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傍晚六点的港城百年老商业街，第一片梧桐黄叶打着旋儿从枝头飘落，像枚被阳光浸软的金色邮票，轻得几乎听不到落地的声响，只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叶影。晚风裹着一丝凉意掠过巷口，吹得临街店铺的蓝布幌子轻轻晃荡，“小巷食堂”木门前挂着的红灯笼也跟着左右摇曳，暖黄的光透过笼纱的细孔洒出来，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磨碎的金屑。后厨飘出的淡淡药香——混着黄芪的微甘、当归的醇和，还有羊肉刚解冻的鲜气——漫过门槛时，恰好与隔壁糖炒栗子铺飘来的甜香撞在一起，引得路过的街坊下意识把外套领口紧了紧，脚步却忍不住朝餐馆方向多顿几秒，鼻尖轻轻动着，像是在确认那股暖香的来源。
古月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围裙，围裙口袋里插着半截铅笔——笔杆被磨得发亮，是昨天算食材成本时剩下的，笔尖还沾着点浅褐色的羊肉碎屑，在围裙布上蹭出淡淡的印子。他正弯腰将一块带骨羊肉放在老榆木案板上，案板边缘包着圈磨得发亮的铜条，铜条上还留着几处细小的划痕，是常年切菜时刀背碰出来的；案板表面留着深浅不一的刀痕：有切肉丝时细密的平行纹路，像谁用尺子画的虚线；有剁排骨时深凹的圆印，边缘还带着木头的毛边；还有处理鱼虾时的浅弧，弧度流畅得像用圆规画的——每一道刀痕里都浸着过往的烟火气，像是在诉说着无数个忙碌的后厨时光。
这块羊肉是凌晨五点从城郊牧场直送的，用保温箱装着，里面还垫着冰袋，此刻刚拆开没多久，肉色呈新鲜的淡粉色，肌理清晰得能看见细细的纤维顺着纹理排布。古月伸出指尖轻轻按下去，肉质紧实却不发硬，指腹陷进半厘米后，又缓缓回弹，留下的浅印子转瞬就消失了；羊骨上还带着点半透明的筋膜，泛着淡淡的光泽，用指甲轻轻掐一下，能感受到筋膜的弹性——这是新鲜羊肉才有的质感，一看就没经过长时间冷藏。他抬手摸了摸羊肉的温度，还带着点刚从冷藏箱取出的微凉，指尖蹭过肉面时，能感受到细微的油脂颗粒，不腻手却足够润。
“今天本想做萝卜炖牛腩，”古月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后厨的炉火刚点上没多久，空气里已经带着暖意，汗珠顺着眉骨滑到下颌，他随手用围裙角蹭了蹭，留下一块浅淡的湿痕，“沐橙早上打视频时，声音还带着颤，说杀青回港的路上都在搓手。她最后一场戏是落水戏，导演总说‘情绪不够到位’，硬生生拍了三遍才过，在冷水里泡了快一小时，挂了电话我就赶紧去牧场订了羊肉。特意换了黄芪羊肉汤，黄芪补气、羊肉驱寒，再加点当归和枸杞，暖身还不燥，刚好帮她把骨子里的寒气驱走。”他低头用手指轻轻梳理着羊肉上的筋膜，动作轻柔得像在整理一块易碎的布料，指尖偶尔停顿，把缠在骨头上的细筋轻轻拽下来，“上次她在外地拍古装戏，回来跟我抱怨，说剧组附近餐馆的羊肉汤膻味重得咽不下去，最后只能啃馒头。这次可得把膻味去干净，让她能安心喝两碗，连汤都不剩。”
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羊绒围巾摩擦的细微声响，还有隐约的牙齿轻颤声。古月抬头望去，只见苏沐橙裹着米白色的羊绒围巾，围巾绕了脖子两圈，只露出半张脸，像只怕冷的小猫似的缩着肩膀走进来。她穿件浅咖色的针织连衣裙，裙摆下摆还沾着几星淡淡的水渍——是拍落水戏时溅上的，虽然洗过，但布料纹理里还留着浅浅的水痕；外搭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连衣裙的领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的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却因为手冷而贴在皮肤上；头发用珍珠发绳扎成低马尾，发梢还带着点未干的湿气，贴在脖颈处，让她忍不住轻轻缩了缩脖子，肩膀也微微发抖。
她手里拎着个印着“剧组杀青纪念”的帆布包，包口用麻绳系着，露着几包给众人带的伴手礼——有剧组定制的钥匙扣，还有当地的特产点心。她走到古月身边，把帆布包往案板旁的矮柜上一放，就立刻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古月的手刚碰过羊肉，带着点室温的暖意，苏沐橙像抓住暖炉似的不肯放，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节都绷得紧紧的：“‘温补大师’，我可算熬回来啦！”她说话时带着明显的轻颤，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淡淡的白气，很快又散了，“落水戏拍了三遍，第一次是裙摆没飘对，第二次是表情太僵，第三次冻得我台词都快说不利索了，导演才点头。现在手脚还冰着呢，摸上去像揣了块冰疙瘩，就等你这碗羊肉汤救命！上次在剧组附近喝的羊肉汤，刚凑到嘴边就闻到一股膻味，喝一口直接吐了，你做的时候可得把膻味去得干干净净，不然我可要闹脾气啦——我现在可是‘伤员’！”
