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港城老巷还浸在晨雾里,青石板路缝里的露水沾着细碎的阳光,像撒了把碎钻。七点整,“笃笃笃”的敲门声落在林悦租房的木门上,宋玲拎着个印着“赶海专用”的天蓝色塑料桶,桶沿还挂着半干的海草——那是上次赶海时特意留的纪念。她穿件浅粉色的防晒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米白色的速干衣,衣摆别着个小小的贝壳挂件,走一步就晃一下,像只跃动的小海螺。挂件边缘泛着珍珠母贝特有的虹彩,在晨光里流转,那是她去年在月亮湾捡到的稀有品种,特意找老师傅打磨成了吊坠。
宋玲踮着脚往门缝里张望,发梢还沾着晨雾凝成的小水珠。她突然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嘴角忍不住上扬:“林悦!快开门!再磨蹭赶海的好位置就被抢啦!”她边喊边晃了晃手里的桶,桶底偶尔碰撞门阶,发出“咚咚”的轻响。桶里的小螃蟹突然用钳子夹住桶壁,金属摩擦声混着挣扎的窸窣声,原来是她出门前特意去早市买的,打算挖到海蛎后,和螃蟹一起煮成海鲜粥。
门“吱呀”一声打开,林悦顶着乱糟糟的半扎马尾探出头来,浅紫色的连帽卫衣上印着卡通小铲子挖海蛎的图案——圆滚滚的海蛎画成了白胖子,举着小旗子,小铲子上还沾着卡通海浪纹。卫衣帽子的抽绳末端系着两个迷你海螺,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左手攥着把橙红色的塑料小铲子,铲面贴了张“科学赶海”的透明贴纸,贴纸边缘因为反复摩挲已经微微卷起;右手拎着帆布包,包带挂着的碳氢原子挂件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像两个跳动的小精灵。帆布包侧边还别着个自制的潮汐提醒器,电子屏上正闪烁着“退潮倒计时2小时”的字样,旁边用马克笔写着小小的备注:“南礁区域潮汐流速快,注意安全”。
“宋玲姐!我早就醒啦!”林悦侧身让宋玲进门,书桌上摊着张皱巴巴的潮汐表,用红笔圈着“今日退潮10:00-16:00”的字样,旁边还写着“海蛎最佳挖掘深度:礁石下5-10cm”,字迹旁边贴着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海蛎解剖图。在潮汐表旁边,还放着一本翻旧的《海洋生物图鉴》,书页间夹着不同海域的海蛎照片,以及她自己做的笔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片干燥的海藻标本。她快步走到镜子前,把歪掉的发带重新系紧,发尾的碎发用小夹子固定住,对着镜子反复调整贝壳形状的发卡:“我查了海洋局的潮汐数据,今天南礁的潮差有三米,退潮后礁石缝里的海蛎肯定多,而且这个季节的海蛎最肥,锌含量比夏天高30%,吃了还能补脑子!对了,我还准备了海蛎养殖的小知识,要是挖到小海蛎,咱们可以试着养一些。”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从图书馆借来的海蛎幼苗培育手册复印页。
宋玲笑着递过一副蓝色的橡胶手套,手套指尖印着防滑纹路,内侧还绣着小小的海豚图案:“就你懂的多!王岛已经去海滩占位置了,沐橙、苏瑶、赵雪、楚凝都在巷口等,咱们赶紧走,晚了阿福叔说的那片海蛎群就被别人挖走了。”她帮林悦把帆布包里的小剪刀、塑料袋、湿纸巾一一归置好,还特意塞了包牛肉干:“赶海费体力,饿了先垫垫。”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小瓶薄荷膏,拧开盖子给林悦闻了闻:“海边蚊虫多,这个带着以防万一。你看,我还加了点柠檬草精油,味道好闻还能驱蚊。”
