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五点,天色灰得像旧抹布。
贾张氏揣着老鼠药纸包,蹲在胡同口柴棚旁边——那是刘海中现在的“家”。
“这老东西,睡得跟死猪似的……”
她扒着柴棚破木板缝往里看,刘海中蜷在一堆烂稻草上,鼾声如雷。自从被老婆扫地出门,这柴棚就成了他的窝,白天扫全厂厕所,晚上跟野狗抢地盘。
贾张氏收回目光,盯着胡同尽头。
远处传来脚步声。
林飞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脖子上搭条毛巾,慢跑过来。
贾张氏心脏狂跳,把身子往柴棚后缩了缩。
果然,林飞跑到老王馒头铺前停下。
“王师傅,两个糖油饼,今天要刚炸的。”
“好嘞林科长!这锅就是!”
老王用油纸包饼,油透过纸渗出印子。
贾张氏瞅准林飞掏钱,一个饿狗扑食冲出去——
“哎哟喂!”
她假装崴脚,整个人往林飞身上倒,右手快得像偷钱的扒手,药粉精准撒进油纸包缝隙。
“对不起对不起!”贾张氏爬起来假意拍灰,“这地不平……”
林飞扶住她,似笑非笑:“贾大妈,您这跤摔得,比棒梗捡废品还利索。”
“哪、哪里……”贾张氏心虚地别开眼,随手买了俩黑面馒头就溜。
跑出胡同,她回头偷看。
林飞拿着油纸包,居然对着柴棚方向笑了笑。
贾张氏心里一咯噔,但林飞很快转身跑步了。
“应该没看见……”她自我安慰,赶紧往回跑。
柴棚里,刘海中其实早就醒了。
他扒着板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下毒……”刘海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毒死他……毒死他我就能回屋睡了……”
自从睡柴棚,他天天做梦回屋睡热炕,醒来抱着稻草啃。
胡同深处,垃圾堆顶上。
棒梗趴在一堆烂菜叶后面,手里拿着自制的“潜望镜”——两个捡来的破汽车后视镜用铁丝绑着。
他看见林飞跑远,贾张氏溜了。
“奶奶得手了。”棒梗记录,用捡来的圆珠笔芯在小本子上写:
【5:48,投毒成功。林飞未察觉。】
他没立刻离开。
作为一个专业捡废品人,棒梗有三大工作准则:
1. 观察要彻底——所以他选了垃圾堆顶,视野好
2. 记录要详实——连林飞跑步摆臂幅度都记
3. 安全第一——离得远,顺风,什么味都吹不到
但今天他多记了一条:
【刘海中的柴棚有动静,疑似偷看】
林飞关上门,把油纸包放桌上。
【物品检测:糖油饼x2】
【检测结果:内含过期老鼠药(掺煤灰),毒性中下】
【检测到附加观察者:
1. 棒梗(垃圾堆顶)
2. 刘海中(柴棚内)】
林飞笑了。
全员围观啊这是。
“系统,用腹泻传染符,目标设定为:院内所有参与‘灭飞联盟’成员。
【确认使用腹泻传染符x9?】
“确认。再加‘症状强化x5’和‘柴棚特供版’——刘海中不是睡柴棚吗?让他就地解决。”
【积分-1500,符咒生效】
【效果:食用被下毒食物者,将产生5倍腹泻效果,并传染给所有联盟成员(无视距离,绑定身份)】
林飞走到窗边,故意把油纸包打开晃了晃。
然后拿起饼,对着窗户——也就是垃圾堆和柴棚方向——张大嘴。
咬了一口空气。
但在棒梗的潜望镜里,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林飞“吞下”了一大口饼。
“吃了。”棒梗记录,冷笑,“林飞,你完了。”
在柴棚里,刘海中也看见了,激动得搓手:“吃!吃下去!毒死你!”
贾家。
贾张氏端着一锅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给每人盛了一碗。
“快吃快吃!吃完等着给林飞收尸!”
