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初夏举行。玻璃礼堂外是盛开的玫瑰园,阳光透过穹顶洒下斑驳光影。
李繁星站在镜前整理礼服。黑色西装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指尖轻轻抚过衣襟上的星形装饰。
张璨推门进来,也是一身黑色定制西装。她走到他身后,手自然地搭在他腰间。
“准备好了吗?”
李繁星转身,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像做梦一样。”
礼堂坐满了人。张妈妈坐在第一排抹眼泪,张瑶兴奋地举着手机。车队队友们穿着统一制服,舞社的学员们捧着花束。
音乐响起时,李繁星独自走上舞台。追光打在他身上,他望向红毯尽头的张璨。
没有父亲挽着手,他的步伐却格外坚定。每一步都像舞蹈,优雅从容。
张璨迎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真美。”她低声说。
司仪是红头发,她忍着眼泪,声音发颤:
“张璨选手,你愿意吗?”
张璨凝视着李繁星的眼睛,“我愿意。”
“李繁星老师,你愿意吗?”
李繁星绽开笑容,“我愿意。”
交换戒指时,李繁星指尖微颤。张璨稳稳握住他的手,将戒指推到底。
“现在可以吻你的新郎了。”红头发哽咽着说。
张璨掀开头纱,吻得温柔而珍重。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晚宴设在草坪上。星空为幕,灯火璀璨。
李繁星换了一身红色礼服,在舞池中央起舞。没有编排,即兴的舞步却惊艳全场。
张璨靠在钢琴边看他。月光下,他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不去跳舞?”张妈妈走过来。
“看他跳就好。”张璨微笑。
李繁星舞到她面前,伸出手,“陪我跳一支?”
他们在星空下慢舞。李繁星靠在张璨肩头,轻声哼着歌。
“开心吗?”张璨问。
“从未这么开心过。”
夜深时,新人悄悄离场。越野车后座堆满礼物,李繁星抱着捧花,时不时傻笑。
“看。”他摇下车窗,“星星特别亮。”
张璨减速停车。山风清凉,夜空繁星密布。
“比第一次带你看星星时还多。”张璨说。
李繁星靠在她肩上,“因为今天特别幸福。”
新房布置得温馨喜庆。李繁星一进门就踢掉鞋子,扑进沙发。
“累死了......”,他拖着长音。
张璨松了领带,俯身看他,“还有精力吗?”
李繁星耳根泛红,“你说呢?”
晨光透过窗帘时,李繁星先醒来。婚戒在无名指上闪着微光,身边是熟睡的张璨。
他轻轻下床,从行李箱取出一个礼盒。
张璨被咖啡香唤醒。走进餐厅,看见桌上摆着相册。
“新婚礼物。”李繁星眼睛亮晶晶的。
相册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第一张是舞蹈教室的初遇,最后一张是昨夜的星空。
每张照片旁都写着简短标注:
“今天她赢了比赛。”
“她送我回家。”
“第一次说爱她。”
“她说要娶我。”
张璨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写着:
“爱与速度,皆是你。”
她合上相册,将李繁星拥入怀中。
“下一站想去哪?”她问。
“你去哪,我去哪。”李繁星靠在她胸前,“有你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