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翰推广痘苗接种与编写《全民养生指南》的事正有条不紊地推进,各州府医馆时常传来百姓受益的消息,有的县城因接种痘苗,再未出现天花病例;有的乡村百姓照着指南调整饮食,风寒病患减少了大半。何婉清每日帮着整理医书典籍,沈倩则牵头绘制《本草图谱》,郑心怡也时常带着琵琶去医馆为病患弹奏解闷,京城上下一派祥和。
可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这日清晨,陈廷翰刚到太医院整理前朝医案,就见一名驿卒浑身尘土,跌跌撞撞冲进宫门,手中高举着染血的急报,边境告急,阿三国举兵来犯,已接连攻破三座边境哨卡,兵分两路直逼我疆边城与藏北城,两地守将拼死抵抗,却因敌军兵力悬殊,城池已岌岌可危。
消息如惊雷般炸响京城,金銮殿内,皇帝脸色铁青地将急报摔在御案上:“阿三国蛮夷之辈,竟敢擅自犯我疆土!我疆边城与藏北城乃西北屏障,若失此二城,敌军便可长驱直入,危及中原!众卿,谁愿领兵出征,击退强敌?”
大臣们纷纷低头沉思,阿三国此次来犯的兵力远超以往,且擅长山地作战,西北边境地形复杂,领兵者不仅需有勇有谋,还需熟悉边境地貌,一时间竟无人应声。
就在这时,武将列中走出一人,身着玄色铠甲,腰佩长剑,身姿挺拔如松。此人正是平南王李烨,年近四十,曾镇守西南边境十余年,战功赫赫,因母妃病重才回京侍奉,如今母妃刚愈,听闻边境告急,当即请战:“陛下,臣愿领兵出征!臣曾在西南与蛮夷作战,熟悉山地战法,定能守住我疆边城与藏北城,将阿三国贼寇赶出中原!”
皇帝眼前一亮,李烨的军事才能朝野皆知,有他出征,定能稳定军心。可他又想起李烨母妃刚痊愈,难免犹豫:“平南王,你母妃刚好转,此时出征……”
“陛下,国难当头,忠孝难两全!” 李烨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母妃已嘱托臣,若边境有失,无需顾及她,定要护我中原百姓周全!臣恳请陛下赐兵,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击退阿三国,甘受军法处置!”
皇帝见他态度坚决,不再犹豫,起身走下御案,扶起李烨:“好!朕就任命你为西北行军大元帅,统领五万精兵,即刻启程前往边境!太医院需选派医者随行,携带药材,为将士们疗伤治病,此事就交由陈院使负责。”
陈廷翰上前领命:“臣遵旨!臣定会挑选经验丰富的医者,备好足够的药材,确保将士们能及时得到救治。”
退朝后,李烨立刻前往军营点兵,陈廷翰则赶回太医院,挑选了五十名医者,又备齐金疮药、止血散、风寒药等军需药材,还特意带上了预防军中疫病的药方,打算在军营中推广,避免将士们因疫病减员。
何婉清得知陈廷翰要随军出征,虽满心担忧,却也明白军中医疗至关重要,只能连夜为他收拾行囊,将他常用的银针、医书一一整理好,又缝了个装有艾草的香囊,叮嘱道:“边境寒冷,你要多穿些衣服,这香囊能驱寒避邪,你带在身边。将士们作战凶险,你救治时也要注意安全,切勿逞强。”
陈廷翰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医馆和医学班的事,还要劳烦你和沈小姐、赵兄多费心。等我击退敌军,定早日回来与你团聚。”
次日清晨,五万精兵在城外校场集结,旌旗猎猎,刀枪林立,气势如虹。李烨一身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正要下令启程,却见两支骑兵从校场东侧疾驰而来,为首的两名将领身着银色铠甲,身姿矫健,竟是两名女子。
两人翻身下马,走到李烨面前,单膝跪地:“末将李沁、田曦薇,愿随元帅出征,共抗阿三国贼寇!”