两人快步往巷口走,晨雾渐渐散开,老巷两侧的三角梅开得正艳,花瓣上的露水落在肩头,凉丝丝的。三角梅的藤蔓间,还挂着几个林悦和宋玲之前挂上去的小铃铛,微风吹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铃铛旁边系着褪色的红绸带,那是她们去年中秋挂的许愿带。巷口已经聚了四个人:苏沐橙穿件浅蓝色的速干连衣裙,裙摆别着串小海螺挂件,风吹过时发出“叮叮”的轻响;挂件下方还系着几根彩色的丝线,是她为了纪念某次特别的赶海经历亲手编织的,每根丝线都对应着不同的故事。苏瑶的米白色碎花连衣裙上绣着浅蓝的海浪纹,海浪边缘还缀着白色的小亮片,随着动作一闪一闪的;手里拎着个装工具的网兜,网兜里露出半截小刷子——是用来刷海蛎壳上的泥沙的;网兜内侧还贴着一张她自己画的赶海注意事项图,图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危险区域和宝藏地点。赵雪穿件浅灰色的薄外套,怀里抱着速写本,封皮上贴了片干海蛎壳,是去年赶海时捡的;本子里还夹着一些她之前赶海时收集的贝壳标本,每片贝壳上都贴着小标签,写着采集的时间和地点。楚凝的粉色舞蹈练功服外面套了件浅紫色的薄卫衣,手里把玩着个捡来的小寄居蟹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卫衣口袋里露出一角手绘的藏宝图,那是她根据阿福叔的描述画的,上面标记着可能藏有珍稀贝壳的地点,图边还画着可爱的小章鱼和海星涂鸦。
“林悦!你可算来啦!”苏沐橙挥着手喊,手里的赶海小桶上印着“小巷食堂”的logo,是古月特意给她定制的。桶盖上还插着一面小旗子,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海蛎形象,海蛎眼睛是两颗黑色亮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王岛说阿福叔知道一片藏在礁石后面的海蛎群,别人都不知道,咱们今天肯定能挖满桶!我还带了自制的海蛎酱配方,晚上可以试试新做法。”她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贴着各种海蛎酱的图片,还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王岛从巷口的老槐树下走过来,他穿件浅灰色的速干短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留着上次赶海时被礁石划伤的浅疤,疤痕处新结的痂还泛着粉色。腰间别着把不锈钢小铲子,铲柄用红绳缠了圈防滑,红绳上还串着几颗小铃铛;手里拎着个装工具的网兜,里面放着小刷子、镊子、手套;网兜侧边还挂着一个便携式水质检测仪,这是他为了确保挖到的海蛎生长环境安全特意准备的,仪器表面贴着“小心轻放”的警示贴。“都别聊了,再不走赶不上退潮的最佳时间了!挖海蛎有技巧,得找那种表面光滑的礁石,海蛎一般藏在朝北的缝里,用铲子轻轻撬壳的边缘,别太用力,不然壳碎了肉容易脏。”他边说边演示,小铲子在掌心转了个圈,铲尖精准地对着空气比划了个撬壳的动作,还不忘提醒,“要是遇到特别大的海蛎,记得拍照记录,说不定是新品种。”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防水手机壳,把手机仔细装好。
一行人沿着老巷往海滩走,晨风吹拂着头发,带着淡淡的海腥味。路过阿福叔的渔屋时,阿福叔正蹲在门口补渔网,他穿件深蓝色的渔衫,袖口和裤脚都沾着海泥,手里的梭子在渔网间穿梭。渔网破洞处用不同颜色的线缝补,形成了独特的图案。“小王!你们去南礁的话,往东边走五十米,有片大礁石群,昨天我看到海蛎多得很,刚退潮肯定好挖!”阿福叔说着,从屋里拿出张手绘的赶海指南,纸上用铅笔标着礁石的位置,还画了个小小的海蛎图案,旁边写着“挖完记得留些小的,给下次留种”。指南的背面,还画着一些隐藏的赶海宝藏地点,那是阿福叔多年来的秘密收藏,有些地方还用红笔圈起来,标注着“危险勿入”。
“谢谢阿福叔!”王岛接过指南,小心地折好放进兜里,“等我们挖了海蛎,晚上给您送点过去,让您也尝尝鲜!”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包自制的海苔,递给阿福叔,“这是上次用咱们挖的紫菜做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海苔包装上贴着张小纸条,写着“无添加,更健康”。
