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用这饵料已经钓了两条大的,凭他的技术,钓个十条八条也不奇怪吧。
一条就得十五块,用上十天便是一百五十元。
这可是一百五十块,相当于整整三个月的工钱。
阎埠贵一想到这里,心头顿时热了起来——这么大的便宜,不占可就太亏了。
要是连这都不出手,还怎么配得上他“算盘精”
的外号?
“行,我买了!老刘,咱俩合买一份怎么样?”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阎埠贵还是舍不得全自己出,就瞄上了旁边的刘海中。
反正这么一大团鱼饵,一个人也用不完,不如拉刘海中一起买。
这样一来,他只要出七块五就够了。
而且分鱼饵的时候,他还能动点心思,给自己多留一些。
要是真靠这饵钓上不少大鱼、赚到钱了,到时候再找李成业多买点也来得及。
“成,那就一起买。”
刘海中一口答应下来。
七块五可比十五块少了一半,他觉得挺划算。
“想得美,你们要买就分开买,合买的话我不卖。”
李成业一看阎埠贵和刘海中打算合买,立刻出声制止。
这鱼饵虽然量不多,但两个人用也绰绰有余。
要是合买,他只能收一份钱,那可不行。
“凭什么?我买了就是我的,凭什么不能合买?”
阎埠贵本来就觉得肉疼,一听李成业不让合买,还要他们各出十五块,顿时火了。
“就是,我们买下来怎么分是我们的事,为什么不能合买?”
刘海中也很不满,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鱼饵的效果你们也见识过了,十五块卖你们,你们已经赚了。”
李成业脸色一沉,语气不屑。
“要不是看在一个院住的份上,我压根不会卖给你们。
我让你们占便宜,你们倒反过来算计我?”
“你们俩非要合买也行,十五块,就这么多。”
他说着,从鱼饵上掰了一小撮,只有黄豆大小,递到两人面前。
“喏,一份就这些。
你们爱找几个人合买都随便。”
“这点儿够干嘛的?”
阎埠贵看着那一丁点儿鱼饵,气得鼻子都歪了。
要是按李成业这么卖,十五块只能用一次,就算每次都钓上大鱼,也根本赚不到钱。
“爱买不买。”
李成业冷着脸,把那一小撮鱼饵搓上钩,自顾自开始垂钓。
“行,我也单独买一份,就要刚才那种,不合买。”
见李成业这般固执,阎埠贵心里又急又恼,却也无可奈何。
鱼饵是李成业自制的,他根本无从获取。
转念一想,那一大团饵料若能钓上几条鱼,也不算亏。
即便今天用不完,留着下次也能派上用场。
他咬咬牙,还是掏了十五块钱,向李成业买了一份。
“那我也自己买吧。”
刘海中见阎埠贵付了钱,又被李成业盯着看,迟疑片刻,也拿出十五块钱买了一大份。
他不想得罪李成业,还指望向他请教快速晋升的诀窍。
再说连精明的阎埠贵都买了,刘海中觉得这饵料肯定不会亏。
阎埠贵虽是老钓手,可李成业一个新手都能连钓两条大鱼,他没理由不行。
何况他离李成业这么近,机会总该有的。
于是他也不再犹豫,掏钱买下。
“呵,钓个鱼还能赚到快一个月的工资。”
李成业数着手里卖鱼和卖饵赚来的四十五块钱,嘴角忍不住上扬。
阎埠贵却没心思注意这些。
一拿到饵料,他就匆匆回到自己的钓位。
时间紧迫,任务艰巨。
这饵料可是花了他整整十五块钱买的。
若不赶紧钓几条大鱼回本,今天就亏大了。
回到位置后,阎埠贵麻利地提起鱼线,清掉旧饵,反复冲洗鱼钩。
这才小心翼翼地捻了一小团新饵,轻轻挂在钩上。
饵料这么贵,他一点也舍不得浪费。
刚把鱼钩盖住,他就停手,不敢再多加。
随后扬手一抛,便屏息凝神,静候大鱼上钩。
刘海中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挂饵下竿,专注等待。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半小时过去了。
奇怪的是,自从阎埠贵和刘海中换上李成业的饵料之后,三人竟再无收获,浮漂一动不动。
“这鱼饵该不会是假的吧?莫非又是李成业那小子搞的鬼。”
浮漂久久不见动静,阎埠贵心里越来越急。
天虽冷,他额上却直冒热汗。
十五块钱花出去了,要是连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可就亏大了。
尤其是回家之后,要是被家里的老婆子知道花了十五块钱买鱼饵却空手而归,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阎埠贵一边紧盯着鱼漂,一边不时朝李成业和刘海中那边张望。
“上钩了!”
只听李成业兴奋地喊了一声,果然鱼漂又沉了下去。
明显又是一条大鱼。
“这家伙,该不会给我的鱼饵和他用的不一样吧?”