古月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用掌心轻轻搓着她的手背，指尖还时不时捏捏她的指关节，从指根捏到指尖，试图把暖意一点点传过去。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蹭过苏沐橙微凉的皮肤时，却格外轻柔：“放心，羊肉我早上八点就泡上了，现在已经泡了两小时，等会儿焯水的时候加姜片、料酒，再放两颗干山楂和半块白萝卜，这几样凑在一起，保准把膻味去得干干净净，炖出来的汤鲜得能鲜掉眉毛，让你喝了还想喝第二碗。”他低头看了眼她冻得泛白的指尖，又把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了拉，用围裙的下摆裹住，挡住从门口吹进来的凉风：“先暖暖手，汤还得等会儿，我这就去把焯水的材料准备好，争取让你早点喝上热汤。”
转身走到店外的黑板前，古月拿起那支用了大半年的深红色粉笔——笔身已经被他握得圆润，没有了最初的棱角，笔尖还沾着点上次写“香辣板面”时的炭灰，在黑板边缘轻轻蹭了蹭才开始写。他一笔一划地写“今日特供：萝卜炖牛腩（备选）、清炒娃娃菜、玉米排骨汤”，字迹利落有力，横平竖直间透着股认真劲儿，连“牛腩”的“腩”字，竖心旁的两点都写得格外工整，像两颗小小的泪珠；“清炒娃娃菜”的“炒”字，火字旁的笔顺一丝不苟，没有一点潦草。写完后想起要给苏沐橙做黄芪羊肉汤，又在黑板右侧添了行小字“可定制黄芪羊肉汤（温补现炖）”，字体比主菜小一圈，却依旧清晰；还拿起白色粉笔，画了碗冒着热气的汤——汤碗是青花瓷的样式，碗沿飘着三缕弯曲的热气，像刚出锅时的模样，旁边画了片带着叶脉的黄芪叶子和一块带骨羊肉，羊肉上还画了几道纹理，显得格外逼真，童趣十足。
刚画完，住在隔壁的张阿姨就拎着菜篮路过，菜篮里装着刚买的青菜和豆腐，塑料袋底部还滴着水，在青石板路上留下小小的湿痕。她笑着朝古月摆手，声音洪亮得能传到巷尾：“古月，今天有羊肉汤啊？我家老头子最近总说冷，晚上看电视都得裹着毯子，我带他来尝尝你的手艺，你可得多放黄芪，补补气血！上次喝了你做的鸡汤，他说夜里睡觉都暖和多了。”
餐馆里已经坐了不少熟客，都按着常坐的位置落了座，像提前约好的一样，连桌上的碗筷摆放都和往常一样整齐。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那是她们三人的“专属地盘”，桌上还留着上次赵雪落下的浅粉色橡皮，橡皮边缘被磨得圆钝，上面还沾着点蓝色的铅笔屑。林悦穿件浅紫色的加绒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拉得有点低，遮住了半额头，露出截白皙的脖颈，卫衣袖口印着个小小的原子图案，是她上个月用丙烯颜料画的，颜色还很鲜亮；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擦得透亮，能清晰看到她眼里的兴奋，像有小星星在闪；帆布包放在腿上，包带绕了手腕一圈，包上挂着的化学元素挂饰——氢原子、氧原子的小吊坠——随着她的动作晃个不停，像个跳动的小钟摆，挂饰上还沾着点白色粉笔灰，是下午给学生上实验课在黑板上写字时蹭的。
她手里攥着个银色的羊肉鲜度检测仪，探头套着透明的保护套，手指时不时按一下检测仪的开关，屏幕亮起又熄灭，显然是等不及要帮古月检测羊肉的新鲜度。看到苏沐橙进来，林悦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太急，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腿，发出“咚”的轻响，她疼得皱了皱眉，却没顾上揉，反而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水杯——杯子里的温水晃了晃，差点洒出来。她稳住水杯后，又朝苏沐橙挥挥手，声音里满是雀跃：“沐橙姐！你可算回来啦！听说你拍落水戏冻着了？我特意把我实验室的羊肉鲜度检测仪带来了，这玩意儿能测肉里的水分和蛋白质含量，保证房东老板用的羊肉是最新鲜的——新鲜羊肉的水分含量在70%左右，蛋白质18%，炖出来的汤才不膻，还特别鲜！”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穿件米白色的加绒连衣裙，裙摆印着浅褐色的枫叶纹路，每片枫叶的脉络都绣得清清楚楚，走动时像有片小小的枫叶在裙摆上轻轻晃动；她手里拎着个淡粉色的暖手宝，是早上特意充满电带来的，暖手宝外壳上印着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显得格外可爱。见苏沐橙进来，苏瑶连忙把暖手宝递过去，手指还轻轻摸了摸暖手宝的表面，确认温度刚好：“沐橙姐，快暖暖手！这暖手宝是我昨天刚买的，保温时间特别长，充一次电能用四小时，你先拿着捂捂手，等会儿喝了羊肉汤就更暖了。”她还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袋子，袋子是牛皮纸做的，用麻绳系着口，打开后露出几颗用锡纸包好的糖炒栗子，栗子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这是巷口李记刚炒好的栗子，我特意挑了些外壳薄的，你先吃两颗垫垫肚子，羊肉汤还得等会儿才能好，别饿着了。”
