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没怀孕。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医院飞回四合院,然后以爆炸般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听说了吗?95号院那贾张氏,根本就没怀孕!”
“什么?那她闹那么凶?”
“说是例假来了!还以为是流产,结果医生一看,就是正常例假!”
“我的天,那傻柱不是白娶她了?”
“何止白娶,简直是笑话!”
林飞第二天去图书馆上班,一路上遇见的人都在议论这事。就连图书馆里,刘馆长都忍不住问他:“小林,你们院那事……是真的?”
林飞点点头:“真的,医生亲口说的。”
刘馆长摇头:“荒唐,太荒唐了。”
确实荒唐。
但更荒唐的事还在后面。
下午林飞下班回来,刚进胡同口,就看见四合院门口围了一群人。
阎埠贵站在门口,正跟几个街坊说话,看见林飞,赶紧招手:“小林,快进来,要开大会了!”
“又开?”林飞问。
“这次不一样。”阎埠贵表情严肃,“是批斗大会。”
批斗大会?
林飞心里一动,赶紧进院。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阵势。
八仙桌摆在正中,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位大爷坐在后面,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院子中间放了把椅子——那是给被批斗的人坐的。
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几乎全院的人都来了,连平时不出门的老太太都搬着小板凳坐在前排。
林飞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扫了一圈。
傻柱坐在后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许大茂坐在他对面,一脸“看好戏终于开场”的兴奋。
秦淮茹站在贾家门口,脸色苍白。
贾张氏还没出来。
聋老太也没来——但她的屋门开着一条缝,能看见她在里面坐着。
六点整,易中海敲了敲桌子:“安静。”
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今天开这个会,是为了解决贾张氏同志假怀孕、欺骗群众、破坏邻里团结的问题。”易中海声音低沉,“把贾张氏带出来。”
几个大妈把贾张氏从屋里“请”了出来。
贾张氏脸色灰败,脚步虚浮,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她被按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不敢看人。
“贾张氏。”易中海开口,“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没怀孕。你有什么要说的?”
贾张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说话!”刘海忠一拍桌子,他现在可算逮着机会了——之前被贾张氏闹得头疼,现在终于能出口气。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我……我可能……可能弄错了……”
“弄错了?”易中海冷笑,“你说你怀孕三个月,天天让全院人照顾你、让着你,结果就是弄错了?”
“我……我就是感觉像怀孕……”贾张氏声音越来越小。
“感觉像?”许大茂忍不住插嘴,“那你之前那些吐啊、恶心啊、肚子疼啊,都是装的?”
“我没有……”
“没有?”许大茂站起来,“那你为什么去医院查了,还拿了单子回来?单子上写的是什么?”
贾张氏答不上来。
秦淮茹这时候站出来了:“一大爷,我婆婆她……她可能真是更年期,弄混了。医生也说了,更年期症状有时候跟怀孕挺像的……”
“秦淮茹,你别替你婆婆说话。”易中海打断她,“这事不是一句弄混了就能解释的。她装怀孕,骗傻柱娶她,这是道德问题,是作风问题!”
提到傻柱,所有人都看向后排。
傻柱抬起头,眼睛通红。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院子中间,站在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不敢看他。
“贾大妈。”傻柱声音沙哑,“您……您为什么要骗我?”
贾张氏嘴唇哆嗦:“柱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傻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您不是故意的,就能把我一辈子毁了?您不是故意的,就能让我娶一个妈?”
这话说得太重了。
贾张氏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没有……我没有想毁你……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傻柱逼问。
“就是……”贾张氏突然灵机一动,“就是太喜欢你了!柱子,我是真心喜欢你啊!自从老贾走后,我就一直……一直惦记着你……”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喜欢傻柱?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喜欢三十多岁的傻柱?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连易中海都惊呆了。
傻柱更是如遭雷击,后退两步,指着贾张氏:“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贾张氏豁出去了,反正脸已经丢尽了,不如搏一把,“柱子,我是真心的!我知道我年纪大,配不上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来找我……我……我半推半就,其实心里是愿意的!”
她一边说一边哭,情真意切,要不是知道她是什么人,差点就信了。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你愿意?你愿意就能骗我?你愿意就能装怀孕逼我娶你?”
“我那不是没办法嘛!”贾张氏哭得更凶了,“我要不装怀孕,你能娶我吗?柱子,我知道错了,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你就原谅我吧,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好好过日子?”傻柱惨笑,“跟你?一个妈?”
“妈怎么了?”贾张氏抹了把眼泪,“女大三抱金砖,我大你二十多,能抱好几块金砖呢!再说了,我虽然年纪大,但会疼人啊!我保证以后好好伺候你,给你做饭洗衣,把你当祖宗供着!”