阿福叔笑着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玩得开心就好!记得带桶海水,挖上来的海蛎泡在海水里才鲜,别用淡水洗,容易把鲜味冲掉!对了,要是挖到海星,记得放回去,它们对生态很重要。”他指了指墙角的旧水桶,“那里有干净的海水,带一桶走吧。”
众人谢过阿福叔,加快脚步往海滩走。越靠近海边,海腥味越浓,远处的海浪声像首温柔的歌。走到南礁时,退潮后的礁石群裸露在沙滩上,灰黑色的礁石表面附着着青苔,水珠顺着礁石的纹路往下滴,在沙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还藏着一些小虾米和小螃蟹,它们在清澈的水中欢快地游动着,偶尔有小鱼穿梭其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哇!你看那礁石缝里!”苏沐橙指着块一人高的礁石喊,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礁石朝北的缝隙里,密密麻麻地嵌着海蛎——灰白色的壳上沾着细沙,偶尔有几只还在轻轻开合,吐着细小的水柱,像在打招呼。有些海蛎壳上还附着一些小海螺和藤壶,构成了一幅独特的海洋生物画卷。在海蛎群旁边,还藏着几只彩色的小海星,它们正缓慢地移动着。
王岛蹲下身,从腰间取下小铲子,铲尖轻轻抵住海蛎壳的边缘:“看好了,撬的时候要找壳的连接处,这里有个小缝,用铲子轻轻一撬就开,别太用力,不然壳碎了肉容易沾沙。”他手腕轻轻发力,“咔”的一声轻响,海蛎壳应声打开,雪白的肉露出来,还带着晶莹的海水,看着就鲜。打开的海蛎肉上,还附着一些细小的海藻,增添了几分自然的气息。肉上还爬着几只小海虫,王岛用镊子小心地把它们夹走。
“我来试试!”楚凝抢过小铲子,蹲在礁石旁,学着王岛的样子对准海蛎壳。可她太用力,铲子一下滑到沙里,溅了满脸的沙。“哎呀!”楚凝惊呼一声,众人都笑了起来。苏瑶递过湿巾:“慢慢来,别着急,我第一次挖也这样,撬坏了好几个海蛎壳呢。”楚凝抹了把脸,不服气地又拿起铲子,这次她小心翼翼地操作,终于成功撬开了一个海蛎,兴奋地举起来给大家看,海蛎肉上还沾着她的指纹。
林悦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礁石缝照:“根据光线反射原理,海蛎壳会反光,咱们找反光的地方挖,肯定能找到大的!”她果然在一块礁石的深缝里找到个巴掌大的海蛎,王岛帮忙撬开,里面的肉又肥又厚,苏沐橙赶紧把它放进桶里,还特意加了些海水:“阿月说海蛎泡在海水里才不会死,晚上做海蛎煎才鲜。”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喷壶,往桶里喷了些盐水,以保持海水的浓度,喷壶上贴着“浓度5%”的标签。
赵雪拿着速写本,蹲在旁边画画,笔尖快速滑动,纸上渐渐出现礁石、小铲子、装满海蛎的桶,还有众人弯腰挖海蛎的身影。她不时停下来,用橡皮擦修改细节,还在画面中添加了一些想象中的海洋生物,让整个画面更加生动有趣。“我要把今天的场景画下来,以后想赶海了,看看画就像真的来了一样。”她边画边说,偶尔抬头观察众人的动作,嘴角带着笑意。画到兴奋处,她还哼起了一首轻快的海边小调,歌声和着海浪声,在沙滩上回荡。
苏瑶的技巧越来越熟练,她用小刷子把海蛎壳上的泥沙刷干净,再用铲子轻轻撬,不一会儿就挖了小半桶。“沐橙,你看我挖的这个,比你的还大!”苏瑶举着个海蛎喊,脸上沾着点沙,却笑得格外开心。她还把挖到的特别漂亮的海蛎壳挑出来,准备带回家做成装饰品,每个贝壳都仔细地用软布包好。
