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断腿事件给四合院带来的震撼还没消散,许大茂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觉得自己“悟”了。
易中海失败,是因为太心急,手段太糙。而他许大茂,要“创新”。
创新什么呢?
他盯上了贾张氏。
对,就是那个刚复婚、还怀着孕的贾张氏。
许大茂的逻辑很清奇:傻柱现在是贾张氏的丈夫,如果他许大茂能拿下贾张氏,那岂不是等于……赢了傻柱两次?
一次是以前的“情敌”之争,一次是现在的……“丈夫”之争?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
再加上最近娄晓娥盯他盯得没那么紧了——因为易中海的事,娄晓娥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全院道德沦丧”的大讨论上——许大茂觉得,机会来了。
这天晚上,他喝了半瓶二锅头壮胆,等到夜深人静,悄悄溜出屋,摸向中院贾家。
贾家门没插——这年头院里晚上一般都不锁门,更何况贾家最近事儿多,贾张氏又怀孕,经常起夜,插门反而麻烦。
许大茂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勉强能看清轮廓。
炕上睡着两个人:靠外的是秦淮茹,靠里的是贾张氏——傻柱虽然复婚了,但依然住在自己屋,没搬过来。
许大茂蹑手蹑脚地摸到炕边,借着月光辨认了一下。
靠外的这个,身形苗条,肯定是秦淮茹。
靠里的这个,体态丰腴(其实就是胖),肯定是贾张氏。
他目标明确:贾张氏。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搞定贾张氏,才能“双重打击”傻柱。
许大茂凑到贾张氏那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她。
贾张氏睡得正香,嘟囔了一句:“柱子,别闹……”
许大茂心里一喜:有戏!贾张氏这是把他当傻柱了!
他胆子更大了,手往贾张氏身上摸去。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睁开眼睛。
她没睡死,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摸她,以为是傻柱——毕竟复婚后,傻柱虽然没搬过来,但偶尔也会“尽丈夫的义务”。
可当她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人时,魂都吓飞了。
“许……许大茂?!”贾张氏声音都变了调。
许大茂也吓了一跳,但酒劲上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贾大妈,您别喊,我就……就跟您说说话……”
“说……说什么话?”贾张氏往后缩,手往炕边摸——她睡前在炕头放了碗酸菜汤,说是半夜饿了喝。
“说……说您真好看……”许大茂自己都觉得这话恶心,但为了“计划”,硬着头皮说,“贾大妈,您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风韵犹存啊……”
贾张氏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夸“风韵犹存”,还是被许大茂夸。
她愣了。
许大茂以为她动心了,趁机又凑近一点:“贾大妈,我知道您跟傻柱复婚是迫不得已,他那人又傻又愣,哪配得上您啊?我……我就不同了,我会疼人……”
贾张氏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傻柱,这是许大茂在耍流氓!
她想喊,但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怀孕后,她孕吐反应特别严重,尤其是晚上,经常恶心。
刚才被许大茂一吓,加上他那股酒气一熏……
“呕——”贾张氏没忍住,一张嘴,晚上吃的酸菜炖粉条,混合着胃酸,喷了许大茂一脸一身。
许大茂正凑得近,被喷了个正着。
温热的、酸臭的、带着粉条渣的呕吐物,糊了他满脸满身。
“啊!”许大茂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声惨叫,把秦淮茹惊醒了。
“怎么了?!”秦淮茹坐起来,看见地上躺着个人,吓得尖叫,“有贼!”
隔壁的贾东旭也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灯亮了。
许大茂躺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呕吐物,酸臭味弥漫整个屋子。
贾张氏坐在炕上,指着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敢欺负我!”
秦淮茹看清是许大茂,也愣了:“大茂?你……你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想爬起来,但地上滑,又摔了一跤。
这时,院里其他邻居也被惊动了。
易中海腿断了来不了,但刘海忠、阎埠贵都来了。
傻柱也来了——他虽然不住这儿,但就在后院,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一进屋,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许大茂躺在地上,浑身污秽,狼狈不堪。
贾张氏坐在炕上,披头散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许大茂骂:“你个不要脸的!深更半夜跑我屋里来,想干什么!”
许大茂想辩解,但一张嘴,又闻到那股酸臭味,差点吐出来。
傻柱脸色铁青,走过去一把揪起许大茂:“许大茂,你他妈想干什么!”
许大茂被揪着衣领,挣扎着说:“我……我走错屋了!”
“走错屋?”傻柱冷笑,“走错屋能走到炕边?能走到贾大妈身边?”
“我……我喝多了,迷糊了……”许大茂狡辩。
“喝多了?”贾张氏不干了,“喝多了就能耍流氓?许大茂,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孕妇!你欺负孕妇,罪加一等!”
孕妇。
这两个字提醒了所有人。
贾张氏可是怀着傻柱的孩子!
许大茂深夜潜入孕妇房间,这性质太恶劣了!
刘海忠作为二大爷,这时候必须表态:“许大茂!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阎埠贵也摇头:“大茂,你这事做得太过了。”
许大茂急了:“我真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傻柱逼问。
许大茂脑子飞快转动,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我就是……就是来偷东西的!”
“偷东西?”贾张氏冷笑,“偷东西偷到我身边来了?”
“我……我看错了,以为那是柜子……”许大茂越说越离谱。
没人信。
这时,娄晓娥也来了。
她本来不想来——觉得丢人,但听见许大茂的名字,还是来了。
一进屋,看见许大茂那副样子,闻到那股酸臭味,娄晓娥差点晕过去。
“许大茂!”娄晓娥尖叫,“你……你又干这种事!”
许大茂看见媳妇,更慌了:“媳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娄晓娥哭起来,“上次是秦淮茹,这次是贾张氏!许大茂,你是不是对所有姓贾的女人都有兴趣!”
这话说得秦淮茹脸一红。
贾张氏却不乐意了:“娄晓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所有姓贾的女人?我跟我儿媳妇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娄晓娥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不都是寡妇吗?”
“你说谁是寡妇!”贾张氏炸了,“我现在是傻柱的媳妇!正儿八经的夫妻!”
“那又怎样?”娄晓娥冷笑,“还不是怀孕了才复婚的?”
“你……”
两人吵起来了。
傻柱头疼,打断她们:“都别吵了!现在说的是许大茂的事!”
他看向刘海忠:“二大爷,这事您说怎么办?”
刘海忠沉吟了一下:“按理说,应该送派出所。但……毕竟是院里的事,传出去不好听。”
“那就这么算了?”傻柱不干。
“当然不能算了。”刘海忠说,“让许大茂赔钱,赔礼道歉。”
“赔多少?”贾张氏问。
“这个……”刘海忠看向贾张氏,“你说呢?”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五十块!”
“五十?”许大茂叫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嫌多?”贾张氏叉腰,“那行,送派出所!让警察评评理,深更半夜潜入孕妇房间,该判几年!”
许大茂怂了。
他不敢去派出所。
“我……我没那么多钱……”他小声说。
“那你有多少?”贾张氏问。
“二十……最多二十……”
“三十!”贾张氏一口价,“少一分都不行!”
许大茂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咬着牙:“给!给了赶紧滚!”
许大茂只好答应:“行,三十就三十。”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许大茂赔了三十块钱,被娄晓娥拎着耳朵拖回去了。
贾张氏拿着三十块钱,美滋滋地数了数,塞进怀里。
傻柱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他娶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夜深了,邻居们散去。
林飞在前院屋里,通过无人机监控看完了全程,笑得肚子疼。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真是个“人才”。
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吐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