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主聊完了?”
林瑾舟看见孟浔走过来,挑眉问道,孟浔点点头,和两人并肩朝宫门口去边走边说。
“聊完啦,也没说什么,就说了贵妃娘娘想给我和她赐婚的事。”
“那你怎么想的?”这次是顾砚珩开口,在宁安县的时候孟浔就收到英国公夫人给孟浔的信,那时他们就知道贵妃娘娘有意给两人赐婚,当时孟浔看完信后的表现就如往常一样,也没什么变化,他也有些好奇孟浔对这件事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贵妃和公主是君,我是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我这个年龄也差不多该定亲了,想着以后要是是和沈静姝那妮子过一辈子,应该会很有趣的。”
“所以你愿意?”
“愿意啊,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好歹是英国公府的世子,我这个身份还是能配得上公主的。”
顾砚珩闻言只是拍了拍孟浔的肩膀,不过孟浔可没打算放过他,凑在他旁边一脸戏谑。
“话说你那进度咋样了?我昨天可是瞧见了,人家叫你名字呢!结果我瞧你那反应,那么冷淡,其实心里乐开花了吧!”
昨天沈昭月叫顾砚珩的时候孟浔第一时间就是看顾砚珩的表情,结果这人除了抬头的时候笑了下,后面一直一脸淡漠,这会儿自己可是要好好八卦一下。一旁的林瑾舟听孟浔这话也凑过来,他们这一群人,就砚珩的经历坎坷些,孟浔虽然母亲也早逝,但好在现在的国公夫人也是他的嫡亲姨母,待他也如亲子,只有砚珩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提起过有什么心悦的女子,这一回京听孟浔刚刚的意思是遇见喜欢的了?
“砚珩有心仪的女子了?是谁家的姑娘,若是对方姑娘也愿意的话,到时候叫我母亲代砚珩去对方府上提亲。”
林瑾舟对于顾砚珩的亲爹威远侯和他那个继母冯氏毫无指望,砚珩的亲事他们不在其中捣乱就已经很好了。
“是安——啊啊啊,疼疼疼,顾砚珩你放手。”孟浔刚准备回答,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随后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孟浔也顾不得回答了,忙去拍打腰上的手,让对方松开。
林瑾舟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安什么?京中有姓安的人家吗?看来自己还是在京中待的时间太短了,对于京中的这些世家官宦都不熟悉,得回去问问叔母,看看她知不知道。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孟浔,看他那样子好像很痛苦,
“孟浔这是怎么了?”
“顾砚珩他——”
孟浔要控诉顾砚珩的时候感觉到腰上又多了一只手,那该死的熟悉的触感,这男人绝对是在威胁自己。顾砚珩才不管孟浔怎么想,他只要让他闭嘴就行,他的这件事还不是让林瑾舟知道的时候。
“没什么,他刚刚和我说腰疼,应该是之前在平原县的时候受的伤复发了,我想着给他按按,可能刚刚劲有点大了。”
“是吗?”林瑾舟怎么看着孟浔好像很凄惨的样子,
“严重吗?孟浔你要不去太医院看看呢?趁着现在还在宫里。”
孟浔感觉到腰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只能揉着自己的腰摆手拒绝,强颜欢笑的说老毛病了,缓缓就好。
“当真?”这脸色看着不像缓缓的能好的,可孟浔坚定的摇头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医者,林瑾舟又想起刚刚说到顾砚珩遇到心仪的女子。
“砚珩,你可需要母亲的帮忙?”
“先暂时不用,那位姑娘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况且我家里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们都是知道的,我不能让人家姑娘跟着我受委屈,等拿到世子之位再说吧,此事先不要和伯母说,免得给她徒增烦恼。”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来镇国公府和我或者和母亲说。”
顾砚珩点点头,心里想的是以后肯定会有需要的,毕竟我想要娶的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但这些林瑾舟都不知道,三人走到了宫外,来的时候是骑的马,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三人翻身上了马,分岔口分开,不过顾砚珩并没有回威远侯府,而是拉着孟浔去了明楼。
“不是我说顾砚珩你是下死手啊,痛死我了,我感觉我的腰都快废了。”
孟浔一边给自己的腰上抹药,一边吐槽,但是伤在后面,自己也看不见,干脆直接趴在榻上将药扔给顾砚珩。
“我看不见,你来给小爷上药,反正这伤都是你弄的。”
顾砚珩接过药瓶看着趴在榻上的孟浔那腰上的青紫挑眉,拿着药瓶起身走过去,将药抹在孟浔腰上,垫了块帕子揉按。
“嘶,你轻点,我给你说要是姨母看到我这腰上受了伤估计又要念叨,不过我说你也奇怪,你明明喜欢郡主,瑾舟与郡主关系又好,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若是他知道,按照他护犊子的性格肯定会先把你揍一顿,但是你们又是知根知底,到时候瑾舟也会帮你的,不知道你为什么瞒——啊——”
“你想要我命就直说啊,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刚刚顾砚珩那突然加重的力道,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折了,自己好心好意帮他分析,他居然还恩将仇报,真的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顾砚珩收回手将药瓶放在一旁,重新拿了张新帕子擦手,看着满身散发着哀怨气息的孟浔,正色道,
“我不告诉瑾舟他们自然有我的原因,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也谁也不要透露,尤其是与她相关的人。”
“行行行,随你随你,现在能不能继续上药了,快再给我按会儿,你按着还挺舒服的。”刚刚顾砚珩给按了一会儿感觉还没那么疼了。
顾砚珩瞥了孟浔一眼,随后表情冷漠的开口,
“你自己上,我要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喂喂喂,顾砚珩,你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