苏沐橙不服气,拿着小铲子往更深的礁石缝里找,结果不小心把铲子掉进了旁边的水洼里。“哎呀!我的铲子!”苏沐橙蹲下身想捞,却差点掉进水里,楚凝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小心点!我帮你捞!”楚凝趴在沙滩上,伸手去够水洼里的铲子,袖子沾了水也不在意,终于把铲子捞了上来,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都沾着沙,像两个小花猫。苏沐橙拍了拍楚凝的肩膀,“谢啦!晚上请你吃我做的海蛎饼干。”说着,她从包里拿出块备用的小铲子。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太阳升到头顶,海滩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众人的桶都装满了海蛎,每个海蛎都壳白肉肥,泡在海水中,偶尔还能看到肉在轻轻蠕动。王岛的桶最满,他笑着说:“今天的收获比上次还多!晚上让老板多煎几盘,咱们好好尝尝鲜!”他又拿出手机,给大家拍了张合照,记录下这满载而归的时刻。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灿烂,身后是蔚蓝的大海和金黄的沙滩。
众人拎着桶往餐馆走,桶里的海水晃荡着,偶尔有几只小海蛎从壳里探出头来,像是在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林悦的帆布包上沾了沙,苏沐橙的连衣裙裙摆湿了半截,楚凝的卫衣袖子还滴着水,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谈论着晚上的海蛎煎,脚步轻快。他们一路上分享着今天的趣事,计划着下次赶海要去探索新的区域,还要尝试用今天挖到的海蛎开发新的美食。林悦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海蛎料理的新菜谱,苏瑶则在本子上记录着大家的创意想法,欢声笑语回荡在回餐馆的路上。
傍晚五点,咸腥海风裹着碎浪声掠过青石板路,那声音仿佛是大海在低语,诉说着一天的故事。“小巷食堂”的老木门被撞开时,铜铃发出的脆响竟带着几分急切,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在欢呼丰收的喜悦。众人抬着渗着海水的橡木桶跨进门槛,桶沿凝结的盐霜在夕阳里泛着细碎银光,宛如撒了一地的星辰。随着晃动,咸涩的海腥味混着木桶特有的木香,瞬间填满了整个餐馆,那浓郁的气息仿佛将大海的味道都搬进了屋里。
古月正踮脚擦拭吊在灶台上方的铸铁煎锅,深蓝色围裙在身后漾起波浪。这围裙是苏沐橙托人从剧组带回的礼物,针脚细密得惊人——银线勾勒的海蛎壳层层叠叠,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大海的力量,仿佛能听见潮水冲刷礁石的声响;珍珠白丝线绣出的海蛎肉鼓胀饱满,连肌理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戳就能溢出鲜美的汁水;金线勾边的煎锅边缘,还藏着个豆粒大的“鲜”字,细看竟是苏沐橙亲手绣的,那一笔一划都饱含着她的心意。此刻他指尖拂过那抹金线,恍惚又看见附在包裹里的纸条:“等你做海蛎煎时穿,绣了最鲜的图案,别煎糊啦!”那熟悉的字迹仿佛就在眼前,带着苏沐橙特有的俏皮。
“回来啦!”古月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接过王岛肩头的木桶时,手臂肌肉微微绷紧,显示出木桶的沉重。他蹲下身,手指拨开表层还沾着海带碎屑的海蛎,瞳孔瞬间亮起:“这海蛎真新鲜!壳白得像月光,肉鼓鼓的,还带着海水,晚上肯定能煎得外酥里嫩,蘸上沐橙带的甜辣酱,绝了!”指腹蹭过海蛎壳粗糙的纹路,冰凉的海水顺着腕骨滑进袖口,他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这新鲜的海蛎。
宋玲跪坐在地,从桶底捞出一只巴掌大的海蛎,蚝壳上还嵌着小块墨绿色的海藻:“阿福叔说这是今年的头茬海蛎,比去年的还肥,我们特意留了海水,泡着吐沙,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她说话时,睫毛上还沾着出海时的水雾,在夕阳下泛着微光,那晶莹的水珠仿佛是大海赠予的礼物。