赵雪坐在最里面，穿件浅灰色的风衣，风衣里面搭了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是淡水珠，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胸针的底座是银色的，刻着细小的缠枝纹；她手里攥着本棕色封皮的速写本，速写本的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软，笔尖是0.5mm的黑色水笔，正在纸上轻轻勾勒着，纸上隐约能看到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雏形——汤碗旁边画了片带着细毛的黄芪叶子，还有一块带骨羊肉，羊肉上的筋膜都画得清清楚楚，显然已经开始构思今天的画。她抬头朝苏沐橙笑了笑，声音温柔得像初秋的风：“沐橙姐，等会儿我把羊肉汤画下来，你带回剧组给同事看看，让他们也羡慕羡慕你有老板这么贴心的男朋友，不仅会做饭，还知道给你炖温补的汤——上次我画的花椒鸡，我闺蜜看了都吵着要来港城尝一尝。”
杨思哲、龚建和秦宇坐在角落的桌位——那里视野好，能看到巷口的行人，还能避开穿堂风，适合聊天。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了件浅灰色的保暖衬衫，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银色项链，项链的链坠是个小小的船锚造型，和他的码头生意很配；他手里翻着一本码头供暖安排表，报表上用红笔标注着需要提前检查供暖设备的区域，比如一号仓库的暖气片、船员休息室的空调，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还没来得及把报表放回办公室；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缓慢而均匀，眼神里满是放松，像在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偶尔还会抬头朝后厨望一眼，显然也在期待羊肉汤。
龚建坐在杨思哲旁边，穿件藏蓝色的加绒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是日常穿的款式，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t恤上印着个小小的警徽图案，洗得有些发白；腰间系着黑色皮带，皮带上挂着个小小的钥匙扣，是唐婉清送的情侣款，上面刻着“龚”“唐”两个小字，字体是可爱的楷体；他面前放着一杯温黄酒，酒杯是小小的白瓷杯，杯身上画着朵梅花，刚好125ml，符合餐馆“其他酒类一杯”的规矩；他用手捧着酒杯，手掌的温度让酒保持着温热，偶尔喝一口，让酒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脸上很快泛起淡淡的红晕：“秋天一冷，就想喝点温黄酒，再配碗羊肉汤，浑身都舒坦。上次降温，我在治安所值班，喝了杯凉白开，冻得直打哆嗦，等会儿喝了古月做的羊肉汤，晚上值班就不怕冷了。”
秦宇坐在杨思哲的另一边，穿件白色的加绒短袖，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牛仔外套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里面的加绒内衬；下身是条深色的牛仔裤，裤脚卷到脚踝，露出白色的袜子；他手里捧着一本港城海事大学的秋季养生手册，是从学校图书馆借的，封面有些磨损，上面还夹着几张他做的笔记，笔记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重点；见苏沐橙进来，秦宇连忙从手册里翻出关于羊肉汤养生的页面，手指指着其中一段，递过去：“沐橙姐，你看！手册上说秋天喝黄芪羊肉汤特别好，能补气驱寒，还能增强免疫力，里面还写了黄芪和羊肉的搭配比例，跟老板准备的一模一样！我上次军训后喝了次羊肉汤，第二天就不觉得累了，你喝了肯定也能快点恢复。”
王岛和宋玲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那是他们常坐的位置，能看到外面飘落的梧桐叶，还能晒到傍晚的夕阳。王岛穿件浅灰色的加绒短袖，裤脚依旧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却悄悄加了条浅灰色的秋裤，秋裤的边缘从卷着的裤脚里露出一点，显然是怕凉又不想放弃自己的习惯动作；他手里拎着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半块白萝卜，萝卜的表皮光滑，没有一点疤痕，是早上在菜场特意挑的，他还特意闻了闻，确认没有涩味：“古月，我这白萝卜是刚从菜场张婶那儿买的，她说是早上刚从地里拔的，水分特别足，用来给羊肉去膻最好不过了。你等会儿焯水的时候放进去，萝卜能吸走羊肉的膻味，还能让汤更鲜，保证汤一点膻味都没有，连我家宋玲都能喝两碗。”
宋玲跟在王岛身边，穿件碎花的加绒围裙，围裙的图案是小雏菊，颜色是淡淡的粉色和白色，围裙口袋里装着几块用纸巾包好的糖炒栗子，是给王岛准备的；她手里拎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红薯，红薯的颜色是金黄色的，还冒着淡淡的热气，保鲜盒的盖子没有盖紧，留了条缝散气：“沐橙，刚煮好的红薯，你先吃一块暖暖胃，红薯也是温补的，跟羊肉汤一起吃最好了，还能解腻。我家老头子说，秋天就该多吃点红薯、栗子这些应季的食物，对身体好，比吃那些零食强多了——上次他吃了红薯，晚上都没起夜。”
