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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村靠山屯,李兴华家这几天鸡飞狗跳。他家那八岁的独苗,小名叫铁蛋的淘气小子,三天前从外面疯玩回来,吃完饭就说困,倒头就睡。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
不是昏迷,就是沉睡。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甚至偶尔还会咂咂嘴,翻个身,跟正常睡觉一模一样。可任凭爹妈怎么摇晃、呼喊、掐人中,甚至泼凉水,孩子就是不睁眼,睡得死沉死沉。
李兴华两口子吓坏了,赶紧把孩子送到县医院。一番检查下来,一切正常!脑电图、心电图、血常规、ct...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医生挠着头说:“孩子就是...睡着了,生理指标都挺好。”
睡了三天还不醒,这能叫“挺好”?
他们不敢耽搁,立刻托关系把孩子转到了省城赫赫有名的长春白求恩医大。又是一轮更全面、更先进的检查,甚至还请了神经科、精神科的专家会诊。结论依旧让人绝望:无器质性病变,脑电波显示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原因不明。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嗜睡症”或“发作性睡病”,但铁蛋这情况又不太符合典型特征。
住院一周,各种营养支持、神经兴奋剂试了,孩子依旧沉睡。医院也束手无策,建议他们出院观察,或者试试中医、心理治疗。
李兴华抱着沉睡的儿子回到村里,整个人都垮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醒不过来了?村里流言四起,有说孩子丢了魂的,有说冲撞了东西的,还有说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的。
走投无路之下,李兴华开始四处求“高人”。附近十里八乡有点名气的出马仙、神婆、阴阳先生,他几乎求了个遍。有的来了看看,摇摇头说“看不透”;有的装模作样跳一场,烧点符水灌下去,毫无作用;还有的干脆说“准备后事吧”,把李兴华媳妇吓得差点晕过去。
钱花了不少,希望却越来越渺茫。铁蛋就这么安详地“睡”着,日渐消瘦。
最后,是杨家崴子的郭二强听说了这事。他想起了自己当年的经历,便对几乎绝望的李兴华说:“兴华哥,要不...你去试试找找丁师傅?就是帮我那事的那个。他或许有办法。”
李兴华此时已是病急乱投医,听说还有高人没请到,立刻求郭二强引荐。
于是,在一个阴沉的下午,李兴华和他憔悴不堪的媳妇,抱着沉睡的铁蛋,来到了我家。
“丁师傅,求您救救孩子吧!”一进门,李兴华这个庄稼汉子就要下跪,被我赶紧扶住。
我看着他们怀中那个沉睡的孩子。铁蛋长得虎头虎脑,即使睡着也能看出平日的淘气相。但此刻,他眉心处笼罩着一层极其淡薄、却异常顽固的灰气,不是病气,也不是邪气,更像是一种...被禁锢的状态。他的三魂七魄俱全,并未离体,但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按入了沉睡,无法自主苏醒。
我伸手搭在孩子腕脉,又翻开他眼皮细看。脉象平稳中带着一丝滞涩,瞳孔对光有反应,但深层意识仿佛被锁住了。
“孩子出事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我问。
李兴华努力回忆:“就...就在村里和几个孩子瞎跑...对了,那天下午,有人看见他们几个往村后头的老土地庙那边去了!回来的时候,铁蛋手里还拿着半个苹果,说是捡的...”
土地庙?供果?
我心中一动。民间习俗,庙里的供品是献给神灵的,凡人擅自取用已是不敬,若是顽童...
“土地庙...后来你们去看过吗?孩子有没有在庙附近...做过什么不敬的举动?”我追问。
李兴华媳妇抽泣着说:“去看了,庙好好的...就是...就是庙门口的地上,有一小滩像是尿渍...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野狗...”
在土地庙门口撒尿?!
我深吸一口气,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可比偷吃供果严重得多!
“胡家教主,您看...”我在心中呼唤胡翠花。
胡翠花的虚影悄然浮现,她只看了一眼铁蛋,又感应了一下李兴华夫妇身上沾染的微弱气息,便了然道:“土地虽是小神,亦是一方父母,有守护惩戒之权。顽童窃其供品,已属不敬,更在其庙门便溺,秽污神居,亵渎至极。此乃触怒地只,被施以‘沉眠咒’以示惩戒。非病非邪,乃神罚。”
果然是土地爷动怒了!
黄小跑也跳出来,抽了抽鼻子:“嗯,有股子香火和...尿骚味混合的怪味儿,还有土地爷那特有的土腥气。这小崽子,胆子忒肥!”
蛇翠兰冷冷道:“无知者无畏。土地爷算是仁慈,只是让他沉睡反省,若遇上脾气暴的,怕是直接收走魂儿了。”
莽天龙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人神相隔,但基本的敬畏不可无。此事需向土地爷诚心赔罪,方有转机。”
李兴华夫妇听得云里雾里,但听到“土地爷”、“神罚”、“赔罪”等字眼,再联想孩子偷吃供果和庙门口尿渍,脸色瞬间惨白。
“丁、丁师傅...真是...真是土地爷怪罪?”李兴华声音发颤,“那...那该怎么办啊?我们给土地爷磕头赔罪行不行?”