古月将海蛎哗啦倒进粗陶盆,清水漫过蚝壳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无数贝壳在低语,又像是海蛎们在欢快地歌唱。他伸手从调料架上取下中筋面粉、玉米淀粉,瓶罐碰撞间,角落里的花椒粒也跟着轻轻晃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美食盛宴起舞。“你们先坐会儿,喝杯菊花茶,我这就准备,保证你们半小时就能吃上热乎的海蛎煎。”说着,他利落地切开青葱,青白相间的葱花簌簌落在案板上,瞬间迸发出辛辣的清香,那香气仿佛给厨房注入了新的活力。
众人刚落座,苏沐橙就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深褐色玻璃瓶,瓶身上“闽南特产”的字样已经被摩挲得有些模糊,仿佛诉说着它一路的奔波。“这是我上次去闽南拍戏时买的,当地的老字号,配海蛎煎最好吃,我特意带了两瓶,今天让大家尝尝。”她拧开瓶盖时,浓郁的甜辣香气混着陈年酱料的醇厚,和着海风飘向灶台,那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勾得人馋虫直冒。
林悦抱着她那台锃亮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凑过来,仪器屏幕蓝光映着她认真的脸:“房东老板!海蛎煎得调稀糊,面粉和淀粉按2:1的比例,加鸡蛋更金黄,油温六成热的时候下锅,煎两分钟翻面,这样外酥里嫩还不硬!我查了资料,海蛎的锌含量很高,每100克有7.1毫克,吃了能补脑子,还能提高免疫力!”说到激动处,检测仪的探头不小心磕在灶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却顾不上在意,满心都是对美食制作的热情。
古月笑着点头,戴上厚实的皮质手套,指尖触到海蛎壳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手臂蔓延,仿佛触摸到了大海的温度。他用镊子轻轻撬开蚝壳,动作极慢,生怕弄破了那团饱满的肉,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雪白的海蛎肉裹着晶莹的海水坠入白瓷碗,“滴答”声里,偶尔溅起的水珠在碗沿凝成细小的珍珠,那珍珠般的水珠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大海的眼泪。“这海蛎肉真肥,比市场买的新鲜多了,”他边挑边说,呼吸都放得极轻,“新鲜的海蛎肉不用洗,洗了会把鲜味冲掉,直接加料酒和淀粉腌制就行。”
腌制时,半勺花雕酒浇下去,海蛎肉微微蜷起,像是在酒液里舒展腰肢,又像是在欢快地舞蹈。古月的手掌在碗里轻柔翻搅,动作比给婴儿换尿布还仔细,每一次翻动都饱含着对食材的尊重。“淀粉能锁住海蛎的水分,煎的时候不容易散,还能让肉质更嫩,不会柴。”调糊时,鸡蛋磕入碗中的瞬间,金黄的蛋液裹着透明的蛋清,在面粉堆里晕开漂亮的纹路,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碗中徐徐展开。他握着木勺顺时针搅动,面糊逐渐变得丝滑,舀起时拉出的细线,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光泽仿佛是美食即将诞生的预兆。
陶盆里的海蛎吐完沙时,天边的晚霞正烧得浓烈,仿佛是天空在为这顿美食盛宴助兴。古月将铸铁煎锅架上灶台,菜籽油倒入时发出轻微的“刺啦”声,那声音仿佛是美食奏响的前奏。待油温六成热,细小的油花像星星般在锅底闪烁,他用竹勺舀起裹着面糊的海蛎,珍珠般的肉团在米白色的糊里若隐若现,落入锅中时,“滋——”的声响如春雷炸响,香气瞬间冲破厨房,那香气浓郁而诱人,仿佛要将整个餐馆都填满。
煎制过程中,古月几乎屏住了呼吸,铲子在锅底轻轻滑动,像是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翻面时,他手腕猛地发力,金黄的海蛎煎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回锅中,那弧线仿佛是美食在空中留下的最美印记。撒上葱花和蒜蓉的刹那,热油将香气彻底激发,混着甜辣酱的味道,引得门外路过的野猫都停下脚步,蹲在门槛外直勾勾地望着,那眼神里满是渴望。