李烨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赞许之色。他早有耳闻,李晓沁是镇守北疆的李将军之女,自幼随父在军营长大,擅长马术与箭术,曾单人独骑击退过匈奴的小规模偷袭;赵曦薇则出身将门,其父是已故的镇西将军,她十五岁便随父出征,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在平定西南叛乱时立下过战功。
“你们二人虽是女子,却有不输男儿的胆识与武艺,此次出征,本帅便任命你们为先锋将,各领五千骑兵,先行前往我疆边城,协助守将守住城池,待大军抵达后再一同反击!” 李烨沉声道。
李晓沁与赵曦薇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陈廷翰站在一旁,看着两位女将军,心中也不禁赞叹。李晓沁身着银色铠甲,腰间系着红色披风,长发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如柳叶,眼似寒星,虽面带英气,却难掩清丽之色;赵曦薇则身材高挑,铠甲上还沾着些许往日作战的痕迹,她手持长枪,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让人不敢小觑。
“陈院使,” 李晓沁走到陈廷翰面前,拱手道,“听闻陈院使医术高超,此次随军出征,将士们的安危便拜托你了。若有将士受伤,还请陈院使能及时救治。”
陈廷翰点头:“李将军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不让将士们因伤病错失战机。我这里有一些预防疫病的药方,你们可先带些药材前往我疆边成,在军中熬制汤药,让将士们饮用,避免疫病传播。”
赵曦薇接过药方,感激道:“多谢陈院使!有了这些药方,将士们定能少受疫病之苦。”
随后,李晓沁与赵曦薇各自翻身上马,率领五千骑兵,朝着边境疾驰而去。她们的马蹄声清脆响亮,红色与银色的披风在风中飘扬,成为校场上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李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陈廷翰说道:“陈院使,我们也该启程了。大军行进缓慢,我疆边城情况危急,但愿李晓沁与赵曦薇能早日抵急,为我们争取时间。”
陈廷翰点头,与医者们一同登上马车,随着大军缓缓向边境进发。何婉清、沈倩、郑心怡等人前来送行,直到大军消失在视线中,才依依不舍地返回京城。
李晓沁与赵曦薇率领的先锋骑兵速度极快,日夜兼程,只用了五日便抵达了我疆边城。此时的我疆边城已被阿三国军队围困了三日,城墙上布满了箭痕与血迹,守将王将军正带领士兵拼死抵抗,城楼下的阿三国士兵不断发起冲锋,城上的滚石、擂木已所剩无几,形势十分危急。
“放箭!” 李沁一声令下,五千骑兵立刻弯弓搭箭,朝着阿三国军队的后方射去。箭矢如雨,阿三国士兵猝不及防,纷纷倒地,围困城池的阵型瞬间乱了起来。
赵曦薇则手持长枪,率领另一队骑兵,朝着阿三国军队的侧翼发起冲击。她的长枪舞动如龙,所到之处,阿三国士兵纷纷被挑落马下,无人能挡。
王将军在城楼上看到援军到来,又惊又喜,立刻下令打开城门,率领城中剩余的士兵冲杀出去。内外夹击之下,阿三国军队节节败退,只能暂时撤军,退守到离城池十里外的营地。
“多谢二位将军及时驰援,不然我疆边城今日恐怕就难保了!” 王将军向李晓沁拱手,激动地说。
李晓沁摇头:“王将军不必客气,守护边境是我们的职责。如今阿三国军队虽暂时撤退,但兵力仍远超我们,我们需尽快加固城墙,补充粮草与武器,做好应对敌军再次进攻的准备。”
赵曦薇也点头:“我已派人去打探敌军的情况,据回报,阿三国此次领兵的是他们的大王子,此人阴险狡诈,擅长偷袭,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三人立刻着手布置防御,李晓沁让人修补城墙,加固城门;赵曦薇则整顿军队,训练士兵,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王将军则负责调配粮草与武器,确保城中物资充足。
两日后,阿三国军队果然再次发起进攻,此次他们不仅兵力更多,还带来了攻城车与云梯,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李晓沁站在城楼上,指挥士兵射箭、扔滚石,赵曦薇则率领骑兵在城外游击,时不时突袭敌军的后方,打乱敌军的进攻节奏。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日,双方伤亡惨重。阿三国军队见久攻不下,只能再次撤军,但我疆边城的士兵也伤亡过半,不少士兵还受了重伤,城中的医者根本忙不过来。
就在这时,陈廷翰率领的医疗队伍随大军的先头部队抵达了我疆边城。他刚到城下,就看到城门口摆满了受伤的士兵,有的士兵手臂被砍断,有的腹部中箭,还有的被火烧伤,场面惨烈。
“快,将药材搬下来,立刻搭建临时医帐!” 陈廷翰大声下令,医者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带来的药材一一卸下,搭建起几座临时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