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大家都这么想要这条鱼,不如就分了吧!”
易中海笑眯眯地对李成业说。
“反正这鱼也是你从湖里钓的,没花钱。
那湖是大家的,里面的鱼按理说也该是大家的。”
“你钓上来,分给大家吃,也是应该的嘛?”
易中海话音刚落,就引来一片赞同声。
所有人都认为一大爷说得有道理。
毕竟这鱼并不是李成业花钱买的,而是从湖里钓上来的。
湖里的鱼也不属于李成业一个人,严格来说,是属于所有人的。
所以李成业钓上来的鱼,不应该全归他自己,最多让他多分一些罢了。
只有许大茂没有出声,他被李成业教训过几次,心里已经有些害怕。
再说,他还欠着李成业一大笔钱,这时候哪敢站出来说话。
不过在心里,许大茂还是暗暗希望李成业倒霉的。
只是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主动出面。
“湖就在那儿,你们想吃鱼,自己去钓不就行了。”
李成业根本懒得理会这群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鱼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慢慢吃就是了,吃上十天半个月总能吃完。”
说完,李成业推着自行车就要继续往前走。
“小李,你怎么这么小气?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吃你一点鱼是看得起你,你以为大家都缺你这一点鱼吗?”
易中海故作生气地说道,故意煽风点火,让院子里的人对李成业产生不满。
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
前几次之所以栽在李成业手里,是因为李成业鼓动了全院的人支持他。
只要让李成业被所有人讨厌,孤立他,以后这个院子还是自己说了算。
就算李成业现在是车间主任又怎样?
这里是四合院,不是红星轧钢厂。
院里的住户也不是他的下属,李成业总不能把官威带到院子里来。
不过,易中海似乎忘了一件事——
院子里的其他人确实不是李成业的下属,但他自己却是。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李成业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
“易中海,你看看这院子现在成什么样子?二大爷和三大爷本该管好院子,现在却带头吵架。”
“还有你这个一大爷,贾家的房子被烧了,你到现在还不找人修,就那么一堆破烂摆在那儿,像什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四合院是贫民窟呢,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
李成业一句接一句地训斥易中海,仿佛他才是院子里的领导,而易中海是他的下属。
“一大爷,我们家的屋子到底啥时候能修好?”
贾张氏原本还因李成业不肯分鱼而满肚子怨气,一听他提起房子的事,立刻调转矛头,朝易中海质问起来。
毕竟比起那几条鱼,房子重要多了。
一条鱼值几个钱?修好房子才是正经事。
再拖下去,易中海说不定真要赖账了。
“对啊一大爷,您整天说修房子,到现在也没见动静。
每次回来瞧见贾家那房子,跟垃圾堆似的,多难看。”
许大茂紧接着插话。
他一向跟易中海不对付,有机会落井下石自然不会放过。
“老易,那房子确实该修了,一直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
刘海中想起刚才易中海站阎埠贵那边逼他赔钱,也忍不住发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了易中海。
连秦淮茹这回也不帮易中海说话了——毕竟烧的是她家房子,虽然现在房主还是贾张氏,可将来那房子迟早归她。
“现在不是正说鱼的事吗?”
易中海被李成业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急忙转移话题。
“对,说鱼的事,说鱼的事。”
阎埠贵也连忙附和。
今天他没钓到鱼,鱼竿还坏了,巴不得从李成业那儿分点鱼弥补损失。
“什么鱼不鱼的?你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不想着解决住户的实际困难,整天就惦记着吃喝。
就这德行,还有脸管四合院?”
李成义一脸严肃地说,“是吃鱼重要,还是赶紧修好房子,让贾家一家有地方住更重要?
还有你,阎埠贵,整天就知道抠门。
你那鱼竿,先借给我我不要,又主动借给二大爷。
商店里卖五块钱一根,你好意思说花二十块买的?
再说你都用多少年了,怕是早就坏得差不多,想借给我讹钱,看我不上当,就转去坑二大爷是吧?”
李成业盯着阎埠贵,早把他的小算盘看得清清楚楚。
“好你个阎埠贵,果然是在算计我!我打你打得一点不冤!”
刘海中一听这话,怒火顿时冲了上来。
那条鱼可真不小,至少二十斤的大鲤鱼。
要是能钓上来,自己吃或卖钱都行。
送给领导也特别有面子。
这么大的鱼少见,说不定领导一高兴,就提拔他了。
可这一切都被阎埠贵给搅黄了,刘海中心里哪能不气。
现在想想,中午揍得还不够狠。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
就阎埠贵那抠门小气的性子,要是鱼竿还能用,怎么可能舍得换新的?