最后装盘时,古月特意将柠檬片切成月牙状,薄得透光的果皮边缘还挂着细密的水珠,仿佛是给美食戴上了一串晶莹的项链。红色甜辣酱浇在金黄酥脆的海蛎煎上,酱汁顺着纹路缓缓流淌,在白瓷盘里绘出一幅诱人的画卷。“快尝尝!”他擦了把额角的汗,围裙上的海蛎图案在灯光下仿佛也鲜活起来,“这次的火候,绝对能让沐橙挑不出刺!”那期待的眼神,仿佛在等待着最珍贵的评价。
第一盘海蛎煎刚端上桌,铁盘边缘还滋滋冒着热油,金黄酥脆的煎边裹着莹润的油光,在暖黄的灯光下泛起琥珀色光晕。滋滋作响的热油时不时迸溅出细小的油花,在铁盘上方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金色弧线,空气中飘散着面糊焦香与海蛎鲜甜交织的诱人气息。众人瞬间被这香气牵引,围裙带子还没系好的苏沐橙就踮着脚探过身,竹筷精准夹住颤巍巍的海蛎煎,齿尖刚触到酥脆的外皮,“咔嚓”声如春日破冰般清脆,裹挟着海蛎鲜甜的热气瞬间漫开。她下意识眯起眼睛,舌尖先是触到面糊焦香的脆壳,那脆壳上还带着细密的气孔,咬下去时发出一连串细碎的脆响。紧接着是弹牙的海蛎肉在齿间迸出滚烫的汁水,混着炸得金黄的蒜蓉与秘制甜辣酱的酸辣,直教人喉头发紧,迫不及待地扒拉下第二口:“太好吃了!”苏沐橙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比我在闽南吃的还好吃!外皮脆,海蛎鲜,甜辣酱也绝了,我还要再吃一块!”说着,她已经再次举起了筷子,眼神中满是期待。
林悦的动作却带着科研工作者特有的严谨,她先举起银质餐刀将海蛎煎切成规整的小块,切割时刀刃与煎蛋接触,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实验。再用镊子夹起薄片放在便携式肉质鲜度检测仪的探头下。蓝紫色的激光扫过肉面,屏幕上的数字如心跳般快速跃动,最终定格在“鲜度99%,锌含量15%”。检测仪发出“滴滴”的欢快提示音,顶端的绿灯转为耀眼的金黄色,在“优秀”字样闪烁的同时,她兴奋地举起仪器:“大家看!这可是达到了顶级海鲜市场的标准!房东老板的火候控制堪称完美,面糊与海蛎的比例精确到克,连海蛎本身的鲜味都被激发到了极致!”说着,她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海蛎煎的制作工艺。
赵雪的速写本早已摊开在膝头,炭笔在纸面摩挲出沙沙声响。她时而抬头观察苏沐橙眯眼品味的陶醉模样,苏沐橙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陶醉的表情被她尽收眼底;时而捕捉林悦举着检测仪时飞扬的眉梢,林悦眼中的兴奋和专注也被她敏锐地捕捉到。当楚凝踮脚夹取海蛎煎时,沾着甜辣酱的唇角与翘起的发梢,都被她精准地用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画到兴起,她还特意在煎锅边缘添上几笔飞散的油花,又在礁石旁点缀了几只搁浅的小螃蟹:“我要把这画命名为‘赶海鲜煎图’,”赵雪边说边用橡皮擦出贝壳上的高光,“以后想赶海了,看看画就想起今天的欢乐,还有这好吃的海蛎煎。”她轻轻吹了吹画纸上的炭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王岛则沉浸在最原始的美食享受中,他将海蛎煎狠狠蘸进自制蒜蓉酱,酱料里的小米辣与海蛎的鲜甜在舌尖碰撞出奇妙的火花。“太鲜了!”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这海蛎肉比市场买的嫩多了,自己挖的就是不一样!下次咱们再去赶海,我知道北礁有片花蛤群,挖回来让古月做花蛤豆腐汤,也鲜得很!”说话间,酱料顺着嘴角滑落,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背一抹,反倒更添几分豪爽。他大口咀嚼着海蛎煎,发出满足的赞叹声,时不时还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啤酒,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悦。