门口传来一阵折扇晃动的轻响，“哗啦哗啦”的，带着点慵懒的节奏，陈宇轩摇着他的檀香折扇走进来——折扇的扇套换成了加绒的，是深棕色的羊绒材质，摸起来像云朵一样软，扇套上还绣着朵小小的墨色兰花；扇面上画着水墨黄芪羊肉汤图，汤碗是青花瓷的，碗沿描着圈浅蓝色的花纹，里面盛着奶白色的汤，汤面上飘着两颗枸杞，旁边画了几片带着细毛的黄芪叶子和一块带骨羊肉，墨色浓淡相宜，像幅刚画好的国画，还带着淡淡的墨香；扇面本身是桑皮纸做的，摸起来有些粗糙，却透着古朴的质感。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了件黑色的薄款马甲，马甲里面加了层薄绒，摸起来暖暖的；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裤脚处还绣着个小小的祥云图案，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刚走到门口，陈宇轩就看到楚凝从对面的舞蹈室走来。楚凝穿件粉色的加绒舞蹈裙，裙摆上还沾着点白色的滑石粉，是练舞的时候蹭上的，像撒了把碎雪；裙子的领口是圆领的，露出纤细的脖颈，脖子上戴着条细巧的银色项链，链坠是个小小的芭蕾舞鞋造型；她的头发用粉色的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沾着点汗水，贴在脸颊两侧，像两缕小小的绒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手里拎着个舞蹈包，包上印着芭蕾舞鞋的图案，是淡粉色的，包带斜挎在肩上，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看到陈宇轩，她笑着挥手，手臂举得高高的，声音里带着刚练完舞的活力，还带着点喘息：“陈叔！我刚练完舞，就闻到你这儿的药香了，肯定是老板在做黄芪羊肉汤！我上次听我妈说，秋天喝黄芪羊肉汤特别好，能补气血，还能缓解疲劳，我今天练了一下午的旋转，腿都快软了，正好多喝两碗，补补练舞消耗的体力！”
陈宇轩笑着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空位上，然后把折扇收起来放进加绒扇套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宝：“凝凝，你来得正好，古月做的黄芪羊肉汤可是一绝，他选羊肉特别讲究，只用带骨的羊肋排，炖出来的汤特别鲜，肉也嫩。我年轻时在北方待过几年，初秋的时候常去巷口的老店喝这汤，那老店的老板告诉我，羊肉一定要选带骨的，熬汤之前先把羊肉炒到微黄，逼出里面的油脂，再加热水，汤才会奶白，还不会腻；黄芪的用量也得注意，15克刚好，放多了药味会盖过肉香，就不好喝了，放少了又没效果。”
楚凝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后厨，手指还无意识地摸着舞蹈包的带子，指尖轻轻捻着布料：“我知道了陈叔！等会儿我要多喝两碗汤，还要吃两块带骨羊肉，最好是羊肋排那块的，听说那块的肉最嫩。我妈还说，喝羊肉汤的时候配点葱花，能增香，还能去腻，等会儿我一定要多撒点葱花！说不定喝了羊肉汤，明天练新的舞蹈动作能更顺呢——上次我练不好旋转，我妈给我炖了鸡汤，第二天就找到感觉了！”
就在众人热闹聊天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带着点急切的节奏，一个穿浅蓝色加绒牛仔衬衫的女人拎着化妆箱走进来。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形纤细，牛仔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银色手链，手链上串着几颗小小的珍珠；衣襟别着一枚小小的化妆刷造型胸针，胸针的刷毛是白色的，刷柄是银色的，显得格外精致；她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化妆箱，箱子是硬壳的，上面贴着张白色的标签，标签上用马克笔写着“剧组后勤——沈曼”，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她的头发扎成丸子头，额前的碎发用发胶固定住，露出饱满的额头，显得干练又有活力；脖子上挂着个浅粉色的暖手宝，暖手宝的绳子调得很短，刚好贴在胸口，她进门就忍不住搓了搓手，手指因为冷而有些泛红，声音里带着点急切：“沐橙！可算让我追上你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到了，刚才在巷口问了张阿姨，才知道你刚进来没多久。”
沈曼快步走到苏沐橙身边，把化妆箱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箱子“咚”的一声轻响，却没损坏，显然是质量很好；她伸手拍了拍苏沐橙的肩膀，动作带着点熟稔的亲昵：“刚帮你收拾完行李就赶紧过来了，你的卸妆水和护肤品我都帮你装在化妆箱侧兜了，没落下。听说老板要做黄芪羊肉汤，我也来蹭一碗——拍落水戏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冷，手里拿着暖手宝都不管用，跟着冻了半天，现在还觉得膝盖凉，刚好喝点羊肉汤补补。”她凑到案板旁，指着那块带骨羊肉，眼睛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我妈炖羊肉的时候也会放干山楂，她说山楂里的酸性物质能分解羊肉的脂肪，去膻效果特别好，还能让羊肉炖得更嫩。老板这方法跟我家一模一样，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上次按我妈说的方法炖，我爸喝了三碗汤，还说比餐馆的好吃。”