还那么主动借给他,一分钱都不收。
原来早就设好了套,就等他上钩,弄坏了好索赔。
刘海中觉得自己简直像头猪。
这么明显的圈套,李成业一眼就看穿了,就他傻乎乎往里钻。
怪不得李成业年纪轻轻就能当领导,他这把年纪还只是个老工人。
“李成业,你别胡说!”
被李成业当面拆穿,阎埠贵慌了,急忙辩解:
我好心借你们鱼竿,你们还这样冤枉我,良心都被狗吃了!
“阎埠贵,你平时抠成啥样全院谁不知道?要不是鱼竿坏了,你会舍得换新的?”
“你这么抠,这次主动问我用不用鱼竿,还一分钱不收就借给我,说你不是没安好心,谁信?”
刘海中怒气冲冲地说。
“你这鱼竿本来就是坏的,你得赔我的鱼!”
原本站在阎埠贵这边的围观邻居也开始动摇了。
大家在一个院住了十几年,谁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都清楚。
就像谁都知道刘海中是个官迷,整天想当官一样。
阎埠贵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清清楚楚。
“算盘精”
这外号,就是院里人给他起的。
问他借根葱,都要跟你算几厘钱的人。
突然之间换新鱼竿,确实奇怪。
更别说主动借给别人,还不收钱,这太不正常了。
要是刘海中主动去借,阎埠贵犹豫半天、最后租给他,那还说得过去。
把坏鱼竿主动借人,正好甩锅索赔,这确实像是阎埠贵能干出来的事。
“李成业,刘海中,你们别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阎埠贵心里越来越慌,声音也严厉起来。
“去店里问问就清楚了,你这鱼竿再普通不过,值多少钱一目了然。”
李成业撇了撇嘴,语气十分不屑。
阎埠贵这招,也就骗骗刘海中这种不懂行的人。
毕竟刘海中从没钓过鱼,根本不了解鱼竿的行情,更看不出阎埠贵那根鱼竿的好坏。
李成业虽然也不是很懂,但至少知道这个年代鱼竿大概什么价位。
就凭阎埠贵那抠门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买贵的鱼竿?
“那我明天就去店里问问,看你这鱼竿到底值多少钱。”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话。
“看它到底值不值二十块,要是不值,你就等着赔我的鱼钱吧!”
说到这里,刘海中已经有点咬牙切齿。
他之前死攥着鱼不放手,其实是想赖掉赔鱼竿的责任,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现在可好,他才明白阎埠贵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这下可逮着理由不依不饶了。
“那价格可能是我记错了。”
阎埠贵脸色彻底变了。
他那鱼竿本来就是最普通的大路货,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刘海中明天随便找家店一问,他就露馅了。
阎埠贵这会儿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贪心,不该把价格报那么高。
可他还是嘴硬:“但鱼竿是好的,是你弄坏的!”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嘘声一片。
谁都看出来了,阎埠贵就是在说谎,他那根鱼竿多半本来就是坏的。
就是想设计刘海中,骗他的钱给自己换鱼竿。
“打吧,闹吧,最好打起来。”
易中海看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刘海中和阎埠贵吸引过去,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要是真被大家盯着逼他出钱修房子,他还真不一定能躲过去。
阎埠贵和刘海中闹得越凶越好。
要是他俩真成了死对头,那他这一大爷的位置从此可就稳了。
这两人联手或许对他还有点威胁,单凭刘海中一个,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行啊,你这鱼竿用了那么久,还好意思说是好的?”
刘海中冷笑一声,现在占了上风,他反而不急了。
“我就算你这鱼竿还是好的,一根几块钱的东西用了这么多年,折价一块钱总行吧?这样你也不亏。”
“我那跑掉的鱼少说二十多斤,按二十斤算也值二十块,你还得给我十九块,掏钱吧!”
刘海中把手伸到阎埠贵面前,一脸得意。
让这铁公鸡掏出十几块钱,简直比割他的肉还难受。
刘海中长舒一口气,心里痛快得像是三伏天吃了根冰棍。
“想让我们赔钱?做梦!”
三大妈一看刘海中要钱,立刻不依了。
“你把我们家老阎打成这样,难道不用赔吗?他这把年纪,差点被你打出个好歹来,最少得赔五十!”
“扣掉那十九块,你还得倒找我们三十一块,给钱!”
三大妈也学着伸手要钱,不愧是算盘精的老伴,算起账来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