秦淮茹端起碗,突然皱眉:“妈,您手……”
“我用雪洗的!干净!”贾张氏得意——早上确实抓了把雪搓手。
后院,林飞家。
林飞把两个毒饼用油纸重新包好,贴上【物品调换符】。
“目标一:贾家黑面馒头。目标二:柴棚里刘海中藏的半个窝头。”
金光一闪。
贾家饭桌上,两个黑面馒头变成了糖油饼。
柴棚稻草堆里,刘海中珍藏的半个窝头(用破布包着防老鼠),也变成了糖油饼。
“咦?”小当眼尖,“馒头变油饼了?”
贾张氏一愣,随即狂喜:“老天爷开眼!”
她抢过一个,掰了大半塞嘴里——嚼了两口皱眉:“咋有股煤灰味?”
“管他呢!细粮!”三两口吞了。
秦淮茹小心地掰了一小块,也吃了。
柴棚里。
刘海中正从破布里掏窝头,一摸——硬的,油乎乎的。
拿出来一看:糖油饼!
“这……”他瞪大眼睛,“哪来的?”
四下看看,没人。
“难道是……贾张氏良心发现,给我的?”刘海中感动得眼泪汪汪,“好人啊……”
他狼吞虎咽,连油纸都舔了。
林飞泡了杯茶。
【系统提示:腹泻传染符已触发】
【首批中毒者:贾张氏、秦淮茹、刘海中(食用毒饼)】
【传染链开启……目标:易中海、阎埠贵、许大茂、傻柱、聋老太太、棒梗】
他抿了口茶,看向窗外。
“棒梗现在应该在去废品站的路上。”
“刘海中……应该在柴棚里。”
“希望他柴棚够大。”
棒梗背着破书包,拎着麻袋,正盘算今天能收多少铁。
突然,肚子一阵剧痛。
那感觉来得太猛,像有人在他肠子里塞了挂鞭炮还点了火。
“不可能……”棒梗脸色煞白,“我没吃饼……粥也没喝……”
他就喝了半碗凉水。
但肚子里的翻江倒海骗不了人。
他捂着肚子环顾四周——荒地,破草棚。
“不行……”
跌跌撞撞冲向草棚。
刚到门口——
“噗——”
裤裆瞬间湿热。
棒梗僵在原地。
十四岁的废品王,在荒郊野外,拉裤子了。
“林……飞……”
他眼睛红了。
百分之百确定:林飞知道了!而且连他一起整!
冲进草棚,脱裤子——没纸。
书包里只有麻袋、秤砣、铁丝和记账本。
盯着记账本,犹豫三秒。
撕下一页。
纸上记着昨天的账:“铁五斤,铜二两……”
用“铁五斤”那面擦了屁股。
一边擦,一边流泪。
不是伤心。
是心疼纸。
“我的账……我的铁……”
刘海中正美滋滋舔手指上的油,突然肚子一阵山崩地裂。
“哎哟!”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柴棚就两平米大,堆满稻草和破烂。
他想出去找厕所,但腿软了。
更可怕的是,腹泻来得太猛。
“噗噗噗——”
稻草堆瞬间遭殃。
刘海中想爬出去,但门被他用木棍顶死了——防野狗。
他拼命挪到门边,发现顶门棍卡死了。
“开门……开门啊……”
他一边拉一边捶门。
柴棚外,几只野狗闻到味,兴奋地扒门。
“汪汪汪!”
刘海中吓哭了:“别进来……我这儿有屎……”
但野狗扒得更欢了。
全院哀嚎交响乐奏响。
贾张氏在厕所里拉得像泄洪。
秦淮茹蹲在门口等,自己也憋不住了,冲向痰盂。
易中海正拄拐练走路,突然肚子剧痛,拐杖一滑——
“咚!”
摔进洗脚盆里。
盆翻了,他泡在洗脚水里,还止不住地拉。
阎埠贵正在算捡废纸的收入,肚子突然咕噜巨响。
他猛地站起来——
“哗啦!”