苏沐橙笑着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把苏瑶递来的暖手宝分了一半给她——暖手宝是双人款的，刚好能两个人一起握：“曼姐，快暖暖手！这暖手宝是苏瑶新买的，特别暖和，你先捂捂，等会儿喝了羊肉汤就更暖了。我还带了剧组的伴手礼，里面有你喜欢的巧克力，等会儿给你拿一份，是国外进口的，特别甜。”
古月笑着看她们聊得热闹，眼神里满是温柔，然后转身回后厨开始准备做黄芪羊肉汤。首先是处理羊肉，这是去膻的关键步骤，一点都不能马虎。他把带骨羊肉放在案板上，用刀背轻轻拍了拍羊肉，让肉质稍微松弛一点，然后拿起一把锋利的片刀，刀刃是刚磨过的，泛着冷光。他把羊肉切成3厘米见方的块——每块都带着点羊骨，大小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像小小的方块；切的时候格外小心，刀刀都贴着骨头走，避免把羊骨上的肉切得太碎，确保每块羊肉都能带着完整的肌理，连筋膜都尽量保留一点，因为筋膜炖烂后会增加肉的口感：“羊肉块切得太大，炖的时候不容易入味，里面还是生的，外面就已经炖老了；切得太小，炖出来容易散，变成‘羊肉渣’，3厘米见方刚好，既能入味，又能保持形状，吃的时候还能啃到点骨头，香得很。”
切好的羊肉块放进不锈钢盆里，盆是厚实的304不锈钢，不易生锈，内壁还带着淡淡的光泽，盆底有防滑的纹路，放在水槽边不会滑动。古月加入足量的冷水，水面没过羊肉块2厘米，水是刚接的自来水，带着点凉意；然后把盆放在水槽边，让羊肉浸泡2小时——他还特意在旁边放了个小闹钟，定了30分钟后的提醒，方便中途换水。第一次换水在30分钟后，闹钟响了，古月走过去，看到盆里的水已经泛着浅红褐色，飘着细小的血沫，还有点浑浊；他把水顺着水槽放走，水流“哗啦”的响，然后又接了新的冷水，指尖搅了搅羊肉块，确保每块都能泡在水里，没有露出水面的部分：“冷水浸泡能让羊肉里的血水慢慢渗出来，血水少了，膻味自然就淡了。中途换水是为了让血水更好地渗出，避免羊肉泡在血水里面，反而去不掉膻味，还会让羊肉变得腥气。”
在羊肉浸泡的间隙，古月开始准备去膻和温补的食材，他把食材一一摆在案板上，像排了个小小的“食材阵”。他从橱柜里取出5片生姜，生姜是刚买的，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表皮光滑，没有疤痕；他用刀把生姜切成薄片，姜片的厚度均匀，约2毫米，每片都带着姜芽，这样去腥效果更好；3段小葱，小葱是本地的，葱叶翠绿，葱白饱满，切成5厘米长的段，葱段的切口整齐，没有碎末；3勺料酒，是陈年的花雕酒，装在陶瓷瓶里，打开瓶盖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去腥效果特别好，比普通料酒更醇厚；2颗干山楂，是去年秋天晒的，颜色呈深褐色，表面没有霉点，用清水冲洗干净，山楂表面的褶皱里藏着细小的灰尘，需要用软毛刷轻轻刷一下才能洗干净；半块白萝卜，切成厚约1厘米的片，萝卜片的大小均匀，能刚好放进焯水的锅里，萝卜的切口光滑，没有丝络，这样去膻效果更好：“姜片和料酒能去腥，姜片的辛辣味能中和羊肉的腥味，料酒的酒香能掩盖膻味；干山楂和白萝卜能天然去膻，山楂的酸性物质能分解羊肉的脂肪，白萝卜能吸附羊肉的膻气，还能让羊肉的肉质更嫩，这几样加在一起，能把羊肉的膻味去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残留都没有。”
他还从药柜里取出温补的药材，药柜是老榆木做的，带着淡淡的木香，里面的药材都用牛皮纸袋装着，贴着手写的标签。15克黄芪，黄芪是切片的，颜色呈淡黄色，断面有放射状的纹理，带着淡淡的药香；他用剪刀把黄芪剪成3厘米长的段，每段的长度都很均匀，方便后续包进纱布；5克当归，当归是整条的，颜色呈深褐色，带着浓郁的药香，用量不能太多，不然会盖过羊肉的香味，他用温水把当归泡软后切成细丝，这样药性更容易释放；10克枸杞，枸杞是宁夏产的，颜色呈鲜红色，颗粒饱满，没有干瘪的，用清水冲洗干净，沥干水分；5颗桂圆，桂圆是带壳的，外壳呈黄褐色，敲开后里面的桂圆肉是白色的，带着淡淡的甜味，能中和药材的苦味：“黄芪和当归按3:1的比例搭配，既能补气驱寒，又不会太燥，黄芪补气、当归补血，两者结合，温补效果更好；枸杞和桂圆能增加甜味，让汤的口感更丰富，不会只有药味和肉味，还能让汤的颜色更好看，枸杞的红色和桂圆的白色，飘在奶白色的汤里，特别显眼。”古月把这些药材放在一块干净的纱布上，纱布是医用级的，透气性好，不会让药材的药性被挡住；然后用绳子把纱布的边缘系起来，留了一个小口透气，这样药材的香味和药性能更好地融入汤中：“把药材包起来，避免散在汤里，喝的时候不会咬到药材，影响口感，也方便后续取出来，不会让汤里有药材的残渣，看起来更干净。”
配料也不能少，古月从冰箱里取出一根胡萝卜，胡萝卜是橙色的，表面光滑，没有疤痕，切成滚刀块，胡萝卜块的大小均匀，约3厘米见方，每个块上都带着点胡萝卜皮，这样营养更丰富；一根玉米，玉米是甜玉米，颗粒饱满，颜色呈淡黄色，劈成两半，每半都带着完整的玉米粒，没有掉落的；一段山药，山药是铁棍山药，表皮呈土黄色，去皮后切成5厘米长的段，山药的肉质是白色的，很细腻；然后把山药段放进清水里浸泡，水里还加了几滴白醋，避免氧化变黑：“胡萝卜和玉米能增加汤的甜味，胡萝卜的甜是清甜，玉米的甜是糯甜，两者结合，汤的味道更有层次；山药能补脾胃，和羊肉一起炖，温补效果更好，还能让汤的口感更绵密。山药去皮后容易氧化变黑，放在加了白醋的清水里浸泡，既能保持洁白的颜色，又不会影响口感。”
