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并未理会尹月的愤怒,再次抬剑奔向尹月,尹月见状闪身去拿自己的佩剑,与祁临交手,院子里剑光疾起,两人剑招倏变,招招冲着对方要害去,尹月从祁临的招式和力道中察觉到不对,祁临这次是真的奔着想要了自己的命。
一时的走神让祁临抓住机会,尹月的小臂被划伤,尹月闷哼一声,手臂的疼痛让尹月握着剑的手松了力道,手中的剑掉落到地上。祁临并未因此而收手,剑刃划过尹月的臂膀,膝盖,腰部,尹月被迫跪在地上,额头上因疼痛而浮起的冷汗,尹月抬头看向祁临的眼里全是恐惧和慌张,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不断往后退。
可祁临还没有停手,再次拿剑刺向她的腹部,冰冷的金属在血肉间搅动,剧痛如烈火般炸开,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双手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躺在地上,剑刃抽出的瞬间,鲜血喷涌。
祁临提着剑,一步步走向地上脸色惨白的尹月。尹月看到祁临手里剑刃的寒光,眼里带着祈求还有威胁,
“不,不,不,祁临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脚踩在尹月腿上的伤口来回用力碾压,干脆利落的提剑割断她的脚筋,剑尖划破尹月的衣裙从脚踝跟着慢慢往上移来到尹月的手腕。
尹月将未受伤的手从捂住腹部的伤口上抬起,想要将剑推开,手刚抬起,一道寒光闪过,手上传来刺痛,
“啊——祁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祁临阴戾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祁临将剑扔到一旁,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轻抚尹月的脸庞,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在外人看来这一幕就像是男子在温柔抚摸他的爱人,可尹月只感受到了恐惧,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冰冷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寒凉的触感,祁临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不愧是精心呵护的脸,这皮用来做个灯笼想必一定很不错,不过可惜有一面被划伤了,既然都已经不完美了,那不如就干脆毁了吧。”
“祁临,你想干什么,你住手,你这个畜生,你给我住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不,不要,不要,我求你了,祁临,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伤我的脸,我求你了,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
尹月声嘶力竭的吼叫和狼狈不堪低声下气的求饶并未让祁临停下手中的动作,匕首的刀刃紧贴着尹月冷艳的脸庞,力道越来越重,从脸上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伤口越来越深,直到确认伤口占据整张脸,祁临才收手,兀自欣赏自己的杰作,才用匕首割下一块尹月的衣裙,慢慢擦拭着匕首。
“尹月,我记得我说过,无论是谁,都不准打天听阁的主意,坏它的名声,你怎么就非是不听呢!平日里你叫我废物,不停挑衅我,我也只当无聊逗你玩玩,你不会就真的以为自己比我强吧,你不是最珍视你这张脸吗?想凭着这张脸爬上义父的床,做我的义母?呵,痴心妄想。不杀你是因为想看着你就用这张脸一辈子活着,哦不,或许你活不了了,等过两日你身上的伤愈合了,我还得把你交给安王府,人家都找到我跟前了,我自然得给人一个交代。”
祁临说完捡起一旁的剑,也不擦拭剑身干涸的血迹,就这么拿着出了院子。
院门外站着一群实在耐不住好奇心悄悄来观战,却目睹全程的人,看着祁临提着剑出来,忙给他让开道路。
“正好,也不用我去叫人了,你们让人把她的伤口处理一下,不用治好,只要保证不会死就行了,还有在她屋子里多放几面清晰些的镜子,让她好好欣赏自己的脸。”
祁临并不在意这群人的反应和看法,反正即使他们有意见也不敢在自己跟前说。祁临走后门外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冲进去看躺在地上的尹月,地上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了,腹部的伤口还有脸上还有液体不断涌出,滴落在地上,蔓延开来。
院子里的人手忙脚乱的,想要将尹月抬进屋,又怕碰到她伤口,还好有稳重的先去镖局的药堂将大夫逮过来。
依照大夫的指示小心翼翼的将尹月抬进屋,大夫先将她腹部的伤口处理包扎好,再去看她的手脚,祁临下手确实够狠,尹月这手即使是治好,怕是也不能用剑了,更何况祁临还不让治,只是简单的止血。
等处理完尹月身上的伤口,大夫已经满头大汗,脸色也比之前苍白了些,尹月这个下场,在场的人更不敢违抗祁临的命令,依照他的吩咐在尹月的屋子里放了好几面镜子,甚至有几面看着像才打磨过的。
夜晚尹月被身上伤口钻心的疼痛刺激得醒来,她第一反应想抬手摸自己的脸,可发现手使不上力,等她一转头就看见立在床前的几面镜子,脸上狰狞的伤口映入眼眸,这一刻她才是真的感到绝望和生不如死。
“我的脸,我的脸,不,不,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祁临!祁临!”
夜深人静,屋内传出女子痛苦又绝望的哀嚎,有人听见了,却不敢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