桌上捡来的旧报纸洒了一地。
而他裤裆湿透了。
许大茂正对着镜子用烧火棍画假眉毛,肚子突然剧痛,手一抖,画了个“倒八字”。
然后他捂着屁股满屋找纸,最后扯了半张去年的挂历……
傻柱正在单手练切土豆,突然肚子一抽,菜刀飞出去砍在炕沿上。
他人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聋老太太正装病哼唧,突然真疼起来了,在床上扭得像条上岸的鱼:“我的肠子……要出来了……”
上午八点半,四合院变粪坑。
公厕两个坑全满。
贾张氏占着一号坑,拉得虚脱。
秦淮茹在二号坑,哭喊:“纸……谁给我张纸……”
门口排着队:
易中海泡在洗脚盆里喊:“拉我一把……”
阎埠贵光着屁股找裤子——所有裤子都脏了。
许大茂用挂历擦完屁股,发现挂历是女明星画,屁股上印了个大红唇。
傻柱蹲在灶台边,灶灰里多了些东西。
而柴棚那边……
野狗已经把门扒出个洞。
刘海中缩在角落,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挥着顶门棍:“别过来……我这有屎……”
一只胆大的野狗钻进来,嗅了嗅稻草堆,兴奋地叫起来。
其他狗也跟着钻。
刘海中绝望了,举起顶门棍——
“我跟你们拼了!”
一棍打空,自己摔在屎堆里。
野狗们一拥而上,不是咬他,是……舔地上的东西。
刘海中哭了。
真哭了。
上午九点,街道办王主任来了。
一进院,王主任就后退三步。
“这……这是化粪池漏了?!”
卫生站医生戴着口罩:“集体食物中毒。”
王主任黑着脸:“说!吃什么了?!”
众人不敢吭声。
贾张氏在厕所喊:“就是普通早饭!”
王主任走到贾家,看见桌上的糖油饼。
“这饼哪来的?”
“棒梗买的!”
“棒梗呢?”
没人知道。
王主任又走到柴棚,还没靠近就捂住鼻子。
“这什么味……”
她让随行的干事撬开门。
门开,景象震撼:
刘海中蜷在角落,浑身沾满不可描述之物,几只野狗在舔地。
稻草堆一片狼藉。
“刘海中?!”王主任惊了,“你……你在干什么?!”
刘海中抬起头,眼泪汪汪:“王主任……救命……狗抢我的屎……”
王主任:“……”
她看向那几只狗,狗也看她,尾巴摇得欢。
“先把人弄出来!”王主任捂鼻子后退。
两个干事捏着鼻子进去,把刘海中拖出来——一路滴答。
“化验!”王主任指着糖油饼和柴棚里的东西,“还有,所有人送医院!”
上午十点,九个人被抬上卡车。
刘海中是被抬出来的,他走不了路了。
棒梗是自己从荒地走回来的,裤腿滴着水。
一上车,司机开窗骂:“这拉的是一车粪吗?!”
医院输液室,九张床。
每人扎着针,脸色蜡黄。
棒梗盯着天花板。
旁边床是贾张氏,哼哼:“我的肠子……”
另一边是刘海中,护士正问:“你这身上怎么有狗牙印?”
棒梗突然开口:
“奶奶。”
“嗯?”
“林飞知道了。”
“什么?”
“他知道我们下毒,还把饼换给咱们吃了。”棒梗转过头,眼睛血红,
贾张氏傻了。
刘海中在隔壁床听见,哭出声:“我的柴棚……我的屎被狗吃了……”
棒梗沉默三秒,一字一顿:
“继续。”
“这次,我要用废品站捡的那把锈菜刀。”
“磨快了。”
“砍死他。”
中午十二点,轧钢厂食堂。
林飞吃着红烧肉,听同事聊:
“听说没?刘海中在柴棚拉肚子,野狗进去舔,他以为狗要咬他,跟狗打起来了!”
“真的假的?”
“真的!最绝的是那个捡废品的小孩,听说在荒地拉的,用记账本擦屁股——本子上记着‘铁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