2小时后，羊肉浸泡好了，古月走过去，看到原本淡粉色的羊肉颜色变浅了些，变成了淡粉色，盆里的水却变得有些浑浊，是渗出的血水和杂质。他把盆里的水倒掉，然后把羊肉块放进大锅里，大锅是铸铁的，受热均匀，炖出来的汤更鲜；加入足量的冷水，水面没过羊肉块3厘米，水要加够，避免中途加水影响汤的味道；放入准备好的姜片、葱段、料酒、干山楂和白萝卜片，然后把锅放在火上，大火烧开——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像小小的火焰在跳舞；水面渐渐泛起白色的浮沫，像层薄薄的雪花，还带着点细小的血渣，那是羊肉里的血水和杂质受热后浮上来的，也是羊肉膻味的主要来源。
古月用漏勺轻轻撇去浮沫，漏勺的网眼细小，能精准地撇去浮沫而不带走羊肉块，他的动作很轻柔，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一勺一勺地撇，直到水面变得干净，没有一点浮沫：“这些浮沫是羊肉膻味的主要来源，一定要撇干净，一点都不能留，不然炖出来的汤会有膻味，还会变得浑浊，看着就没食欲，客人喝了也不舒服。撇浮沫的时候要轻柔，避免把羊肉块也撇出来，影响后续的炖制，还要注意别烫到手，锅里的水很烫。”
撇净浮沫后，古月继续煮了5分钟，确保羊肉的表面已经定型，不会散掉，然后用漏勺把羊肉块捞出来，放入温水中冲洗——温水是提前烧好的，温度在40c左右，用手摸起来暖暖的，不会烫也不会凉：“用温水冲洗能把羊肉表面残留的浮沫和杂质冲掉，让羊肉更干净，后续炖的时候也能更好地吸收药材和调料的味道；用温水而不用冷水，是为了避免羊肉的肉纤维突然收缩，导致肉质变柴，影响口感，温水能让肉质保持紧实又嫩的状态。”冲洗干净的羊肉块，表面泛着淡淡的粉色，闻起来已经没有了腥味，只有淡淡的肉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接下来是炒羊肉，这一步能进一步去膻，还能让羊肉更香，是炖出奶白汤的关键。古月在锅里倒入适量的菜籽油，菜籽油是本地压榨的，带着独特的植物香味，比普通的食用油更香浓；油的量能没过锅底就行，不用太多，避免汤太油腻；然后把锅放在火上，烧至六成热——用手放在锅上方10厘米处，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油面没有冒烟，只有淡淡的油光：“油温不能太高，太高了会把羊肉炒糊，产生苦味；也不能太低，太低了羊肉的油脂逼不出来，汤不会奶白，还会有腥味。六成热刚好，能把羊肉炒到微黄，逼出油脂，又不会炒糊。”
放入焯好水的羊肉块，大火快速翻炒，羊肉块表面的水分瞬间蒸发，发出“滋啦”的轻响，油花溅起又很快落下，不会溅到外面；羊肉块表面渐渐变成微黄，油脂慢慢渗出来，在锅底形成一层薄薄的油膜，肉香弥漫整个后厨，连前厅的客人都能闻到，纷纷朝后厨望来，眼神里满是期待：“把羊肉炒到微黄，能激发羊肉的香味，让肉香更浓郁；渗出的油脂还能让汤更醇厚，炖出来的汤更奶白；大火翻炒能避免羊肉粘在锅底，也能让羊肉的表面快速定型，锁住水分，炖出来更嫩，不会柴。”
炒好后，古月加入足量的热水，热水是刚烧开的，冒着热气，倒入锅里时发出“哗啦”的声响，水面瞬间没过羊肉块3厘米——一定要用热水，不能用冷水，冷水会让羊肉的肉纤维突然收缩，导致肉质变柴，还会影响汤的奶白色，让汤变得浑浊：“加热水能让羊肉快速受热，肉纤维不会收缩，炖出来的肉质更嫩，口感更好；热水还能让汤更快变成奶白色，因为热水能让羊肉表面的蛋白质快速溶解，形成奶白色的汤，看起来更有食欲，客人一看就想喝。”
放入包好的药材包、2片姜片和1段葱段，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盖上木质锅盖——锅盖是杉木做的，保温性特别好，锅盖边缘还包了圈硅胶，能更好地密封，防止蒸汽流失；古月还在锅盖边缘围了一圈湿纱布，进一步防止蒸汽跑掉，保持锅内的温度稳定在90c左右：“小火慢熬1.5小时，既能让羊肉炖透，又能让药材的温补药性充分融入汤中，汤鲜肉嫩，喝着不燥；如果火太大，汤容易熬干，羊肉也容易炖老，变得柴硬，不好吃；火太小，药性和香味又不能充分释放，汤的味道会很淡，没有浓郁的肉香和药香。”
在熬汤的过程中，古月偶尔会打开锅盖，用勺子轻轻搅动羊肉块，确保每块羊肉都能均匀地吸收汤的味道，不会有哪块肉没入味；他还会舀起少量汤，吹凉后尝一尝味道，根据味道调整火候，如果味道淡了，就稍微调大一点火，让汤更浓郁：“搅动羊肉块能避免粘在锅底，防止糊锅，也能让每块羊肉都能接触到药材包，更好地吸收药性，让味道更均匀；尝汤是为了看看味道是否合适，避免最后炖出来的汤太淡或太浓，确保客人喝到的是最好的味道。”
1.5小时后，古月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药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还带着淡淡的甜味，是胡萝卜和玉米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连后厨的窗户都被这香味熏得带着暖意。他放入切好的胡萝卜块、玉米段和山药段，继续用小火慢熬30分钟：“胡萝卜、玉米和山药不能放太早，不然会煮烂，失去口感，变成‘泥’，影响汤的卖相；熬30分钟刚好，能让它们充分吸收汤的味道，变得软糯香甜，还能保持完整的形状，吃起来有嚼劲，不会太烂。”