宋玲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见楚凝吃得满嘴都是甜辣酱,连忙掏出印着小螃蟹的手帕,轻轻擦拭她泛红的唇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还有很多呢。”她转头看向正在添柴的古月,眼中满是赞许,“今天这锅海蛎煎,连挑剔的林悦都赞不绝口,可见功夫下得深。”说着,她帮楚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关爱。
楚凝已经是第三块海蛎煎下肚,酥脆的外壳在齿间碎裂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老板,你煎的海蛎煎太脆了!比我上次在小吃街吃的好吃多了,下次还要煎这么脆!”话音未落,就被宋玲递来的纸巾轻轻按住了嘴角。她迫不及待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又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海蛎煎,眼神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
苏瑶端着第二盘海蛎煎从厨房转出,木盘边缘还垫着隔热的蓝白条纹布。“沐橙姐,下次赶海咱们早点去,挖完海蛎还能看日出,海边的日出可美了,我上次看了一次,到现在还记着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发梢还沾着煎海蛎时溅上的油星,却丝毫不减兴奋。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盘子放在桌上,还贴心地为大家摆好餐具。
苏沐橙立刻来了兴致,从帆布包里翻出手机相册,滑动着展示她收藏的摄影构图:“好啊!我要带相机,把日出和赶海的样子都拍下来,做成相册,留作纪念!还要拍老板煎海蛎煎的样子,下次给他看看,他煎的时候可认真了,连额角的汗珠都顾不上擦。”她兴奋地展示着相册里的照片,和大家讨论着拍摄的角度和构图,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古月在灶台前专注地翻煎着第三盘海蛎煎,铁铲与铁锅碰撞出有节奏的声响。油花在火苗的舔舐下欢快跳跃,将海蛎煎的边缘染成诱人的焦褐色。他不时侧耳倾听众人的交谈,嘴角始终挂着温暖的笑意。记忆不由自主地回溯到下午——潮水退去的滩涂上,苏沐橙的红铲子陷进淤泥,她干脆脱了鞋子,卷起裤腿,光脚在泥地里蹦跳;楚凝捞铲子时不慎滑倒,沾了满身的泥水,却笑着说这是“赶海勋章”;林悦拿着自制的探测仪,像寻宝猎人般在礁石缝里寻找海蛎踪迹;赵雪则跪在滩涂上,速写本上迅速出现了一幅幅生动的赶海图景……古月想起这些画面,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手中的动作也更加娴熟。
晚饭过后,众人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碗筷。林悦戴着橡胶手套,擦拭盘子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处理珍贵文物。她对着灯光反复查看盘子边缘,生怕遗漏任何一点甜辣酱的痕迹:“这海蛎煎太好吃了,盘子上都沾着香味,我要多擦几遍,别浪费这香味。”收拾完餐具,她又变魔术般掏出个密封袋,小心翼翼地将洗净的海蛎壳按大小排列进去,“这些海蛎壳洗干净,涂上丙烯颜料,能做成超美的风铃,挂在窗前,风一吹就有海的声音。”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整理着海蛎壳,眼神中充满了对创意手工的期待。
苏瑶正踮脚清洗煎锅,锅里残留的油星在水流冲击下泛起点点金光。她用柔软的海绵仔细擦拭着锅壁,生怕刮花那层珍贵的“油膜”:“老板,下次做海蛎煎记得叫我帮忙,我也想学学,以后自己在家也能做,给我爸妈尝尝。我爸最爱吃海鲜,肯定会夸我手艺好。”她认真地清洗着煎锅,时不时抬头看向古月,眼中满是期待和崇拜。
