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家的时候,从睡梦中被挖起来的刘村医也刚到。
两个黑衣人被骆菀柳扔在院子里,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为了防止逃跑,骆菀柳将他的手脚都绑了,小灰守在一旁,担任起了看守的角色。
看见这一幕,刚踏进院子的刘村医脚步一顿,他的眼神沉了沉,这骆家是惹上谁了?竟会惹来杀手。
那两人只是看一眼,见多识广的刘村医就猜出了两人杀手的身份。
看见刘村医,骆菀柳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拽着他就快步往屋里走,“刘叔,你快来给冥一看看,他刚刚动了武,还吐了血,现在昏迷不醒。”
刘村医一听,差点骂娘,“夭寿哦!他那身子怎么能动武,是不要命了吗?”
千叮咛万嘱咐,要静养、静养,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
抱怨归抱怨,刘村医还是快速进入状态,把脉施针。
院子里,骆大哥摩拳擦掌地望着地上躺着的两个黑衣人问:“小妹,这两人怎么处理?”
骆菀柳下巴一抬,“这个已经死了,先不管,把另一个叫醒。”
骆大哥冷哼一声,上前抬脚就往那人身上招呼,嘴里骂骂咧咧的。
黑衣人闷哼着悠悠转醒,骆老爹上前拉住不依不饶的骆大哥,“老大,行了!人已经醒了。”
骆菀柳弯腰上前,握住柴刀的刀柄,噗嗤一声拔了出来,“啊!”黑衣人发出一阵痛苦惨叫,身子痛得在地上打滚。
骆菀柳手执染血的柴刀,刀尖从黑衣人肩膀处的伤缓缓移动至他的心脏处,在那里停留许久,吓得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刀尖往上,勾住黑衣人的蒙面巾往下一扒,露出了黑衣人的脸,皮肤黝黑,长相普通,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此时的黑衣人早就被吓破了胆,他面色如纸,哆哆嗦嗦的开口,“我......我也不知道,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这条命也就没必要留了。”骆菀柳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手里的柴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那黑衣人吓得一阵哆嗦,又连忙开口,“在接到任务时,我好奇为什么要对一户普通农家下杀手,就多问了一句,说是因为你们得罪了什么老爷。”
什么老爷?
骆菀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姓陈的老板。
就因为她没卖那块翡翠原石给他,他就痛下杀手?
握住柴刀的手指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些有钱人,还真是心狠啊!
“你给带句话回去,想要动我们,得先问问我手里的柴刀同不同意!”骆菀柳手里的柴刀一抬,挑开了绑住黑衣人手脚的绳子,“滚吧!”
黑衣人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等一下。”骆菀柳叫住他。
黑衣人脚步一顿,十分不情愿的回头,“姑......姑娘,还有何吩咐?”
骆菀柳指了指地上另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把他带走。”
家里躺个死人,晦气!
黑衣人重重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扛起地上的死人,快速消失在了骆家院子。
“小妹,是咱们在璞玉斋遇到的那个陈老板?”骆大哥也猜到了是谁。
骆菀柳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骆大哥也着实没想到,只是因为一块石头,对方竟会对他们下死手。
“放心,大哥,我有办法。”
明日进城,她就得去找那个姓陈的算账,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再敢对他们动手,她不介意先把他给解决了。
“老大、柳丫,你们两得罪人了?”
骆老爹在一旁忧心忡忡,今晚发生的事与之前薛铁柱性质完全不同,对方是实打实冲着取他们性命来的。
“没事了,爹,我能搞定。”骆菀柳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今晚多亏了冥一,不然我和你二哥怕是凶多吉少。”想到之前屋子里打斗的画面,骆老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骆二哥在一旁附和,他现在对冥一是又敬又怕,敬他救了他和他爹,怕他出手时裹挟着的杀伐戾气。
骆大哥不放心家里,便拜托薛大旺去替他守着工地上的建材。
众人回到屋内,此时刘村医正在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此时,司北冥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
“刘叔,他怎么样了?”骆菀柳的语气有些急切。
“暂时还死不了。”刘村医的语气里带着埋怨。
人是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结果倒好,别人一点不珍惜,一次是动用内力着急下床,这次可好,直接动起武来。
“我可说好了啊!再有下次,就算是神仙来了都难救。”刘村医啪地一下合上药箱,提着就要走。
骆老爹上前一步,深深朝刘村医鞠了一躬,“多谢刘村医,深夜叨扰,实在是抱歉。”
望着骆老爹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又想起刚进门时看到的两个黑衣人,他微微叹了一口,想来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语气不仅软了几分。
“算了,人你们好好养着,特别是今晚,离不得人,如果有发热的情况,你们立刻来喊我。”
骆大哥把刘村医送了回去,再回来时竟遇到衣衫不整的赵寡妇惊慌失措地从西边小树林方向跑回来。
看见骆大哥,赵寡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想要抓住他,手指指着西边小树林,“骆家老大,死人了啊!死人了!”
骆大哥眉头一皱,像避瘟神般避开了赵寡妇伸向他的手。
赵寡妇的声音不算大,可没被小灰狂吠声吵起来的邻居们却被她的声音惊动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骆大哥快速闪身回院子里把大门一关。
赵寡妇怔愣了一下,隔壁张婶子家的大门同时打开,薛水牛探了个脑袋出来。
赵寡妇立刻转移目标,扑向薛水牛家的大门,“水牛哥,那边、那边死人了!”
薛水牛看见是赵寡妇,明显愣了一下。
此时赵寡妇穿着的棉袄领子敞开,露出脖颈间一片布满暧昧痕迹的皮肤,薛水牛眨眨眼,忙转移了视线,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赵寡妇的胸前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