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珩和暗五暗七赶在第二日午时之前回到了客栈,清风见到顾砚珩回来,高兴坏了,他一天到晚被这人束缚着这不能做,那不能说的,闷死了,之前还愿意和自己比划比划,后面连比划都不行了。
“主子,您可终于回来了,属下可想死您了。”
清风看到顾砚珩就想冲过来给他一个熊抱,结果被顾砚珩闪开了,清风也不在意,反正主子回来,自己不用和这个闷木头呆一块儿了,而且还可以正常说话,简直不要太爽。
“清风这是怎么了?”顾砚珩看向一旁站着的暗一,暗一摇摇头。
“属下也不知道,估计是被闷坏了吧。”
“清风,你明晚收拾好,后日与我一起去参加捐奉,另外暗一你带着剩下的人跟着我们,看看能不能悄悄潜入寺庙,元宗说参加捐奉必须蒙着眼睛,我猜想这捐奉的寺庙恐怕也有问题,若是你们潜入进去发现什么不对,先别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先撤出来,我们商量好后再动手,这江州城的水太深了,没有万全的把握,切不可轻举妄动。”
“属下遵命。”
“你们和我讲讲,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客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说,你们有没有被察觉暴露。”
顾砚珩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昨日那法子太伤嗓子了,自己的嗓子现在还有些不舒服,有些轻微的疼痛。
“我和清风一直遵照主子的命令待在屋子里,属下一步都未曾出去,只是昨晚掌柜确实如主子所猜测的那般,亲自上来探查了我们屋内的情况,我们也如主子所说,将门半敞,让他看到屋内的部分情况,他当时的样子具体是什么表情,这就要问清风了,我一直趴在床上,也不敢回头看屋外。”
暗一将自己知道的看见的都说了,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清风好了,反正他爱说话。
“清风,你说。”
“回禀主子,昨日那掌柜亲自来送晚膳的时候,当时对方的第一眼是在打量我,见我满头大汗,他表情有些疑惑和怀疑,然后他探头进来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但属下并未让他多看到什么,及时挡住他的视线,然后那掌柜就问属下,暗一怎么了,属下就说他刚刚干了体力活力竭了,然后那掌柜就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属下的眼神也有些奇怪,然后就拿着托盘走了。”
“你开门的时候满头大汗?你干什么了?”
清风挠挠头,老实交代。
“属下也没做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无聊,和暗一比划了一会儿拳脚。”
“一会儿?比划一会儿你能满头大汗?”
“也不算是一会儿,约莫两个时辰的样子。”清风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头。
“你可真是精力充沛啊,那你说的暗一干的体力活力竭也是真的?”
“算是吧。”
“呵,倒是让你歪打正着了。”顾砚珩冷笑一声。
“主子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既然你的精力这么充沛,那等江州的事情结束,回去后你和暗一他们一起训练一年吧。”
“别啊,主子,属下知道错了。”
暗一他们那训练强度自己当初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们那强度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玩法,不断突破被训练者的上限,以达到最佳效果。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给你加一个月,不,半年。”
清风无奈只能一脸委屈的点头认下。
捐奉当日,顾砚珩和清风换了身着装跟着那些也是前来参加捐奉的书生,一起去了寺庙。
参加捐奉的寺庙并不像京城的护国寺那般修建在城外,那座寺庙是在江州城内,从县衙旁边的小道进去,若不是有人引导,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在这小道里还藏了座寺庙。
顾砚珩也没想到和元宗这么有缘,两人在小道入口处碰见了。
“哎,陆兄,清风兄,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居然又遇到了,怎么没见新南兄,他没与元宗你一起吗?。”
顾砚珩看了眼元宗的周围,并未见到匍新南的身影。
“哦,你说匍兄啊,他这次是要捐奉的是乡试,与我们不是同一个入口。”
“这捐奉还分入口?不都是直接进寺庙吗?”
“我也不清楚这个,匍兄说这是为了菩萨赐福的时候好循着路找到人。”
“哎,前面的干什么呢?在那聊什么呢?快往前走啊,前面都空了好大一截了。”
元宗和顾砚珩正聊得起劲,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在排队,两人走得也慢,导致落了前面的队伍好大一截,两人被后面的人催促抱怨后才发现这个问题,快步往前走去,追上前面的人的步伐。
清风和顾砚珩还有元宗三人一起进了小道左侧的那道红色的小门,三人走进去,门口有个登记的人,询问前来捐奉的书生的年龄,家境,还有父母是否健在。最后给人一块黑色蒙眼的布条。
元宗排在两人前面,等元宗过后,清风走上去,那登记的人多看了清风几眼,随后按照规矩
问他的家里的情况,这些早在昨晚顾砚珩就已经和清风对过了,清风照着顾砚珩交代的回答,对方似乎对清风的家境很满意,但是在听到父母健在的时候,眉心微皱,眼里似乎有些遗憾。
不过他们的表情细微幅度很小,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可他们的一切反应全被顾砚珩收入眼底。
清风过后轮到顾砚珩的时候,那登记的人看见顾砚珩的相貌也是愣了片刻,这般出色的容貌实属少见啊,登记的僧人愣神片刻后,也依照规矩询问。
“姓名,年龄,家境,家里可有什么产业。”
“陆渊,十八,一般,家里有一家小酒楼。”
“父母是否健在。”
“父母双亡。”
说到父母双亡的时候,顾砚珩的眼中不带有一丝心虚,愧疚,毕竟在他心里,自己那个父亲和死了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