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年跟着ppt写完最后一个字,才发现谢辞清坐在自己身边。
傅年就势靠在谢辞清的肩膀上。
又忽然想起来谢辞清今天应该更累。
连忙坐直身子,开始帮谢辞清捏肩:“累不累啊——”
傅年:“不好意思,我太专注了,都没发现你在这。”
谢辞清不自在地摇了摇头:“没事,还好,不算很累。”
的确跟他之前的一天三四份兼职一起做比起来,不算很累。
傅年凑近他耳边,小声和他说:“没关系,我房间浴缸可大了,回去泡个热水澡。”
谢辞清在和他正式谈恋爱后,对情侣做的事情多少也开窍了。
听到他这么说不免有些想歪了。
其实傅年没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自己今晚也累了。
只是单纯地想泡个澡缓解一下疲劳。
老板作为一个单身一年多的单身狗。
虽然很高兴谢辞清能够找到值得依靠的人。
但还是看不惯小情侣在自己眼前黏黏乎乎的。
杵着拖把开始赶人:“好了好了,两位快回家去,想怎么黏糊怎么黏糊。”
谢辞清连忙抓着收拾好的傅年回了家。
这几日的两个人都是这样的状态。
忙虽然忙但是两个人都一起回家一起上学。
一起接谢辞颜放学。
就当傅年以为生活会如此甜蜜下去的时候。
顾言之告诉他林慈卿回国了。
谢辞清离得不远,电话里的话语听得清楚。
林慈卿。
傅年听到这个名字才发觉那个破坏小世界的人对谢辞清的恶意有多大。
傅年:“关我什么事。”
谢辞清算得上第一次听见傅年这么冷漠的声音。
就好像这个和自己同名的人,很让傅年讨厌。
但是谢辞清没有插嘴。
就算是恋人,也要给彼此留出个人的空间。
说实话他有些好奇这个和自己同名的人。
毕竟傅年除了对自己是肉眼可见的好以外。
再除了顾言之和江澜,能和傅年说得上的话的实在少。
这样一个不在乎外人的人,怎么会把讨厌表现得如此明显。
顾言之在电话那头还在劝:“毕竟是林家的人。”
顾言之:“再说了,我和江澜被家里勒令去参加他的接风宴,你能抛弃我俩?”
江澜补充:“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其实傅年讨厌的不只是这个没见过面的林慈卿。
讨厌的还有那群林慈卿的狗腿子。
一个林家的人,居然被捧到顾家和江家的继承人都要被勒令去参加他的接风宴。
也就算了。
还和自己传出些莫名其妙的绯闻。
但是,既然顾言之和江澜都去了,他也就去吧。
刚好把话都说清楚。
也让他们这个圈子少传两个人的绯闻。
傅年:“阿清,我可能明天会回来晚些。”
傅年:“晚饭我也不吃了,你准备你和小妹的就行。”
谢辞清答了声好。
傅年当晚去赴宴的时候换了身正装。
耳垂上还带着那个谢辞清送的耳钉。
没有扎领带。
随意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衬衣的样式说实在的有些花了。
深紫色、深蓝色的亮片坠着好几条线条。
却丝毫没有抢了傅年那张脸和那副身材的风头。
傅年有些好笑地看着看呆了的谢辞清。
傅年扬起笑容:“怎么,对你的男朋友还满意吗?”
谢辞清这才发现自己看呆了,但是夸赞却没有吝啬。
谢辞清:“很满意,很帅。”
两个人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傅年才出了门。
到达的地方有些眼熟。
顾言之:“这是你对小谢一见钟情的地方。”
傅年嘲讽:“林家已经堕落到,要在酒吧开接风宴了吗?”
顾言之有些疑惑:“虽然你一直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合。”
顾言之:“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脾气这么大?”
傅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澜已经习惯了两个人打哑谜自己听不懂的情况。
三个人进到包房一看。
果然有熟人。
除了林慈卿和他的狗腿子们。
还有于涛。
因为上次的事情,于涛被三家整的很惨。
于家亏了不少钱。
安静了这么久,看来又是来搞事的了。
林慈卿看到三个人,脸上的笑容带上了点真心。
不过不是什么好意的真心。
而是真心的奉承。
打着高贵冷傲的艺术家的名头,做着讨好各家的事情。
虽然傅年不知道小世界在被破坏者干扰之前,林慈卿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现在的林慈卿,显然配不上艺术家的名头。
林慈卿开口:“三位来了?”
然后又刻意叫了傅年:“阿年,好久不见。”
傅年:“一点都不想念。”
林慈卿明显被这样的回答搞得没有面子。
但是,请放心,“白月光”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舔狗。
这样的舔狗有一个共同点。
没多少本事,话还不少。
果然有一个帮林慈卿说话了:“傅二少这是还在生阿慈不告而别的气。”
林慈卿想想也是。
当年两个人的关系在他眼里算得上很好。
可以说是令人羡慕的竹马竹马。
自己却因为家庭原因远赴重洋,不告而别。
傅年生气也是应该的。
这也说明他心里还有自己。
傅年要是知道林慈卿心里在想什么,应该会恶心到吐出来。
但来都来了,就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鬼吧。
他们这个圈子对地位极为看重。
三个人一来,定然该坐在主角身边。
可惜傅年不乐意,臭着张脸坐在了离林慈卿最远的地方。
他想着这样总没什么爱而不得等恶心的说法了吧。
没想到于涛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傅年的心态。
于涛坐得离林慈卿有些近。
在林慈卿的宴会上,放的都是些抒情的歌曲。
导致于涛的声音几乎整个房间都听得到。
于涛:“林少不知道吧,傅二少想您想得bao了个您的替身。”
傅年不知道于涛的脑子怎么长的。
他不会以为这样可以讨好他和林慈卿两个人吧。
果然,林慈卿的完美笑容僵了一下。
傅年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得老远。
酒瓶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酒液和玻璃碎片混在一起,格外的狼藉。
傅年很少当众发火。
这一下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