30分钟后，古月取出药材包——药材包已经变得沉甸甸的，药材的颜色也变深了，黄芪变成了深黄色，当归变成了黑色，显然药性已经充分释放；他把药材包放在旁边的盘子里，准备留着下次煮水喝，不会浪费：“这些药材还能再用一次，煮水喝也能起到温补的效果，虽然药性不如第一次强，但用来泡水喝还是可以的，不能浪费食材，这是我外婆教我的，要珍惜每一样东西。”
然后加入半勺盐和少许白胡椒粉，盐是海盐，带着淡淡的海水味道，比普通的盐更鲜；白胡椒粉是现磨的，颗粒细小，香味浓郁；古月用勺子轻轻搅动，确保调料均匀溶解，不会有盐粒或胡椒粒残留：“盐要少放，突出汤的本味，不能因为盐太多而掩盖药材和羊肉的香味，让汤变得齁咸；白胡椒粉能驱寒，契合初秋温补的需求，还能增加汤的香味，让味道更有层次，不会抢了药材和羊肉的风头，只会锦上添花。”
古月用勺子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凉后喝了一口——汤呈奶白色，像流动的牛奶，鲜得没有一丝膻味，带着黄芪的微甘、当归的醇和，还有羊肉的鲜香，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都变得暖暖的，连指尖都泛起了血色；他又夹起一块羊肉尝了尝，用牙齿轻轻一咬，肉质嫩到入口即化，纤维里满是汤的味道，没有一丝柴劲，连骨头上的筋膜都炖烂了，嚼起来带着点韧劲，特别香：“味道刚好，鲜而不膻，温补不燥，沐橙喝了肯定能驱走寒气，恢复体力，说不定明天就能满血复活，不用再裹着围巾了。”
开始装盘了，古月取出几个白色的瓷碗，瓷碗是骨瓷的，质地细腻，带着淡淡的光泽，碗身上印着小小的兰花图案，显得格外精致。每个碗里放2块带骨羊肉——选的都是羊肋排部位的，肉质最嫩，还带着点软骨；1块胡萝卜——选的是炖得最软糯的，颜色变成了深橙色；1段玉米——玉米粒饱满，吸满了汤的味道；1块山药——炖得半透明，用筷子轻轻一夹就能夹断；然后舀入足量的奶白色汤，确保汤能没过食材，汤面上还飘着淡淡的油花，是羊肉的油脂，能增加香味；最后淋上少许汤面的浮油——浮油能增加香味，还能起到保温的作用，让汤凉得慢一些；撒上洗净的枸杞和切碎的葱花——红色的枸杞、绿色的葱花，衬着奶白色的汤、浅粉色的羊肉、橙黄的胡萝卜和乳白的山药，颜色搭配得格外好看，暖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喝一口，连呼吸都变得香甜起来。
古月端着两碗黄芪羊肉汤走出后厨，脚步轻快，生怕汤洒出来，先递给苏沐橙一碗：“快趁热喝，暖暖身子，刚炖好的，还热着呢。”苏沐橙连忙双手接过碗，碗壁带着温热的气息，传到她的手上，让她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却舍不得放手；她先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凉后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似的，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太暖了！一点膻味都没有，汤里带着黄芪的香味，还有点甜甜的，是胡萝卜和玉米的味道吧？比我妈炖的羊肉汤还好喝！我妈炖的汤有点柴，你这汤炖得太嫩了。”她又夹起一块羊肉，轻轻咬了一口，肉质嫩到不用嚼，瞬间在嘴里化开，满是汤的香味，连骨头都想啃一啃：“羊肉也太嫩了吧！古月，你也太厉害了，以后我每次拍了落水戏，你都要给我炖黄芪羊肉汤，这汤简直是‘救命汤’！”
沈曼也接过一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喝了一口后，满足地叹了口气，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这去膻方法也太绝了！我回去一定要告诉我妈，让她也试试放干山楂和白萝卜去膻，她之前总说炖的羊肉有膻味，我爸不爱喝。以后剧组再拍落水戏，我就提前准备好这些食材，拍完直接炖羊肉汤，让大家都暖暖身子，不用再喝冷冰冰的矿泉水了。”她喝完汤后，额头很快沁出细密的汗珠，抬手擦了擦，笑着说：“这汤喝下去，从胃里暖到脚尖，刚才冻得发僵的膝盖都舒服了，现在觉得浑身都有劲儿。”
林悦凑过来，手里还拿着羊肉鲜度检测仪，对着羊肉汤检测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羊肉的鲜度是95%，水分含量68%，蛋白质含量17.5%，她兴奋地跟苏瑶分享：“苏瑶你看！检测数据特别好，鲜度很高，说明羊肉很新鲜，水分和蛋白质含量也刚好，所以汤才这么鲜，肉这么嫩！从材料学的角度看，山楂里的果酸分解了羊肉的脂肪，所以才没有膻味；黄芪里的皂苷溶解在汤里，起到了补气的作用；羊肉的蛋白质变性适度，所以才这么嫩，一点都不柴，房东老板的火候和配料比例太精准了，简直是‘科学炖汤’！”
赵雪拿出速写本，快速勾勒着，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声音很轻，不会打扰到别人——画纸上，一碗奶白色的黄芪羊肉汤放在桌子中间，汤面上飘着两颗枸杞和少许葱花，旁边放着一块带骨羊肉和一段玉米；苏沐橙正低头喝汤，嘴角沾着点汤渍，沈曼在旁边竖起大拇指，林悦举着检测仪，眼睛盯着屏幕，杨思哲和龚建在角落笑着看，暖黄的灯光落在画面上，满是温馨的氛围。她画完后，把速写本递给苏沐橙：“沐橙姐，给你留个纪念，以后想喝羊肉汤了，就看看这张画，想想今天的暖香，也想想我们大家一起陪你喝汤的样子。”