王岛和宋玲则负责整理赶海工具。他们蹲在院子里,就着水龙头冲洗沾满泥沙的小铲子、小刷子。王岛边刷边念叨:“这把红铲子该换了,下次得买把更趁手的。”宋玲则细心地将所有工具按大小分类,整齐地挂在晾衣绳上,夕阳为这些工具镀上金边,随着海风轻轻摇晃,恍若一串会唱歌的风铃。他们一边整理工具,一边回忆着白天赶海的趣事,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晚上九点,月光爬上老巷的屋檐。众人陆续离开,欢声笑语在巷子里回荡。王岛晃着空桶,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老板,下次挖了花蛤,记得通知我!我肯定来帮忙处理,还能给你打下手,学学怎么做花蛤豆腐汤。说不定还能开发出新菜品,咱们开个赶海美食节!”他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美食节热闹的场景。
楚凝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手里攥着白天捡到的小海螺,时不时凑到耳边倾听“呜呜”的海风声:“老板,下次海蛎煎还要煎得这么脆!我还来吃,还要带舞蹈室的朋友来,让她们也尝尝这么好吃的海蛎煎!对了,我朋友会做糖画,到时候让她来给咱们表演!”她兴奋地说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小海螺在她手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悦、苏瑶、赵雪三人并肩走着,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悦还在兴奋地说着下次的计划:“我要改良我的探测仪,增加潮汐预测功能,这样就能精准找到海货藏身之处。”苏瑶则憧憬着野餐场景:“我要买超大的野餐垫,再带个保温箱,装上海鲜沙拉和冰可乐!”赵雪笑着举起画本:“我要把下次的赶海画成连环画,说不定还能投稿到杂志上!”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笑声在月光下回荡,仿佛为夜晚增添了一抹亮色。
古月和苏沐橙留在最后,晚风裹着淡淡的海腥味和海蛎煎的余香拂过,老巷的路灯渐次亮起,暖黄的光裹着两人的身影,拉长了落在青石板路上。苏沐橙把玩着小海螺,壳上的螺旋纹路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今天真开心,”她轻声说,“挖海蛎的时候虽然累,还沾了满身的沙,但是看到满桶的海蛎,还有大家的笑声,觉得特别值!这海蛎煎也好吃,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因为是我们自己挖的,自己参与的,所以更有意义。”她抬起头,看着古月,眼中满是感激和幸福。
古月笑着点头,伸手帮苏沐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腹不经意间触到她发间残留的海蛎煎香气:“是啊,赶海的乐趣,不在于挖了多少海蛎,而在于和大家一起在海边欢笑,吹着海风,聊着天,哪怕只是挖了几个小海蛎,也觉得开心。就像这海蛎煎,因为是用我们自己挖的海蛎做的,所以吃起来才更鲜,更有味道。”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对这段美好时光的珍惜。
远处的海浪声隐约传来,像首温柔的歌,诉说着今天的欢乐时光。苏沐橙手里的小海螺偶尔被风吹得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在附和着古月的话——赶海的乐趣,不仅在于收获,更在于那无边的海风与欢笑交织的时光!
这一刻,老巷安静而温暖,满是烟火与欢乐的味道,这些味道,将永远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成为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