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佛礼寺所做的一切。”
“如今,你想要将功补过,便只有找到温景行。明白吗?”盛怒之下的北夏帝是可怕的。谢怀珩惊怔在床上,不知所措。
他震惊于,他的父皇,竟然知道得这般详细。
前几日在佛礼寺算计楚瑶枝的事,是个明白人都会联想到与城门口发生的外邦商人事件是一人所为。
可他的父皇是如何怀疑到他头上的?
太可怕了!
他的父皇到底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简直手眼通天,谢怀珩吓得瑟瑟发抖。
是他低估了他!
“儿......儿臣,一定会找到温景行。”
“哼!”北夏帝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所有人都想找到温景行,而作为知情者的许宁,此刻正在揽月斋与许时念还有许不凡,更有那个被治好的痴傻儿云子晏,玩老鹰捉小鸡游戏。
“哥哥,这次该你当老鹰啦,子晏小舅舅当鸡妈妈。”许时念欢快地道。
许宁在云子晏身后,许时念在许宁身后,最后一个是咬着许时念裙摆的蓝猫。别说,玩这种游戏,它还学得有模有样的。
“嘻嘻,快点儿,快点儿来抓我们呀。”许时念甩着小短腿,在最后躲得那叫一个开心。
她往左边躲,蓝猫也跟着往左边跑,她往右边躲,蓝猫也跟着往右。
几圈下来,累得它炸毛。
罢了,罢了,还是当老鹰吧。
“来啦,哥哥来啦,哥哥要抓到两只小鸡仔啦。”许不凡的目标就是许宁和许时念。
“咯咯咯......抓不着,抓不着.....哥哥是个大笨蛋。”许时念边跑边咯咯地笑,还不忘嘲讽。
许宁只想说,若不是她帮忙,她早被抓啦。
可累死她了。
最后,蓝猫摆烂,故意被抓,喜得许时念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这下该小青当老鹰啦。”
四小只外加一只可可爱爱的蓝猫
“这只猫真聪明,学得有模有样,像人一样。”云子晏一脸好奇。
许时念十分臭屁地说:“是啊,可都是我教它的呢。这几日,我们一得空就玩老鹰游戏,它可喜欢啦。”
被逼着凑人头的蓝猫:......
“可它是蓝色的,为何要叫它小青?”
“这个我知道,宁儿姐姐说,这样显得高贵。”
许宁:......
她何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