杨思哲喝了一口汤，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忍不住点了点头，对古月说：“码头秋天风大，船员们在甲板上值班特别冷，尤其是后半夜，风像刀子一样刮。下次我让厨房按你这方法炖黄芪羊肉汤，给他们补补身子，让他们也暖暖和和地值班，不用再裹着厚厚的棉袄还觉得冷。”
龚建也点点头，喝了一口温黄酒，又喝了一口羊肉汤，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秋天进补就得喝这汤，比吃火锅健康多了，暖身还不上火。火锅太油腻，吃完容易拉肚子，这汤清淡又滋补，刚好适合秋天喝。以后治安所晚上值班，我就来你这儿蹭碗羊肉汤，喝了浑身都有劲儿，处理事情都更精神了。”
王岛笑着说：“我明天去江边钓点鲫鱼，鲫鱼的汤也很鲜，你再用鲫鱼和羊肉一起炖，做个鲫鱼羊肉汤，双鲜互补，肯定更补！到时候我带钓友们一起来喝，让他们也尝尝你的手艺，他们总说我炖的鱼汤不好喝，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好汤。”
宋玲也附和道：“鲫鱼羊肉汤肯定好喝，鲫鱼的鲜和羊肉的鲜混在一起，想想都觉得香。到时候我也来帮忙，给你们做个凉拌黄瓜，解解腻，搭配羊肉汤刚好。”
饭后，林悦和苏瑶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林悦负责擦桌子，她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沾了点温水，仔细擦着桌子的每一个角落，连一点汤渍都没有留下，擦完后还会用干抹布再擦一遍，确保桌子是干的；她边擦边说：“沐橙姐，下次你再拍落水戏，提前跟我说，我给你准备去膻包，里面放好姜片、干山楂和白萝卜，都是切好的，你直接带给房东老板用，省得他再特意去买、去切，能省不少时间。”
苏瑶负责把碗碟摞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把碗和盘子分开摞，碗放在下面，盘子放在上面，每只碗都对齐边缘，避免碰撞发出声响，也避免碗碟滑落摔碎；她边摞边说：“我回去给你做个养生汤食谱册，用漂亮的本子，里面贴上照片，写清楚每种汤的做法和功效，秋天喝黄芪羊肉汤，冬天喝当归羊肉汤，春天喝山药排骨汤，夏天喝冬瓜海带汤，让你一年四季都能喝到暖身的养生汤，不用再担心季节变换会生病。”
古月笑着说：“以后初秋每周我都炖一次黄芪羊肉汤，你们随时来喝，不用客气，大家一起暖着身子过秋天。你们要是有朋友想来尝，也可以带过来，人多热闹，喝汤也更有味道。”
夜晚八点，港城的老街已经安静了许多，梧桐叶还在偶尔飘落，一片叶子刚好落在古月的脚边，他弯腰捡起来，叶子的脉络清晰可见，像老人手上的皱纹。路灯的光芒洒在青石板路上，像给小巷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暖黄的光把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曼拎着打包的黄芪羊肉汤，汤放在保温盒里，不会凉；她背上化妆箱，挥手向众人告别：“谢谢大家！这碗羊肉汤太暖了，下次剧组来港城拍戏，我肯定带全组的人来蹭汤，让他们也尝尝这比暖宝宝还管用的温补汤！到时候老板可得多准备点食材，我们剧组有二十多个人呢！”
众人站在门口挥手送别，沈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她的笑声还留在巷子里，像首轻快的小夜曲，随着晚风飘得很远。苏沐橙靠在古月身边，手里还捧着一个空碗，碗壁上还沾着点汤渍，她轻轻蹭了蹭古月的肩膀，声音温柔得像初秋的月光：“今天喝了这碗黄芪羊肉汤，感觉拍落水戏冻的寒气全没了，浑身都暖暖的。秋天有你做的羊肉汤，再也不怕冷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拍落水戏就犯怵了。”
古月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更暖和些，抬头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心里满是感慨：“是啊，秋风起，进补时！季节变换，养生有道。来一份美味养生汤，滋润整个秋天。秋天的凉意，靠一碗热汤就能驱散，就像生活里的小辛苦，一顿暖心的饭就能化解。这就是季节和美食的默契，也是日子该有的温暖——不用多么华丽，只要有一碗热汤，有一群朋友，就能把每个季节都过得有滋有味，把平凡的日子过得热气腾腾。”
路灯的光芒洒在“小巷食堂”的木招牌上，泛着暖黄的光泽，招牌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连“小巷食堂”四个字的笔画都看得清清楚楚；空气中还残留着黄芪羊肉汤的暖香，像在诉说着初秋的温柔，也像在提醒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秋天到了，该喝一碗热汤了，暖身，也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