这话说得太不要脸了。
连围观的邻居们都听不下去了。
“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许大茂第一个骂出来。
“我要什么脸?”贾张氏破罐子破摔,“我要脸能得来柱子这样的好男人吗?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找到了真爱!”
“真爱?”许大茂差点吐了,“你一个老太婆,跟小年轻谈真爱?你恶不恶心!”
“我恶心?”贾张氏瞪着他,“许大茂,你才恶心!你惦记秦淮茹,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天天跟你吵架,就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
这下把许大茂也拖下水了。
许大茂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贾张氏转向娄晓娥,“晓娥啊,你可长点心吧!你男人天天往我家跑,说是劝我,其实是看秦淮茹呢!”
娄晓娥脸色煞白,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急了:“贾张氏!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你撕啊!”贾张氏挺着脖子,“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全院没一个好东西!易中海,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不就是想让傻柱给你养老吗?刘海忠,你想占我家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阎埠贵,你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连病秧子的便宜都占!”
她把全院大爷都骂了一遍。
易中海脸都黑了。
刘海忠拍桌子:“反了!反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但脸色也不好。
贾张氏骂完大爷,又开始骂邻居:“还有你们!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贾张氏是骗了人,可你们谁没点龌龊心思?王婶,你去年偷了李婶家的鸡,以为没人知道?张嫂,你跟你家那口子打架,把他脸都抓花了,说是猫抓的……”
她一个个点名,把院里人的丑事都抖了出来。
院子里乱成一团。
被点到名的人有的骂,有的躲,有的想冲上去打她。
林飞在角落里看着,差点笑出声。
这贾张氏,真是个人才。
死到临头还要拉垫背的。
不过,这样也好。
水越浑,他越安全。
易中海终于忍不了了,狠狠一拍桌子:“够了!”
全场安静下来。
“贾张氏!”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贾张氏梗着脖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你……”
易中海正要说话,聋老太的屋门开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她。
聋老太走到院子中间,看着贾张氏,摇摇头:“贾张氏,你真是……没救了。”
贾张氏看见她,更来劲了:“老不死的,你还有脸出来?要不是你造谣说我假怀孕,我能去医院?我能露馅?”
聋老太笑了:“我造谣?贾张氏,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就恨上我了。怎么,现在还想赖我?”
“就是你害的我!”
“我害你?”聋老太慢慢说,“我要是真想害你,就不会等到今天了。贾张氏,我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盐都多。你这种把戏,我一眼就看穿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这话说得贾张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聋老太又转向傻柱:“柱子,这事你怎么说?”
傻柱低着头,半晌,才说:“我要离婚。”
“离婚?”贾张氏尖叫起来,“不行!我不离!”
“必须离。”傻柱抬起头,眼神坚定,“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你敢!”贾张氏又哭起来,“柱子,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都这样了,你不要我,我还怎么活啊……”
“你爱怎么活怎么活。”傻柱冷冷地说,“反正这婚,我离定了。”
贾张氏见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何雨柱!我告诉你,这婚你离不了!咱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你要敢离,我就去你们厂里闹,去街道办闹,去区里闹!我让你身败名裂!”
傻柱咬牙:“你闹吧。大不了,我这工作不要了。”
这话说得决绝。
易中海急了:“柱子,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傻柱看着易中海,“一大爷,这日子我真过不下去了。您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易中海叹气。
他知道,这事已经没法挽回了。
贾张氏假怀孕骗婚,这是事实。傻柱要离婚,合情合理。
可如果真离了,院里又得闹一阵。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柱子,你先冷静冷静。贾张氏,你也别闹了。这事……咱们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贾张氏不干,“要么他不离,要么我就死!”
她又来这套。
但这次,没人信了。
连秦淮茹都看不下去了:“妈,您别闹了行吗?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丢人?”贾张氏瞪着秦淮茹,“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行!你们都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就去死!”
她说着就要往墙上撞。
但这次,没人拉她。
她冲到一半,见没人拦,自己停住了,尴尬地站在原地。
院子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她。
贾张氏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涨得通红。
最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但这次,哭声里没了底气。
易中海摇摇头,宣布:“散会。”
众人散去,议论纷纷。
林飞回到前院自己屋里,关上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精彩了。
这场批斗大会,比他想象的还精彩。
贾张氏把全院的丑事都抖了出来,这下好了,院里人互相之间都有疙瘩了。
聋老太和贾张氏的仇更深了。
傻柱铁了心要离婚。
许大茂被贾张氏揭了短,跟娄晓娥又得吵架。
全院一团乱。
林飞躺在床上,打开系统面板。
【叮!成功见证贾张氏假怀孕事件败露!奖励积分50点!】
【当前积分:205点】
不错。
接下来,就看傻柱怎么离婚了。
以及,贾张氏会不会同意。
如果不同意,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林飞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