“光磕头恐怕不够。”我摇摇头,“土地爷要的是个‘理’字,要你们认识到错误,并做出足够的补偿和承诺。准备三牲祭礼,香烛纸钱,要最好的。另外,让孩子亲自去赔罪——虽然他醒不了,但魂魄能感知。今夜子时,去土地庙。”
李兴华夫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答应,立刻回去张罗。
我则开始准备与一方地只沟通的仪式。这不同于对付鬼怪妖邪,需要更多的敬意与分寸。
夜深了,子时将近。靠山屯村后那座古老破旧的土地庙前,气氛肃穆。一场为人父母者,替顽劣孩童向一方神灵祈求宽恕的仪式,即将开始。
子时的靠山屯,万籁俱寂。村后那座小小的土地庙,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孤寂古朴。庙宇不大,青砖灰瓦,门前一对石狮子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平日里香火不算旺盛,但逢年过节,总有人来上炷香,祈求一方平安。
此刻,庙前空地上摆开了香案。整猪头、大公鸡、肥鲤鱼,三牲齐备;时鲜瓜果、精美糕点、醇香美酒,琳琅满目;成捆的香烛,大量的金银纸钱,堆得小山一般。李兴华夫妇几乎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诚意可见一斑。
沉睡的铁蛋被放在香案前铺着的干净被褥上,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安宁,也格外让人心疼。
我净手焚香,对着土地庙躬身三拜,然后朗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
“本境土地福德正神在上,弟子丁隐,携信人李兴华、王氏,及顽童铁蛋,特来请罪!”
“童蒙无知,顽劣成性,窃取神前供果,已属不敬;更于庙门便溺,秽污圣地,亵渎神威,罪过匪浅!今其父母已知子女之过,痛悔不已,特备三牲酒礼,香烛钱财,虔心叩拜,代子谢罪!”
“恳请土地爷念其年幼无知,父母教子无方,今已知错能改,宽宏大量,收回惩戒,唤醒孩童。信人李兴华夫妇承诺,今后定严加管教,令其知礼守节,敬畏神明。并愿重塑庙宇,添置香火,以赎前愆!”
我说完,示意李兴华夫妇上前。
这对老实巴交的夫妻,早已泪流满面。他们跪在香案前,对着土地庙砰砰磕头,额头上都见了血印。
“土地爷!我们错了!没教好孩子!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了铁蛋吧!他以后要是再敢不敬,我们打断他的腿!”李兴华声音沙哑,充满悔恨。
“土地爷爷,是我没看好孩子...您罚我吧,让我替他睡,让孩儿醒过来吧...”铁蛋娘哭得几乎晕厥。
他们一边哭诉,一边将香烛点燃,纸钱焚烧。火光映照着他们虔诚而痛苦的脸庞。
香烟袅袅,直上云霄。纸灰飞舞,仿佛带着祈愿。
我凝神感应着庙宇周围的灵气变化。起初,土地庙方向一片沉寂,只有夜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但随着李兴华夫妇真心实意的忏悔和丰厚的供奉,一股沉稳、厚重、带着慈祥与威严的气息,缓缓从庙中弥漫开来。
土地神,显灵了!
只见庙门前那对石狮子的眼睛,似乎微微亮了一下。一个穿着员外袍、面容和善清癯、手持拐杖的老者虚影,悄然出现在庙门之内,正是本境土地公!他看了看丰厚的祭品,又看了看磕头不止的李兴华夫妇和沉睡的铁蛋,抚须沉吟,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怜悯。
胡翠花等仙家也现出身形,对着土地公方向微微欠身,以示对一方地只的尊重。
土地公的意念温和地传来:“此子顽劣,亵渎神居,略施小惩,令其沉睡思过。既然其父母已知错,供奉虔诚,承诺严加管教...罢了。”
他手中拐杖轻轻一点。
一道微不可察的土黄色光芒,从庙中射出,没入沉睡的铁蛋眉心。
那层笼罩在铁蛋眉心的灰气,如同阳光下的薄雾,瞬间消散!
“嗯...”香案前的铁蛋,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李兴华夫妇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儿子。
只见铁蛋又咂了咂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起初有些迷茫,适应了火光后,他看到了父母泪流满面的脸。
“爹...娘...你们哭啥?我...我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说我偷他苹果,还尿他家门口,把我关小黑屋让我反省...”铁蛋揉着眼睛,懵懵懂懂地说。
“铁蛋!我的儿啊!”铁蛋娘一把抱住儿子,放声大哭,这次是喜极而泣。李兴华也抱住妻儿,这个硬汉哭得浑身颤抖。
土地公的虚影对着我微微颔首,又看了铁蛋一眼,眼神带着告诫。然后,他的身影缓缓淡去,回归庙宇之中。那股威严而慈祥的气息也随之收敛。
我知道,土地爷接受了道歉,收回了惩戒。
“快,给土地爷爷磕头!谢谢土地爷爷饶了你!”李兴华赶紧拉着刚醒过来、还迷迷糊糊的铁蛋,对着土地庙咚咚磕头。
铁蛋虽然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父母如此郑重,也乖乖照做,嘴里嘟囔着:“谢谢土地爷爷,我以后不敢偷您苹果了,也不尿尿了...”
童言稚语,却让这场风波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事后,李兴华果然兑现承诺,出钱请人将破旧的土地庙修缮一新,还添置了香炉、幔帐等物。每逢初一十五,他都带着铁蛋去上香打扫。铁蛋经过这次教训,虽然依旧活泼,但对庙宇神灵多了份敬畏,再也不敢胡来了。
这件事在靠山屯和周边村子传开后,大人们都以此教育自家孩子:可以调皮,但要有分寸,尤其要对神明、对古老习俗心存敬畏。
而对于我们而言,这又是一次对“因果”二字的生动诠释。神只的惩戒,往往直接而明了。救赎之道,不在于多么高深的法术,而在于一颗真诚悔过、勇于承担的心。
离开靠山屯时,朝阳初升。村后的土地庙在晨光中显得宁静祥和。
王胖子打着哈欠说:“得,又是熬夜的一晚。不过老丁,这次没有打架,挺好。”
我笑了笑:“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这世间许多事,本就不该用拳头和法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