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和谢辞清的感情在去完游乐场后直线升温。
两人又都是对于亲近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
因此,这是两个人谈恋爱以来第一次一场关于对方的谈话。
傅年:“我知道你想早日还清阿姨的医药费。”
傅年:“但是你也为谢辞颜和阿姨考虑一下。”
傅年:“比起相对好起来的生活,她们更想要的是你符合年纪的活力。”
傅年:“而不是看你累倒的样子。”
谢辞清知道傅年会心疼他。
之前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不敢去依靠傅年。
现在确定关系了其实也不敢。
但是人生总要去赌点什么。
他愿意去赌傅年的真心。
谢辞清:“好,但是咖啡店我不能辞。”
傅年同意,毕竟老板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基本等于月老了。
如果不是老板,可能谢辞清至今都没有开窍。
更别说,还给了谢辞清这两张游乐场的门票。
傅年的手早在去游乐场之前就好了。
如今更是正大光明地接送谢辞清上下班。
往常谢辞清都不会刻意照顾傅年,而是让他想点什么点什么。
现在,他把傅年当成了自家人。
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就叮嘱:“我知道你很有钱。”
谢辞清:“但是还是要省着点花。”
谢辞清:“更何况你也不喜欢咖啡,到时候我给你推荐非咖啡饮品。”
谢辞清:“意思意思点些东西就好,我会和老板说的。”
傅年坐在电动车后座。
风从耳边吹过。
吹起了碎发。
他那都快合上的耳洞终于迎来了耳钉。
是谢辞清送的,算是定情信物。
傅年有一种被家里老婆管着的幸福感。
他情不自禁又把下巴搭在了谢辞清肩膀上。
傅年:“好,以后家里的钱你来管。”
凑得近,说话时的温度都打在谢辞清的脸颊侧边。
谢辞清红了脸:“少胡说。”
傅年立刻保证:“那我不胡说,也是你管钱。”
等到了咖啡店。
老板一眼就看出了两个人之间更加明显的缠绵感。
谢辞清故意把傅年拉到比较角落的位置。
美其名曰,不让傅年霸占顾客喜欢的位置。
实际上,他早就不喜欢傅年那张脸沾花惹草的程度。
哪怕本人拒人千里之外。
还是会有过于主动的。
谢辞清:“给你拿葡萄冰椰水可以吗?”
傅年点点头:“再来一块提拉米苏,一块开心果千层。”
谢辞清发现傅年是真的很喜欢甜食。
对水果味的饮品和开心果味的甜点更是没有抵抗力。
也亏得傅年不是容易长胖的体质。
不然可能会变成傅圆。
谢辞清点点头:“你还要叫顾言之他们来吗?”
傅年:“不叫了,等我自己男朋友,叫他们干什么。”
傅年:“而且我今天有作业。”
大三课少,但不代表着没有课后任务。
谢辞清这才去忙自己的了。
刚到后厨就被小媛和老板围住。
两个人脸上都是善意的调侃。
老板:“怎么样?游乐场好玩吧。”
谢辞清:“很好玩,谢谢老板。”
谢辞清:“给你们买了伴手礼,在电动车后备箱里。”
两个人都知道谢辞清是多么节省的一个人,能给他们带游乐场里的伴手礼已经说明他真的很感谢他们。
小媛:“那——外面那位大帅哥是你的谁,确定了吗?”
谢辞清还是不习惯因为这样的事情被人调侃,耳朵红得速度还是那么快。
谢辞清:“我,男朋友。”
老板:“喔——男朋友啊,不是债主了?”
谢辞清:“他让我试着依靠他一下。”
可能在傅年眼里,谢辞清真的累到让他格外心疼。
小媛十分赞同,谢辞清上次晕倒真的吓坏她了。
老板很高兴能看到勤奋的小孩能够得偿所愿。
但毕竟还是营业时间。
很快顾客就要来光临了。
老板拍了拍手,笑着对两个人说:“好了好了,快开始营业了!”
如果说上个周日是在游乐场快乐度过的。
那么这个周六就是在两个人共同的忙碌中度过的。
咖啡店处于市中心。
周末人流量大。
这个周六格外的大。
好像是隔壁的商业城在举办什么活动。
而他们的咖啡店因为拉花精美,甜品好看,环境也优美,是某书上的打卡圣地。
所以客流量巨大。
谢辞清忙得恨不得分成三个人来用。
咖啡店的固定员工就他和小媛。
其他的都是周末兼职或者短期工。
熟练度上差了些。
遇上这样的客流量,依靠的还是他们两个。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早知道招募员工的时候不那么挑了。”
甜品师老刘看他来后厨偷懒,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净挑着好看的孩子找。”
老刘:“好看的孩子还得勤奋有耐心。”
老刘:“现在闲人少了?”
其实傅年也很想帮他们分担一点。
例如迎客啊,端茶送水啊。
但是他真的积攒了很多课业要完成。
特别现在快到了期中。
除了最基本的课业,还得复习之前学习过的内容。
好应对期中考。
谁能想到大学还有期中考呢。
要是他在期中的成绩就不及格。
那么家长号那段的傅远就要来看看最近自己在做什么了。
要是他发现傅年谈了个男朋友。
不敢想年纪轻轻的封建老顽固会有多大反应。
给谢辞清吓跑了怎么办?
为了自己和谢辞清稳定且长远的未来。
傅年不得不好好学习。
一边是谢辞清来回端送咖啡不停。
另一边是傅年写字写个不停。
老板也打消了让谢辞清小男友来帮忙的想法。
等到打烊。
谢辞清终于能喘口气。
他换下工作装,坐到傅年身边。
傅年甚至专注到没发现自己。
谢辞清一直对傅年的成绩没什么概念。
你说他成绩好吧,他读的金融,A大的金融再怎么也比不过隔壁A财。
你说他成绩不好吧,他读的A大,这可是华国顶尖学府。
直到谢辞清看见傅年那密密麻麻,甚至用红蓝黑三色分开重点的笔记。
他才知道。
傅年不是不认真,而是喜欢临时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