看到这一幕,阎埠贵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甚至恨不得跳进湖里,把李成业钩上的鱼摘下来挂到自己钩上。
“我的也来了!”
李成业旁边的刘海中也跳了起来,双手紧握鱼竿,胖脸涨得通红。
尽管以前没钓过鱼,但这种鱼咬钩的紧张感让他激动不已。
尤其想到水下是条值十几块钱的大鱼,刘海中更兴奋了。
“怎么他们一个个都钓到了,就我没有?刘海中的鱼饵明明和我的一样啊。”
连刘海中都有鱼上钩,阎埠贵心里更急了。
“难道是我钓点选得不好?不应该啊……”
就在他焦躁不安时,突然手上一沉,整个人被往前一带,差点栽进湖里。
“终于来了!这条鱼少说也有二十斤。”
阎埠贵也激动起来。
凭他多年经验,咬钩的这条鱼至少二十斤重。
“这么大的鱼,一条就回本,还能赚点。”
“李成业这小子真有一套,不知怎么配的鱼饵。”
阎埠贵一边收线,一边心里暗想。
“钓鱼真是过瘾啊,难怪老阎你这么爱钓,以后我也常来。”
刘海中满脸兴奋,紧握鱼竿。
身为锻工,他的力气比阎埠贵大得多。
此时他手里的鱼竿已经弯成九十度以上,但他双手依然稳如磐石,整个人激动不已。
这条大鱼最少也得值个十几块。
一天要是能钓上几条,就能进账几十块,可比上班挣钱多了。
刘海中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看我这就把你拽上来。”
眼见湖里的大鱼还在扑腾,刘海中双手一使劲,打算直接把鱼提上来。
……
啪!
就在这时,传来清脆的竹子断裂声。
刘海中手里的鱼竿,一下子断成了两截。
那条鱼也拖着半截鱼竿,瞬间没了影,把刘海中整个人都看愣了。
“二大爷,您这鱼竿质量不太行啊。”
李成业就在刘海中旁边,看见他那断掉的鱼竿,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在他手里,那条大鱼虽然在远处不断挣扎游动。
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李成业的鱼竿和鱼线可不是刘海中他们能比的。
就算弯成那样,也丝毫没有要断的迹象。
“阎埠贵,你瞧瞧你,给我的是什么破鱼竿!”
刘海中简直气疯了。
明明已经上钩的大鱼,就这么跑了,他心里懊悔极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花了十五块钱买的鱼饵,现在鱼竿也断了。
剩下的鱼饵还有什么用?
这十五块钱算是白花了,再加上跑掉的那条鱼少说也值十几块。
里里外外,半个月工资就这么没了,都怪阎埠贵给他的这根破鱼竿。
刘海中气得说不出话,攥着半截鱼竿,整个人僵在那里。
而这时的阎埠贵,根本顾不上刘海中。
什么?刘海中把他的鱼竿弄坏了?
那正好,照价赔就是了。
阎埠贵现在的心思,全在自己眼前这条大鱼上。
可他的鱼竿虽然没坏,却也扛不住二十多斤大鱼的力气。
就在阎埠贵还在努力溜鱼的时候,啪的一声,鱼竿也断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的鱼竿!我的鱼!”
眼看鱼竿折断、大鱼不见,阎埠贵先是一愣。
接着就像死了亲娘似的,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
一天二十多斤的大鱼,少说也能卖三十块钱。
就这么跑了,阎埠贵心疼得要命。
再加上这根鱼竿也没用多久,就这么断了。
今天的损失,可真是大了去了。
阎埠贵前一秒还沉浸在狂喜中,幻想着今天能赚得盆满钵满,下一刻却仿佛从云端直坠深渊,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让他难以承受。
“老阎,你买的这是什么破鱼竿!”
刘海中原本怒气冲冲地朝阎埠贵吼着,但看到他自己的鱼竿也断了,顿时骂不下去了。
看来阎埠贵不是故意给他坏的,只是这人太抠门,舍不得买好竿子。
“可我的鱼跑了,这事怎么算?”
刘海中仍然耿耿于怀,毕竟那么大的一条鱼就这么溜走了。
与此同时,李成业那边又成功地钓起一条大鱼,又是一条十五六斤的大鲤鱼。
“李成业、刘海中,你们得赔我鱼竿!”
看着李成业频频得手,而自己的大鱼却跑了,阎埠贵情绪失控,对着两人怒吼起来。
“刘海中,李成业,你们俩必须赔我鱼竿!”
鱼竿折断让阎埠贵心疼不已,他冲着李成业和刘海中大喊。
“阎埠贵,你自己弄断的鱼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成业一脸不解,觉得阎埠贵是不是因为断了一根鱼竿就疯了。