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章 王允谋遣貂蝉 刘度诉妾慰卞氏
国库库房外的青石板路,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发烫,王允的靴子踩在上面,每一步都带着慌乱的急促。
方才荀彧站在库房内,眼神里的锐利像刀一样,几乎要将他的心思剖开。
他比谁都清楚,刘度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恨中饱私囊这等事。
自己贪墨的那几十万两,在国库总亏空里不过是冰山一角,可落在刘度眼里,便是触碰底线的错。
司徒之位是小事,他一大家子的性命,还有这些年攒下的田产宅邸,全靠刘度一句话维系,真要被追究起来,恐怕连骨灰都剩不下。
王允攥紧了袖中那本泛黄的账册,纸页边缘被他反复摩挲得发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低头看着路面上自己的影子,忽的停下脚步。
貂蝉穿着那身粉纱裙的勾人模样,此刻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这枚棋子他原本是留着应对日后朝堂变数的,便让貂蝉在刘度身边探听消息,可眼下火烧眉毛,哪里还顾得上日后?只能提前动用了。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的慌乱渐渐被算计取代,脚步也慢了下来,开始细细回想貂蝉的模样:
初见时是在司徒府的花厅,那时她刚从并州来,穿着一身素白襦裙,站在梨花树下,风一吹,裙摆扫过青石砖,露出纤细的脚踝。
她垂眸整理裙摆时,眼睫像蝶翼一样轻颤,眼尾自然上挑,带着几分天生的媚意;
等抬起头回话时,又故意收了些风情,露出几分怯生生的模样,连声音都软得像棉花。
后来他让乐师教她舞技,她穿着舞裙在庭院里练霓裳,旋转时腰肢细得仿佛一握就能折断,裙摆扬起的弧度里,能看到她后背流畅的线条,还有腰间那圈若隐若现的软肉。
这般容貌身段,别说寻常男子,就算是见惯美人的诸侯,也得被勾去魂魄,更别提手握大权、正是壮年的刘度了。
王允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连额角还没干的冷汗都忘了擦拭,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他沿着街边的槐树阴影往前走,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貂蝉这丫头,不仅模样出众,嘴也甜,还懂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只要她能在刘度枕边替自己说几句软话,凭着她的手段,定能把刘度迷得没了分寸。
到时候别说几十万两的亏空,就算荀彧再揪着不放,刘度也会看在貂蝉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男人嘛,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在美人面前,哪还顾得上什么规矩底线?
想到这里,王允再也忍不住,转身加快脚步,朝着司徒府的方向疾走。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卧房内,却是另一番温柔景象。
窗外的夕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织出细碎的金纹,熏炉里燃着的安息香已快燃尽,只剩下淡淡的木质香气,与卞氏身上的脂粉香交织在一起,缠缠绕绕地飘在锦榻周围。
锦榻是用上等的岭南木所制,铺着厚厚的天鹅绒软垫,刘度与卞氏相拥着靠在软枕上,锦被滑落至两人腰间,露出交叠的手臂。
卞氏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轻轻搭在刘度的手腕上,留下细微的痒意。
卞氏侧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刘度的肩头,发丝上还沾着一点熏香的余温。
她刚经历过温存,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轻软,像羽毛一样拂过刘度的耳畔:
“多日不见,将军的按摩,倒是比从前更细致了些。”
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睫毛轻轻扫过刘度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微微偏头。
刘度闻言,低低笑出声来,胸腔的震动透过两人相拥的身体传至卞氏,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卞氏的发梢,指腹能感受到发丝的柔软顺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哦?夫人倒是敏锐,这点小事都能察觉。”
他自然明白卞氏话里的潜台词。
多日未见,手法非但没生疏,反而进步了,定然是这些日子里有旁人受过他的照料。
这种心思本就没必要藏着,他对卞氏,向来愿意多几分坦诚。
刘度顿了顿,手指轻轻捏了捏卞氏的掌心,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腻,让他心中泛起几分柔软。
他语气温和却直白:“这些日子府里确实添了几个人,不过你放心,她们都是后来的,论资历,还要尊你一声姐姐。”
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卞氏的发顶,能清晰看到她发丝间夹杂的几根细软绒毛,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极了她此刻温顺的模样。
卞氏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半分不悦,反而轻轻摇了摇头,发丝在刘度的肩头蹭了蹭。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度的下巴上,那里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看着多了几分烟火气。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理解,没有丝毫嫉妒:
“如今你已是大将军,位高权重,身边多些人照料也是应当的。何况……”
她顿了顿,小手轻轻在刘度的胸口画着圈,指尖划过他衣襟下温热的肌肤,
“将军至今还没有子嗣,刘家的香火不能断,本就该早些开枝散叶,为将军延续后代。”
说到这里,卞氏微微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甚至还有一丝急切:
“若是将军需要,妾…… 妾愿意帮主将军延续后代”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被影卫从曹操的队伍里掳来的,明面上的身份还是被盗匪劫走的曹夫人,根本见不得光,对名分从无奢求。
眼下只盼着能安稳留在刘度身边,哪怕只是做个寻常姬妾,能为他做点事,心里也踏实。
刘度能感受到掌心下卞氏的体温,也能听出她话里的真诚,心中愈发柔软。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卞氏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今日便先歇着吧,你刚从城外回来,路上颠簸,身子还虚,别想这些琐事。”
他顿了顿,想起自己方才的体力,又忍不住补充道,
“何况你性子柔,单打独斗可不是我的对手,真要帮衬,日后再找些姐妹一同才好,今日先顾着自己歇息。”
这话一出,卞氏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像熟透的桃子一样。
她连忙低下头,将脸埋在刘度的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涩:“将军……”
她自然明白刘度话里的意思,想到刘度那远超寻常武将的体力,心中既羞涩又有些佩服。
这般战力,恐怕天下间没几个姐妹能单独招架得住,也难怪他说要找帮手。
羞涩渐渐褪去后,卞氏心里生出几分好奇。
她轻轻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探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夫君,府里如今到底有多少姐妹?她们性子如何?你也该给我说说,日后见面也好有个照应,省得闹了笑话。”
她初来乍到,对将军府的人事一无所知,若是连府里的姬妾都认不全,别说帮衬照料,恐怕连自己都难以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